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外套连带着白色衬衣,被锐利的刀片割烂,连带着血腥气,在知知鼻翼中扩散,她抬头看去,心中难免讶异。
她对他多狠的攻击都曾被躲过了,这个刀片怎么可能会伤的了他,她只是想趁着他躲闪的时间,逃脱他的怀抱。
但他没闪,衣裳被划烂,胸前被被知知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抿了抿唇,把染了血的刀片扔到地上,低语冷声:“放下我。”
“我知道你受委屈,不高兴”,南宫绝抱着她不动,垂首望着她,“陆家隐瞒消息固有不对,但宋小姐,你也要想想你方才对陆家小姐做了什么。”
知知昂头,“到头来,你还是心疼我打了那陆家小姐一巴掌是不是?”
南宫绝皱眉看她,“陆家的事已过,你别再闹了。”
她闹什么了?
知知没眼间滑过一分受伤,忍着心中的蜂拥而来的委屈,咬住了唇,薄唇在自己的齿下,被咬的生疼。
他言下之意,是陆家的事他早已不再追究,只是她还在紧咬着不放,刻薄刁钻还打人是不是?
“原来这事一直都是我在闹腾”,知知无声笑了下,声音很低,“瞎闹腾。”
由始至终,这事不过是因为没有通知给南宫家,南宫绝没有得到消息前来相救而起,他不生气不追究的,她还抑郁什么——
在威尼斯时自己会生他的气,是因为她将他南宫绝看的重要,受伤时,面临危险时,将死之时,想到的全是南宫绝。
现在,她也气,气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将南宫绝看这么重。
根本,没什么必要!
知知没有再挣扎,南宫绝抱着他进了屋,把她放在沙发上,坐到了她身旁——
他望着她,望到她的眸光越来越冷,越来越淡,最后,竟像是放空似的,变成了比冷语还令人难受的无视。
他坐在她的身边,她形同不见。
南宫绝的心口突然被什么东西钻了一下似的,疼的不轻。
“宋小姐……”他叫着她的名字,却说不出了下文。
他确实欠下陆家太多,这次也对他们进行了宽恕,即使陆家伤害了他心口最深处的人,他还是选择了宽恕。
这是一种必须的习惯,必须的歉意。
但对她,自己的愧歉也不会少。
南宫绝明白她在恼什么,也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心中确实对她有着不少的歉意,但面对她极冷的容颜,一切语言堆积在胸口,却发不出声音,只剩下了沉默。
他习惯了命令,吩咐,部署……
却不知该怎么表达,该怎么对待一个生气的女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两人就那么坐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固执的好像誓要坐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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