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永胜手里挣到的,他哪里还能憋住火气,恨不能立刻去水泥厂大闹一场。
囫囵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天刚亮,柯永利就开车去县城找柯永胜干架去了。
柯暮霭和景云松来探听消息,见到铁将军把门,景云松有些担忧地说:“你就这么确定你爸能把你小舅的工作搅黄?他们不会在水泥厂打起来吧?”
柯暮霭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也不能让我小舅在我大爷的厂子里上班!”
当天晚上,柯永利从县里回来,心情很是不错,让白玉环炒了四个菜,热了一壶酒,还特地把柯暮霭和景云松找过去一起吃,刚端起酒杯,就忍不住显摆:“我让你大爷把你舅撵回去了。”
“真的?那是为什么呀?”
“哼!咱们老柯家的钱,能让他一个外人挣去么?即便他有点良心,还知道给你点,不过那才有多少?还不是他自己挣大头,我今天去了你大爷厂里,二话不说,直接去宿舍把他那床铺盖卷全都抱出来扔到水泥池子里,那有个监工的,就是你大娘的弟弟,还敢跟我讲理,我是什么人啊,一巴掌给他糊墙上了,他还敢报警,哼哼,不知道厂子是姓柯么?”
“后来呢?我大爷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把他开除了呗。嘿嘿,说他招惹厂外势力,耽误生产,一分钱也没给他开,直接让他滚蛋,麻痹的,依我的话,当场叫几个工人就把他腿给他打折,让他爬会碾盘沟!也就是你大爷怕事。”
“我小舅就那么走了?”
“走了,不走他还能怎么着?”柯永利喝了一大口热酒,脸都红涨起来,“这里的事你不知道,你大爷跟我说的,他这活是你大舅妈王淑芝托一个常在你大爷厂里拉水泥的车老板给说的,别的工人一个月四百五,许乐阳一个月四百,每个月月底的时候,你大舅去结算,二百块钱算是给许老太太的养老钱,剩下二百,扣下一百块的饭伙钱,只有一百落到许乐阳手里,这小子昨天跟你说的话,全是在吹牛|逼,他哪有那么多钱供你上大学,也不怕下巴掉下来砸了脚面子。”
柯永利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柯暮霭担心许乐阳,当天晚上翻来覆去,只迷糊了两三个小时就起来了,虽然轻手轻脚地抹黑穿衣,还是把景云松惊动了:“木木,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我睡不着,我要打个电话,再去一趟碾盘沟看我小舅。”
景云松自然是要跟他一起的,闻言也起来穿衣服。
两人洗漱完毕,吃了碗热乎乎的肉丝疙瘩汤,柯暮霭让景云松洗碗,自己去厢房,进入空间里面,又挖了两颗人参,拿出来用红布包裹,装进扁木盒里。
出门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来,柯暮霭怕被他爸知道,直接走去镇里打公共电话,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按照上面的号码拨过去:“喂?是李厂长吗?”
那边疑惑:“是我,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