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张张隐藏在面具后边的脸,看不出来这笔钱可以向谁借贷,唯一有过交谈的八十七号的位子空着,不知道那个胖子干什么去了。
这次拍卖的首航票共有十张,分开拍卖,每张票的最低报价是一万金币,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百金币。
第一张票的争夺很快便有了结果,被十四号以十一万三千金币的高价收入囊中。
在第二张票争得水深火热的时候,那个胖子终于再次出现了,手里捧着把散架的折扇满面愁容唉声叹气,回到座位之后立即便开始跟巫马夕交涉:“我好心帮你治病,你却将我的扇子给摔坏了,这……你得赔我。”
“可以!”巫马夕答应得很爽快,“我身上没钱了,你帮我拍一张荆蛮飞驿的首航驿票,我将秋刑饮给你,如何?”
“好!”胖子答应得更爽快,但是随即便迟疑起来,“你……不会是骗我的?”
“八百万都花了,秋刑饮才多少钱,用得着骗你吗?”
“那倒也是。”胖子低头想了想,突然一拍巴掌,抬起头道,“就这么定了。”
“铛!”话音刚落便听到拍卖师落锤的声音,第二张首航票名花有主了。
第三张驿票的拍卖很快便开始了,胖子全神贯注地投入了竞拍的工作中。
胖子竞拍的手法比巫马夕专业多了,节奏张驰有度,仅用九万金币便将第三张首航票拿下了,然后两个人便一边聊天一边等待拍卖会的结束。巫马夕心神不属,本没有聊天的意愿,无奈那胖子实在太积极了,一句紧接着一句,巫马夕就感觉自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棵幼苗,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
拍卖会结束时天se已近黄昏,云层堆积在天空,让天seyin郁得厉害。
两人取完拍得的物品之后在拍卖殿东门见面,非常友好地完成了交易,胖子拿到了珍贵的秋刑饮,巫马夕也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首航票。
胖子兴高采烈地道:“你们卫家人做生意就是干脆,老哥我就佩服你们这一点。”虽然没有任何依据,但胖子就实实在在地认定了巫马夕是卫家人。
“客气!”巫马夕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想起什么,转回头道:“对了,我的钱花完了,你能不能给我几百金币买回家的驿票?”
胖子愣住了,许久之后才道:“这……这不太合适?”
“我们的交易额是数十万金币,就算是友情赞助几百金币也是应该的!”巫马夕看胖子不爽利,也懊恼刚才在交易之前没想起来这事。
“这都说好了的,突然又……这……”胖子满脸的为难。
巫马夕耐着xing子道:“你看啊,你这驿票加折扇,撑死也就十五万金币到顶,我的秋刑饮,少说也得值个二十五六万金币。你一转手就赚了十多万金币,掏个几百金币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唉!”胖子满脸的为难,“若是放在两年前,别说几百金币,就是几千几万老哥我也二话不说就掏了,实在是这两年落魄了,成天被人追在屁股后边要债,兄弟你得体谅老哥一下啊。要不这样,你不是拍了好几件宝贝吗?你再给我一件,我给你筹路费?”
巫马夕胸闷气紧,强忍住一个“滚”字,不说话转身便走。
“哎,兄弟你等等。”胖子大声唤道。
巫马夕听到叫声转过身来,看着胖子想道:还好,总算是良心发现了。
胖子大迈两步来到巫马夕身前,取出那把破折扇递给巫马夕道:“兄弟,老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把扇子你带上,你们卫家的那个羊角风发作起来实在厉害,嘴里要不咬点啥怕是会把自己舌头都给咬了。”
“滚!”巫马夕终于没能忍住,扔下一个大大的“滚”字大步离开。
看着巫马夕的背影转过街角消失不见,胖子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唉!老哥我也不是小气的人,这实在是,落魄了嘛!”随即视线一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开口唤道:“哎,杜兄弟。”
在胖子的目光所及处,是一个神情落寞的中年人,目光迷离地走在青石板的街道上。
听到喊声之后,中年人转过头看着胖子的方向,待胖子接近之后才道:“杭大哥。”他的声音中带着疲惫。
胖子很是热情地在中年人胸前轻捶了一拳,道:“来参加拍卖会啊,拿下什么宝贝没有?”
中年人摇了摇头,落落寡欢的样子。
胖子没有注意到中年人的失落,仍自兴高采烈地道:“这次老哥我可是得了一件好东西。”说罢从象戒中取出一物。那物状如古埙,se作浅棕,上边有几丝天青se的花纹。
“秋刑饮!”中年人脸se大变,“你是八十六号?”
胖子诧异于中年人的神情变化,神情凝重地问道:“怎么了?”
“紫霖融是不是在你手上?”中年人迫不及待地追问。
“没有,八十六号是我邻座,他想要一张荆蛮飞驿的首航票,刚好钱花完了,就拿秋刑饮跟我换了。”胖子也被中年人的神情弄得紧张起来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八十六号呢?哪里去了?”中年人继续追问。
“往那边走了。”胖子指了指巫马夕离开的那条巷子。
中年人瞬间发动意境,如狂风一般骤然卷过数十丈的距离,眨眼间便来到了胖子所指的那条巷子口,小巷内只有寥寥三四人,摆了几张躺椅在家门口侃大山,在视线的尽头处,一辆青se的街车以极快的速度跑出了中年人的视野。
中年人不敢有丝毫停留,织起意境,如劲风刮过小巷,向着街车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
胖子看着中年人的背影,纳闷地道:“怎么回事?怎么弄得像是被文苍原追债似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