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欢愉的味道充斥在整个房间,安艺被他累的倒头便睡,将脸放在枕上,睡的十分沉。
夜然从后抱着她,将脸埋到她的背中,闭上了眼。
安艺感觉到他将脸面贴住了自己的背脊,双手紧紧握住枕,咬住唇,淌下了一行泪来……
番外:夜然の场合
安艺睁开眼,阳光直投向瞳孔,有些刺目,她抬手覆住眸子,默语不言,直到适应了这强烈日光后,才从床上坐起身来,清醒的意识也回归到了脑中。
天气正好,阳光明媚,透过窗帘洒照而出,晒在了她的身上,一时疲惫与疼痛感便同时袭来,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被男人印上的痕迹和欢爱过的痕迹,脸色渐渐暗淡了,
她走到浴室去洗澡,换衣,照镜子时,停了一会儿,不自觉绑成了短短的马尾。
出浴室后,她看着对面早已空了的位置,再看这整洁如一的房间,最终咬住了唇,拿下了手上戒指,伸手去摸索床头柜中的冰冷武器。
却惊异的顿住了。
不见了。
再三寻找,竟然都没有找到那短枪!
安艺想到什么似的,脸色苍白而慌张的跑了出去,她什么都没想,直冲到楼下寻找!
客厅没有!厨房没有!
书房没有!客房更是空无一人!
她快速跑到地下室,撞开地下室房门,愣在了那里。
地下室悠悠扬扬飘着歌曲,夜然躺在地下室的床上,闭着眼,一动不动。
安艺走进地下室,坐到了床边,将手探入棉被中,脸上没有血色,亦然没有表情,她就那么静静看着夜然,好半晌,才将手拿了出来。
多了一把枪,正是她的短枪。
安艺掀开棉被,望着干干净净躺在床上,闭目不语的夜然,扯出微笑,推了他一把,“起来了,吃早餐了。”
夜然没有动。
“夜然”,她叫他的名字,“你昨晚说以后为我准备晚餐的,才第一天,不要食言啊。”
她晃动他的身躯,“夜然?夜然?”
没有温度。
可他的身体本就是没有温度啊……
安艺抓住他的手,“你不是说要给我最幸福么,起来啊,夜然,夜然……”
“夜然……夜然……夜然……”
她就那么叫着他的名字,晃着他的身躯。
他不动,也不答。
闭目沉睡,就像是真的在闭目沉睡一样……
安艺叫了很多声,最后终于连夜然两字都颤的发不出,变成了哽咽,变成了哭泣……
豆大的泪水砸到他的面上,打湿了他的睫,他的颊,他的唇……
他的脸色苍白中泛着沉灰,没有半点血色,泪水打在他的面上便死气沉沉滑下,没有激起半点生机……
安艺跪坐在地上,目如死灰注视着夜然安静的面容,只觉一时间,世界,轰然倒塌。
没了希望,没了幸福,没了奇迹,没了一切。
一片黑暗。
什么挣扎,什么复仇,什么选择……此刻,全都被无止尽的哀伤覆盖,变的那么微不足道。
她只是一直不明白,原来她和他一样,把彼此当做最重要的一切。
夜然没了。
可没了夜然,她还剩下什么?
安艺起身,盯着他的遗体,抬起枪,对准了自己的额——
手指搭扳机,闭上眸,手指正欲施力。
手臂懵然挨了一记重击。
枪支落地,她回头,看到安言站在身后,望着她一脸怒色,“安艺!你这是要做什么!”
安艺木讷抬头看他一眼,“哥,夜然自杀了。”
用的是当年杀死安家人的方法自杀,一刀割破喉管,以沙土填之,堵住血流,保尸体一身整洁。
“安艺,这是夜然自己的决定”,安言摇头,“昨晚我接到夜然电话,他告诉我,会好好赎罪,要我照顾好你。”
“哥……”安艺缓缓蹲了下去,盯着那滑开的枪,只觉胃开始绞痛起来。
“夜然死了……”她重复着言语,“他一早就知道我是想杀他的,他明白今早我是想做个了断的,所以他才送我一场全城婚礼,因为他知道,那是我曾经许了很多次的愿望。他一早起来,偷走了我的枪,为了不让我为难,自杀了。他为了不让我看到血和尸体而崩溃,他对自己用了这么痛苦又残忍的死法……”
好痛。
安艺分不清是胃痛还是心痛,蹲在地上死死抓着胸口衣裳,“哥……我不想活了……”
“哥……对不起……我不想活了……”
安言望着痛楚至极的安艺,叹道:“桌上有他留给你的东西,至少,去看一看吧。”
一张十分普通的便签,普通的颜色,普通的字语,和她从前常常在家里贴给他的爱心提醒便签十分相像。
“宝贝,以后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
纸签旁立着的是安艺最讨厌的胃药。
角落里,还有一行很小很小的字。
“不要自杀,不要想我,听话。”
纸签上,有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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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回本部汇报石头身体的恢复状况,安艺则独自葬了夜然,坐在墓前一整天,不言也不语。
整整一周,她每天都去墓前坐着,扫墓,沉默,一坐就是一整天,
直到那日夜里,她照平常打扫完房间地下室时,走出去,突见院内多了一位不素之客。
白希。
“时间到了”,白希抱着阿翻,面色淡然,“十天,我该接你回去了。”
安艺没有多语,点头,随白希上了私家飞机。
一路上,她望着窗外,什么也不说,面无表情。
白希侧首望她一眼,“不觉得作为我未来的王妃,我们之间的交谈太少了么?”
“说什么?”安艺漠然,面色沉如死灰。
“随便。”白希逗弄阿翻,微微一笑,“也许你会有意外发现。”
安艺靠在椅背上,漫无目的开始了没有营养的问答题。
“你喜欢什么食物?”
“蛋包饭。”
“喜欢的城市。”
“g城。”
“喜欢的电影。”
“教父系列。”
“喜欢的书。”
“所有医学著作。”
安艺顿了下,扭头看他,“最难忘的场景。”
“躺在长椅上睡觉的女人。”
安艺真正的愣住了,“为什么……”
白希猛然撑起身来,凑近安艺盯着她,笑道:“还有个问题,为什么不问?”
十八岁的少年,眸光却有着不属于他年龄的睿智与成熟。
安艺喉间一涩,“最喜欢的人。”
“你。”
他出语,一个吻便落在她的唇上,轻柔的方式似曾相识。
安艺惊慌的睁着眸子,脸面全是不知所措。
为什么……全部和夜然一模一样?
少年的吻还在继续。
飞机上响起了音乐声,熟悉的音调,熟悉的歌词。
woke up this ,
今早醒来
just sat in my bed,
只是坐在床边
8 a。m first thing in my head,
早晨8点在我脑海里的第一件事
is a certain someone,
是确定的某一个人
who’s always on my mind,
那个总在我脑海的人
he treats dy in everyway,
任从那一方面来看,他对待我像对一位女士
he snd warms me through up the day,
他整天温暖我对我微笑
should i tell him i love you,
我可以对他说“我爱你”吗
wish i knew what to say!
真希望我知道该说些什么
could this be love that i feel,
我感觉到的会是爱吗
so strong, so deep and so real,
这样强烈,这样深刻,这样真实
if i lost you would i ever heal,
如果我失去你我会永远结束吗?
could this be love that i feel?
轻吻还没有结束,音乐持续不停的响,似乎没有结束,又似乎是在宣誓着那场旖旎烟火下的延续……
如果,我失去你,我会永远结束吗,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