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同伴的不足,平衡着战场的走势,只是人力毕竟有限,胜利的天平仍然渐渐地在向着谭邪倾斜,三人的处境变得越来越艰难。
必须得逃跑。
他脑海中很清晰地作出了选择。
现今脆弱的平衡,靠的是孙式艺的爆发,任何一种爆发型的意境都不是没有代价的,越是强大,消耗越大,以孙式艺的修为,肯定不可能撑得太久,也许下一刻就会突然垮下来。
必须趁着孙式艺的战力还在巅峰,尽早脱离战场,否则三人必败无疑。
他向左侧瞄了一眼,那里是一片茫茫的森林。想要逃脱,出路只能是那里。
他向着岑肆缓缓接近,从怀中取出两枚箓器塞地岑肆手中,低声嘱咐道:“缠住谭疯子,老孙估计撑不了多久。”
三人一直被谭邪压制,想要逃脱极其艰难,可以依靠的,也许只有岑肆的大形殿弟子身份,以及划地为牢和赤岩甲箓了,虽然希望也不大,但必须尝试。
岑肆微微点了点头,将两枚箓收好,依然投入战斗,静待晏一熊发动。
晏一熊不紧不慢地配合着孙式艺战斗,他不断观察着孙式艺的状态,企图判断他还能坚持多久,无奈此时的孙式艺气势jing血正是最旺盛的时刻,如海chao一般汹涌澎湃,根本就无法判断他的消耗如何。
以火焰山的强势,孙式艺的衰竭肯定会到来,只是个早晚的问题。
要逃离的话,宜早不宜晚。以孙式艺现在的状态,一旦奔行起来不会逊se于紫蹄兽,若是等他衰竭,那就只能沦为累赘了。
谭邪打得很霸气,也很沉稳,根本没有任何可趁之机。
晏一熊看了看孙式艺的脸se,决定不再等待,立即想办法脱离。
他往口中塞了一颗丹药,意枝疯狂冲刺起来,瞬间织成万蛇盘意境,施在谭邪脚下。就见被谭邪踏得坚如金石的红土地上,突然长出来长出来三五条土蛇,向着谭邪卷缚而去,瞬间将谭邪的双腿缠得牢牢实实。
“退!”晏一熊大吼,同时开始疯狂编织下一个意境。
孙式艺闻声的一刹那便抽身暴退,抄起身后的晏一熊向着森林狂奔,像是一道烈火一般,呼呼哗哗之间便蹿出去数十米。
谭邪双腿一抖,将腿上的土蛇抖成粉碎,正要暴冲追杀,四周的土地突然翻覆,竖起数道土墙,瞬间便构筑成一间土牢,将谭邪牢牢封闭在里边,紧接着脚下的土地化作沼泽,开始疯狂旋转起来,正是划地为牢与命运轮盘的组合效果。
谭邪一脚将命运轮盘跺散,从坑中暴she而起,一拳击在土牢之上,瞬间将土牢击碎,蹿身而出,却发现外边仍是一间土牢,再次击碎,终于成功冲了出来。
眼前是一片寂静的黑暗,强光箓探照过去,一个人影都没有,显然不是对方逃离的方向。
他翻跃而起,踏在土牢之上向四周观察,很快便发现了北方有动静,浩浩荡荡如狂chao奔涌,用强光箓探照过去,就见孙式艺用胳膊夹着晏一熊,正向着森林边缘狂奔而去,很快便将进入森林之内。
谭邪一脚将土牢踩塌,瞬间祭起横行蛮山,如野牛一般踏地狂冲。
岑肆突然出现,一剑横扫,剑气如虹,身体借横扫之力顺势移位,拦在谭邪身前,执剑斜立,神se镇静,一言不发。他身上覆着一层土红se的盔甲,正是赤岩甲箓的效果。
谭邪见孙晏二人已经进入森林,懒得与岑肆废话,架起双拳便向前狂飙。
岑肆横剑胸前,硬扛谭邪冲击,瞬间便被砸飞出去,落在两丈开外,阔剑被生生击断,赤岩甲也被打碎一块。他将剑柄扔在一边,立身而起,不依不饶地挡在谭邪前冲道路上。
谭邪一言不发地再次前冲,拳头便像是公牛的犄角,蛮横凶狠地向岑肆胸前顶去。
岑肆骤然收起赤岩甲,瞬间便被谭邪打飞出去,在空中已是喷血如雾。
“混蛋,找死!”谭邪脸se非常难看。
岑肆毕竟是陆子坤的弟子,谭邪就是再嗜杀也没想过要对他下杀手。但是这小子却突然褪下赤岩甲,若不是谭邪见势不对及时收拳,怕是当场便能将其胸膛击穿。
谭邪满脸怒容地向着岑肆走过去,这胆大包天的小子昏迷的雪地中,血液从口中汩汩流出,将嘴边的雪地染红了一片,胸口凹下去一片,显然是肋骨已断。
毕竟是硬扛了谭邪一拳,就算那一拳打了折扣也不是好受的,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谭邪看着伤势惨重的岑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接下来,该是去追敌,还是把这小子送去就医呢?随即便明白,这个选择题应该是岑肆故意给他安排的。
“敢拿xing命来绑架老子,你小子倒是真有种!”
岑肆就是用生命来逼着他放人。
他是陆子坤的弟子,而且受谷魈瞳器重,这就是他加在自己身上的筹码。
这个筹码不算轻,但是谭邪毕竟是八大执事之一,所以这个筹码仍然有些不足,很可能选择将他扔在些地而继续追杀孙晏二人,那样子就彻底输了,三兄弟同年同月同ri死了。
但是这个赌局已经是他惟一的手段,不得不为。
为了兄弟,敢将xing命压在赌桌上,而且是在胜率不高的情况下,确实是一条汉子。
谭邪哈哈大笑起来,道:“陆子坤倒是真收了个好徒弟!”
原本以他的xing格,不补上一拳就算是心地善良了,断没有接受威胁的道理。但是岑肆很对他的xing子,待遇自然不一样。
他给岑肆编织了一个治疗意境,扛起便走。<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