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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箓,你是在蒙盈紫身上得到的?”丰清许没有等到巫马夕的回答,接着说道:“这块箓叫做太墨碑,成箓年代未知,万流时代中期便有关于它的记载。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一千年前,星夜时代末期,持有者叫做房诫。”
“房诫?”
“你听过这个人?”丰清许的语气有些许疑惑,房诫此人是巫咒宗师纪千能的六弟子,修为只达境尊初阶,在历史上向来名声不显。
巫马夕点点头:“在《西行记》中看到过。”
《西行记》是一本史诗,描述的是巫咒西迁的场景。巫咒西迁场面浩大,过程悲情铁血,影响深远,以它为题材的文学作品汗牛充栋,《西行记》就是其中佼佼者。
巫马家族与巫咒西迁渊源甚深,《西行记》是巫马夕的童年读物之一,虽然房诫在其中只露过一次面,一句台词都没有,但是作者给他安排的表情很抢戏,所以巫马夕记忆深刻。
丰清许点点头,接着道:“十万巫咒,尽起西迁,房诫就是当时西迁队伍中的一员。西迁队伍遭到简霜城一路追杀,几乎是步步血泪。在川州,查徙候雪夜点兵,抽调两万jing锐殿后,房诫便是其中之一。两万巫咒与简霜城的队伍在乱境原外围血拼,简霜城和查徙候同时战死,巫咒全军覆没,只有少数人逃入了乱境原深处。”
丰清许只是寥寥数语,《西行记》上却是以血泪记录了这场阻截战,为了前方亲人的安全离去,两万巫咒齐诵战歌,血肉筑城,两万英雄的壮烈,隔着千年的历史去阅读,仍然让无数人泪下。
丰清许接着说道:“老雷年轻时候研究这段历史,发现了一些线索,那些进入乱境原的巫咒,有可能穿过乱境原,进入了西北。老雷立即循着这条线索北上,进入西北探寻。”
“老雷?”巫马夕有些疑惑。
“就是台隐。”丰清许语气落寞。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老雷入西北之后,很快就寻到了线索,在赤砾原发现那些巫咒的故居遗址。可惜的是,消息很快泄露,大形殿的人强势插手。老雷卷了其中一些重要东西,仓皇出逃。大形殿一路追杀,老雷不得不强行穿越乱境遗址,逃回中原。”丰清许的神se有些悲伤,“因为这一场事故,老雷的意珠受了重伤,失去了晋级宗师的机会。没想到时至今ri,大形殿仍然不肯罢休……”
巫马夕紧咬下唇,侧过头看着洞穴深处的黑暗,西曲城的战斗又浮上心头。
“几年前,老雷跟我谈到这件事,他向我出示了一份在西北得到的文献,上边就有这枚太墨碑的图案。”丰清许将太墨碑还给巫马夕,
巫马夕摩挲着手中的太墨碑,若有所思。
这块碑是在巨树底下发现的,看上边的污垢痕迹,至少埋没了千百年,这证明,那些巫咒前辈曾经到达过这里,而且有人丧生在树下。再联想到蒙盈紫和赤漠的路线,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条地下通道可以通往西北。
丰清许道:“我看到你拿回了老雷的象戒,蒙盈紫是不是已经死了?”
巫马夕点了点头,说道:“为什么我输入灵力,却根本无法驱动这块太墨碑呢?”
丰清许不屑地道:“你以为这块太墨碑跟那些下三流的符箓是一样的吗?”
“有什么区别?”极品符箓外边向来流传得不多,关于它的驱动方法有什么讲究,巫马夕还真是不知道。
“小子,我再教你个乖。”丰清许神se傲然,“每一块极品符箓,都有着独特的驱动手段。比如那女娃的龙吟锁,就是靠检测主人意识来驱动。这块太墨碑,有着它独有的驱动枝结。”
“枝结?”
“就是意枝编织的结构,跟意枝串编类似。据我所知,这块箓的驱动枝结不下十种,每一种枝结产生的效果都不相同。有几种效果强大的枝结,对修为还有很高的要求。”
巫马夕听完,想了片刻,犹豫着问道:“那这些枝结……”
“不用想了,”丰清许将巫马夕的话打断,“这些枝结的编织方法早就佚失了,我也教不了你,自己想办法摸索。”
巫马夕将太墨碑收回象戒之中,不再说话,取出《意境解析规》的玉扣开始学习。
“小子,想不想学陷阱和追踪?”阅读结构刚刚编织完成,就听到旁边丰清许的声音,“强大的陷阱毁天灭地,而且,对于修为的要求也不高。像你布置的那些陷阱,结构极为jing妙,但是你布置的手法太粗糙了,若是一个jing通陷阱的人来布置,说不定连我也被炸死了。”
巫马夕侧过头看着他,丰清许应该不会教他假知识,但是,他究竟有什么意图呢?
想了片刻,巫马夕问道:“你能教我多少?”
丰清许神se骄傲,道:“你觉得台隐的陷阱和追踪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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