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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那点伎俩还在我面前装?”黄海林转身回到了小客厅,黄雀没办法,跟了上去。
“晚上又到哪里鬼混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黄雀不想隐瞒,说道:“扬眉那丫头有事,找我帮忙。”
“赛车?”黄海林坐在沙发上,拿出了桌子上的香烟,点燃了一根,随即放在了黄雀的面前,黄海林一个晚上抽这么多烟,黄雀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平时在外面应酬,他最多是喝半杯酒,烟,一根都不接的。
“二叔,扬眉那丫头叫我,我不好意思不去啊。”
“你都这么大了,我可管不了,让别人管着的人也成不了才,不过自己还是注意一点,赛车那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黄雀呵呵的一笑,“知道了,二叔。”说着话,盯着桌子上的那个香炉,问了一句,“二叔,这东西真这么值钱?一成就能值三十万?”
黄海林点点头,“俗物而已,这个世界啊,能用钱买到的那都是俗物,哎……”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黄雀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黄海林不喜欢说话是不假,可像今天晚上这样失态跟多愁善感的时候,可真是不多,黄雀站在黄海林的立场上想过,二叔有钱,有房,还有倾城市数一数二的人脉,黑白两道基本都有熟人,还是那种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能肝脑涂地帮忙极其有手腕的角色,就他,还有什么事情可以烦恼的,不过最让黄雀想不通的就是黄海林不结婚,黄海林今年也快五十了,虽然说黄雀的老爸晚婚晚育,可那都是穷造成的,黄海林十多年前就有钱了,本来早就应该结婚了啊,可他偏偏就不理会此事,只不过黄雀知道,在倾城,黄海林有个女人,名叫秦岩,三十多岁,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性格温和,见到黄雀每次都是微笑连连,而黄雀呢,也总是乖巧的叫上一句岩姨。
黄海林的事黄雀可管不着,也没心思去管,还不如白天跟刘金银瞎扯晚上带着扬眉鬼混呢。
见黄海林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心事,黄雀又忍不住问道:“二叔,你说,这个世界真有龙吗?”
夹着香烟正准备往口里送的黄海林立马僵住了这个动作,随即慢慢的转过头,看着黄雀,反问了一句,“你认为呢?”
“我?”黄雀面如难色,苦笑,“我,我吃的饭还没你吃的盐多呢,我,我怎么知道。”
“我也不知道!”黄海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黄雀有些琢磨不透了,刚刚在门外,当瘸老七说出龙这个字的时候,黄海林明显的失态无比,从这一点看,他肯定知道了一些关于龙的东西,要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反应。
可黄雀也明白,黄海林要是不想说出口的东西,那就是刀架在脖子上都没用,更加不用说自己来问了。
不过黄雀还是没用死心,刚刚听到的一切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好奇,在十月枫这个地方,虽然大多经营的是典当的生意,可偶尔来死当古玩玉器的人还真是不少,所以,从黄海林跟刘金银的口中,黄雀听过太多离奇诡异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刘金银还说他祖上是摸金的,以前还跟僵尸斗过法呢,这一切,黄雀都十分的感兴趣,现在听到瘸老七说龙,他整个人都想好好的来一次亲身体验。
黄雀抿了抿嘴唇,似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看着黄海林,正经的说道:“二叔,二叔,去南云能不能带上我啊?”
“你也想去南云?”
黄雀点点头,“你看,我都这么大了,还没用出过倾城呢,就去年跟扬眉到杭州玩过一次,这一次,你带上我,也让我长长见识,你不是常说,人,需要去闯荡的嘛。”
黄海林摇摇头,“不行,你不能去,小雀,我跟你讲,你爸临终前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妈现在也三天给我一个电话,作为你二叔,我当然希望你做出一番成绩,但是我更在乎你的平安,你明白吗?”
“二叔……那,那能有什么危险?”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黄海林直接下了逐客令。
黄雀不甘,可一看黄海林的表情,只能是乖乖的退出了房间。
黄海林关好客厅的房门,匆匆进到卧室,将那只青铜香炉随意放在地上,再拉好窗帘,接着又来到屋中靠北墙的一根仿古红漆栋柱前,掏出一把小刀,细心的刮掉了下端的一块红漆,接着,用小刀竟然撬出了一截木头,栋柱里面赫然呈现了一个香烟盒大小的凹洞,黄海林伸出两根手指,从里面夹出一张泛白的黄布,铺在床头的办公桌上,颤抖着打开,上面赫然写着四排字四句话,穿肠现,敌国乱,涅槃重生,白发红颜。
黄海林死死的看着,看了很久很久,最后,拉开抽屉,取出一枚大头针刺破食指,用鲜血涂染在四句话的后面,一会儿,血色消失不见,而这几句话的后面却有了新的补充,第一句,穿肠现龙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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