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散去,意珠外边的灵力壁爆炸开来,如下了一场烟花雨,而细看修为,稳稳地停在了境师五阶。
巫马夕睁开眼睛,略为察看了一下房中的情形,放在桌上的烛台已经燃尽熄灭,从窗口透进来一些昏黄的光线,看情形,似乎正是黄昏。
八脚的笼子正在自己手边,里边却没有了八脚的踪影,只有一枚卵,大约鸡蛋大小,se呈墨绿,颜se莹润。巫马夕仔细察看笼子,并没有开启过的痕迹。
莫非,这颗卵就是八脚变成的?
巫马夕将那颗卵取出来摩挲,卵壳光滑,手感微软有弹xing,像是某种奇特的皮革。
八脚跟了自己两年多,正是有它的帮助,巫马夕才能将意珠内部的暗伤完全去除,同时让修为得到极为夸张的进步。这一次突然化卵,对于自己修炼速度的损耗是难以估量的。
除此之外,这一次被那个妖女暗算,被抢走了一枚象戒,虽然里边只有一些比较常见的的材料,但是无论怎么算,连戒带料,价值都接近千万金币了。
这次栽得太惨了。
巫马夕一口闷气堵在胸口,脸se黑得非常难看。
门外有嘀嘀咕咕的声音传来,正是掌柜和那个叫做小何的伙计,巫马夕走近两步,便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小何声音委屈地道:“掌柜的,这不合规矩啊,哪有住店住到一半就……”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叫你去你就去。那么漂亮一个姑娘家,穿着还那么光鲜,都能赖帐跑了。这小子穿得那么落魄,谁知道是什么来路,他要是赖帐跑了怎么办?”
“那……那他要是发火了怎么办?”
“你就说看他两天没出房门,担心出事,所以才撞门的。”
“那,那我真撞了?”
“撞!”
“那房门要是撞坏了,算谁的?”
话音到此,是一阵沉默,显然掌柜也在犹豫。
巫马夕将房门拉开,扔了一把金币在掌柜手中,问道:“那个借宿的姑娘走了?”
“走了,当天晚上就走了。”掌柜忙着数金币,头都没抬。
“往哪边走的?”
“没看见啊!”掌柜双手一拍,满脸的冤屈,“半夜偷偷跑掉的。你说为了逃这么点住宿费至于么?黑灯瞎火的,这么漂亮一个姑娘家,要是在外边出点什么事,不是亏大了吗?”
巫马夕没理会他的唠叨,急忙下了楼,在马厩中寻到自己的紫蹄兽。在镇上四处打听,终于从一个满脸伤痕的更夫口中问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消息,说有个漂亮女孩半夜出镇,向东边去了。
巫马夕也不管即将到来的黑夜,策兽扬鞭,出镇向东。
一路驰行,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天se便完全暗了下来。巫马夕立即弃兽不要,从象戒中取出乌角,骑着继续向东。
乌角经过惊蛰两年的淬炼,身体早已经强横到极致,每一块筋肉都比钢丝要强韧无数倍,在赶尸咒的驱使之下,四蹄一纵,便如流星一般飞she出去,瞬间已经是数百米。狂风鼓荡,似乎要将人从兽背上生生扯下来。
巫马夕将身子伏低,紧盯着月se之中的道路,一路向前。
大约三个小时之后,已经到达了八十里外的横洪镇,镇上仍然是处于夜生活的高峰期,街道上边搭了个高台,在灯火通明间,几个女子在台上踏着狂野的节奏跳舞。她们大腿上似乎是涂了橄榄油,发出诱人的光泽,无数壮汉便在台下跟着节奏挥手嚎叫。
巫马夕四处找人询问,得到一个消息,有个穿粉se皮衣的漂亮女子昨天中午进镇,没有停留,直接向东走了。
巫马夕也不在镇子里边停留,继续向东追踪,两个小时之后,来到了林系镇。巫马夕略为估算了一下那个女孩的行程,她到达林系镇的时间应当是在晚上,进镇之后必然是第一时间去留宿。
想通此点,巫马夕直奔镇子中心的最高档的客栈——韩候栈,略为打听之下,却并没有得到任何信息,这两天来投宿的,全是大老爷们。接着走访了另外几家稍具规模的客栈,得到的消息全是一样的,并没有那样一个女孩来投宿。
巫马夕不死心,在镇中不断探访,终于在镇东的西风餐馆打听到消息,有一个叫做二狗的伙计,看到一个穿粉se皮衣的女孩连夜出镇了,时间大约在昨晚零点左右。二狗吹了声口哨,那姑娘对他笑了一下,让二狗一天之内打碎了十几个盘子。
零点出镇,为什么赶路赶得这么急呢?
巫马夕凭直觉猜测,那女孩应当不是为了躲自己,而是有别的目的。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他也不在镇中停留,连夜出镇,问明了方向,向着东边赶去。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上的时候,一堵巨大的城墙出现在了巫马夕面前,沐在清晨的霞光之中,粗犷而原始,像是亘古以来便存在着的一道地平线。
巫马夕收了乌角,步行走近城门,就见在城门上方,刻着四个巨大的篆字:大横行城。<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