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马行风,乃是赤尊境修团团长马行疆的亲弟弟。养露秋仰慕者众多,但是马二爷财雄势大,将一众竞争者都给踩在了脚下,顺利抱得美人归。
为了迎接这个美好的ri子,马二爷亲自带队,出东门,将那只肆虐多时的符纹豹生擒活捉,准备在新婚之时送给新娘作礼物。
此刻,马二爷正在立地银镜前试穿婚服。他相貌本也生得端庄,无奈粉搽得太多,再配上大紫se的婚服,一股轻佻之气破镜而出。
郁程独正站在门外点头哈腰地报到。马二爷把手一招,道:“小郁,来得正好,看看二爷这身衣裳怎么样?”
马二爷三十出头,郁程独已经年近四十了。他早些年的时候被赌债压弯了骨头,就靠跟着马二爷捞点油水才撑过来,如今虽然小有余财,却越发离不开马二爷,自然也不敢对这句小郁有任何异议,拍着手道:“哎呀,二爷,真是绝了,这一看就是神仙中人啊,养姑娘可要看花了眼了。”这活脱脱的媒婆腔,真是糟蹋了那张轮廓清晰的脸。
马二爷颇为得意,一振衣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旁边茶盏喝茶。
郁程独凑过去道:“刚才团长让人传话,说让您过去一下。”
马二爷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他自诩谋略过人、风流无双,向来看不起那个作风粗鲁的哥哥,但无奈人家既是团长也是兄长,马二爷仰人鼻息,活得甚是憋屈。
他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转身进了内室。
不多时,便又出来了,换了身衣裳,满身红绿,大袖如云。西南地区的服饰大多都是窄袖,宽袍大袖是中原地区的服饰风格。马二爷以风流自居,虽不执中原礼,却坚持穿着改版的中原衣。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进了院子。马二爷眼睛向着左边看去,在那边立着个雨篷,下边放着个铁笼子,笼子里边躺着的正是那只符纹豹。
此时的符纹豹无jing打彩地趴着,眼睛半开半闭。它的头上套着一个铁环。那个东西叫做封境环,套上之后便无法动用意境了。而失去了意境之后,意兽也就跟只普通的野兽差不多,充其量更强壮一些。
马二爷道:“用这个东西作为新婚礼物,二爷我威不威武,霸不霸气?”
郁程独赶忙接口道:“威武倾城,霸气无双!”
马二爷哈哈大笑,当先而去。
不一刻来到了马行疆的住处,门外两卫左右而立,马二爷毫不理会,推门而入。
房内马行疆正握着块玉牌烦恼,看见弟弟进来,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弟弟比他小将近二十岁,从小便贪赌好se,偏偏又自视奇高,大事不惹,丑事却是一桩紧接着一桩,让马团长头痛不已。而眼下,他好像终于惹到一件大事了。
马行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将那块玉牌扔在马二爷身上,喝道:“说,这块玉牌怎么来的?”他是个天象境修,却长得满脸横肉,比一般的驭形还要粗犷,再加上脾气暴躁,这一站起来,气势迫人。
马二爷也有一些害怕,盯着玉牌看了片刻,道:“赌博赢回来的。”
“赢的谁的?”马行疆又是一拍桌子。
马二爷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开口道:“赵……板?对,赵铁板,驭形境修。”
“没弄错?”
“错不了,我记xing从小就好。”马二爷有些自得。
马行疆拍着额头坐下来,颇为头痛的样子。
马二爷见了好奇,问道:“怎么了?”
“滚!”马行疆不想再跟弟弟废话,一个字将他打发了。
马二爷看他正在气头上,不敢再啰嗦,将玉牌放在桌上,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马行疆听到关门声,冲外边吼道:“最近不许往外跑,老老实实给我呆在家里。”
“放心,娶妾之后,我半个月不出房门。”门外传来马二爷的声音。
马行疆坐在桌案后边,盯着那块玉牌,良久才叹出来一口气,自语道:“这叫个什么事?”
这块玉牌是查氏的东西。前些天得到消息,有个叫杜萌的查氏弟子在西曲城附近失踪,现在东西都已经出现了,想来是被人杀人夺宝了。而他的老师台隐,不ri就将赶来西曲。
这块玉牌落到了自己手中,到时候怎么跟台隐解释?况且这块玉牌来得蹊跷,很可能是有人在谋算自己,对方若是有心,后边必定还会有别的手段。
光是一个台隐倒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一个境尊,用人也堆死他了。但是台隐后边站着的是查氏。那是大陆最庞大的势力之一,整个大陆西南,都在它的羽翼之下。
赤尊境修团虽说在西曲城风光无限,连朝廷也不放在眼里,但是马行疆清楚地知道赤尊和查氏的差距。二十年前西曲城三大之一的ri月岛境修团,就是被查氏的游景未以一己之力打垮。这次台隐来西曲,搞不好三大又要消失一个。
马行疆想得头痛,双手一推,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站着想了片刻,终于有了初步的决定,得尽快找到赵铁板。抬起头对着门外喊道:“程浩,叫鲁未了来见我。”<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