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凉,草木开始凋零,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收地里的粮食。
柯家有十亩地的苞米,柯永利却连一点张罗的意思都没有,往年也都是柯暮霭的母亲一个人饲弄,现在他有钱了,更不在乎了。
柯永胜给他弄了个也不知道几手的大哥大,可以当板砖砸人的那种,柯暮霭就亲眼看见,有一次车打不着火,柯永利就用它垫在车轱辘后面防止溜车,然后钻到车底下修车,后来的手机跟这个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他也由此在柯永利面前越发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老爸兴起,拿这东西给他脑袋砸开瓢。
柯永利每天腰别大哥大,开着破拉达,早出晚归,甚至不归,能显摆的地方已经都显摆过了,他现在迷上了赌钱,过去虽然也赌,但是瘾头没有这么大,因为他太穷,又喜欢翻脸不认帐,所以很少有人跟他玩,现在他手里有钱,又爱“豪赌”,有时候填大坑,一晚上就输出去两三千,自然开始有人主动凑过来跟他玩。
成天挂在嘴边上的是一句从磁带里面学来的:“一等男人,手持大哥大,出门坐豪华,吃喝信用卡,搂着十七八!二等男人,腰别bp机,出门就打的,吃喝甩现钱,时常打野鸡!”他努力要做一等人,也让柯永胜给他办了张空的信用卡,平时和大哥大放在一起,有人的时候,经常拿出来显摆,其实里面是没有钱的。
距离一等男人的标准符合了三点,他分不清豪华到底是车的牌子还是指车的档次,不过他自以为不管怎么样,他的拉达绝对达到了豪华的标准,剩下的就是“搂着十七八”了,正在四处寻摸各村十七八的女孩,准备要追求人家。
柯永利一心一意要做“一等男人”,自然是不屑于再做收割苞米的“下等男人”做的活了。
柯暮霭也不管,他即使想办法给收回来,卖了钱也得让柯永利给败光,以柯永利的尿性,没人来主动管闲事,更没有人敢去偷一根秸秆,十亩地的苞米,就那么放在地里烂着喂老鼠。
柯暮霭也在为入冬做准备,他低价买了好多罢园的蔬菜,有豇豆芸豆,茄子白菜,还有落秧的小黄瓜。豇豆用刀片从中间破开,白菜也都掰开,挂在绳子上阴着,茄子切片和芸豆放在簸箕里晒着,小黄瓜则放在腐乳罐子里,用调料腌上。
他弄了一百五十多斤的菜,大部分都转移到了空间里,外面只留了很少的一部分。
空间里的蘑菇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晒干留着自己吃,没有了货源,他就不再去赶集,挑着天高气爽的日子,背上麻袋,挎上花筐,装上镰刀和火铲,又拿了把一米多长八号线做成的铁钎,全副武装地杀上北雁山,准备再弄点山货,或卖或吃,都是极好的!
不再是被砍伐得光秃秃的模样,大树参天,草木茂盛,蔓延翠绿之间点缀了各种色彩的野花,叶片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天空蔚蓝蔚蓝的,秋天的晨风迎面一吹,柯暮霭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感觉日子并不是那么难过,人生处处有精彩,去他妈的柯永利!去他妈的郝剑箫!老子重活一世,要过爽爽的生活,你们都是个屁,小爷毫不在乎地把你们放了,才不会装在心里!
他先挑了几个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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