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马上就会冒出来。巫马夕几乎没有一刻休息,全力攻关。
但是在这里研究也有一桩不方便的地方,就是巫马夕不敢将自己的那些私货掏出来研究,所以每次需要研究这类问题时,都会回到烟柳阁,与居寒松一块。现在他的水平已经很接近居寒松了,是真正平分秋se的探讨。
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就追上居寒松,他觉得很意外,然后就得出结论:居寒松就是那种宁愿多学习几个现成意境,也不愿意学习基础理论的学生。
在境室之中研究的,一般都是台隐提出的典型xing问题,一老二少围坐一起,纵谈意境理论,各种观点不断被提出来,反复论证推理,ri子充实而饱满。
巫马夕的意境原理水平比起关寻仙还是大有不如,但是在他们两人的刻意照顾下,巫马夕还算能够跟得上进度。
经过数天的相处,巫马夕发现了自己的一个很大的优势,在研究中,关寻仙往往都要绘制六视图辅助,便是台隐,在遇到一些过于复杂的结构时,也不得不借助于六视图。巫马夕却不需要,他的脑海中会自动浮现出这个结构的模型,纤毫毕现jing确无比。
但是巫马夕并不敢表现得太过特殊,在遇到稍微复杂的结构时,也会画上一两张六视图,不过这图主要是画给台隐和关寻仙两人看的。
三人现在研究的是一个双蝶形结构,这个结构在三个流派的意境中都曾经出现过,只是结构略有不同。关于双蝶形结构的研究成果,在境修界有很多,但是台隐提出的这个双蝶形结构有一个微小的变异,蝶尾有个十五度角的翘起。
台隐隐约感觉,这样子的变异,能够形成微弱的定向发散效果,三人现在就是在推论这种变异的可行xing,以及适用条件和忌讳。
如意和薇薇端着茶水走来了,坐在旁边看着三人研究。
数天前这两人第一次端着茶水进入境室时,关寻仙和台隐全程注目,看得如意低着头脸se通红,宁薇倒是昂起头一脸无所谓,可是微红的脸se还是出卖了她。
三人停了下来,喝着茶水休息一下。台隐和关寻仙在放松聊天,而巫马夕仍然是眉头紧皱,在脑中疯狂地模拟各种变化。
“元章,元章。”
“啊!”巫马夕满脸迷惑地抬起头来。
台隐摇头苦笑起来,道:“我看你真是着了魔了,叫你几声都没听到。”对于这个后辈他非常满意,很少看到学习这么刻苦的年轻人了。
巫马夕脸se不变,问道:“有什么事吗?”
台隐道:“过几天我会带着他们几个去万壑连峰进行试炼,你也一起去看看,这段时间学习太苦,也需要适当的放松。”
巫马夕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学以致用,他也想去看看境修是怎么战斗的。
关寻仙他们大约在下午二三点离开,而巫马夕则一直学到四五点,才打算告辞离开。正要走时,却被台隐叫住。
台隐将两枚意简和两枚玉扣交给他,道:“这两个意境是我当年在西北时得到的,正好你能用。这里边有一个是探测意境,以你现在的修为,还不适于固化,不过可以编织使用。过几天就要进山了,你尽量在进山之前将这两个意境学会。还有,一定要先将传承玉扣看通透再修炼。”
巫马夕并没有犹豫,接过之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只是心中觉得有些沉重。台隐对他可谓是毫无保留地提携与栽培,谆谆之情,便是亲传弟子也不外如是。可是,自己是顶着丰元章的外壳,有意地在欺骗台隐,这让他心中有些愧疚。
带着这种愧疚,巫马夕脸se沉重地走出了台隐的住所,刚一出院门,便看到一个熟人站在门外,正准备敲门。
是碧甲獠的那个yin冷巫咒。
当晚碧甲獠五人有四人死亡,只有此人逃脱。只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十分落魄,而且好像是修为尽失,却不知道中间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现在他找到台隐门上来,又倒底是要干什么?
尹三张很显然已经认不出巫马夕了,当初二人只是匆匆一面,巫马夕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路人,何况几个月之后,巫马夕已经形象大变,更加认不出来,一把拉住巫马夕道:“小哥,请问台隐尊者是不是住在这里?”
巫马夕不动声se,问道:“有事吗?”
尹三张道:“我有个朋友是台尊者的晚辈,现在他遭了jian人毒手,不得已求上门来,希望尊者能够为他讨回公道。”
巫马夕心里“咯噔”一下。他说的朋友,应该就是丰元章。巫马夕镇定心神,不动声se地道:“尊者不在这里,你随我来。”说罢当先而去,尹三张紧紧跟在后边。
巫马夕一边走一边随口问道:“你是谁,还有你说的那个朋友是怎么回事?”
尹三张道:“在下叫尹三张,我的那个朋友叫做丰元章,是台隐尊者的好友之侄。我们一个小队总共五人,都是肝胆相照的兄弟。四个月前,碧甲獠副团长庄达觊觎我们的财物,杀人夺宝,四位朋友都遭了毒手,在下侥幸逃得xing命,却也落得个修为尽失。碧甲獠势力庞大,在下自知难以报仇,所以才来求尊者援手。”
巫马夕一边走一边听,尹三张来找台隐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将这桩凶杀案赖在庄达头上?是报私仇还是要挑起什么别的争端?
但是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都到此为止了。
巫马夕看了看这条小巷,很僻静,前后无人。他回过头道:“你说你修为尽失,我帮你看看。”说完便抓起尹三张的左手,紧接着一个小惊蛰意境便渡了过去。
“噼叭。”
尹三张身体一阵颤抖,倒在地上时,已是半生半熟。<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