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业心中稍安,这一次度过去了,问题就不大,因此马上做感激涕零状,道:“节下大恩,段业没齿难忘,此生……唯节下……”说到这儿,段业果断的哽咽了,因此“泣不成声”,说的什么也就不作数了。
吕光倒是很吃这一套,尤其是看段业眼泪都挤出来了,一副很感激的样子,也就稍稍放下了疑心,笑道:“何必如此,你之赤诚,我岂不知,如今龟兹虽克,西域未平,你是我的高参智囊,有什么看法呀?”
一抹硬挤出来的眼泪,段业正色道:“节下,如今龟兹虽下,然龟兹人辱我国使,其心可诛,此事不得不深究,段业非为个人,而为我国天威,因此恳请节下派遣精锐,追击绛玉等人,务必将其缉拿,以求明正典刑!”
段业再赌,赌那诸葛玄会跳出来跟他唱反调,这样就可以变相减轻绛玉的压力了。
果不其然,诸葛玄马上道:“节下,段参军此言虽然有理,不过如今龟兹城已在手中,卑职以为,不如抚恩怀远,先稳定龟兹,以龟兹城为基地,经略西域其他各城,方为上策,同时,派使者宣谕各国,能招抚的就招抚,不能招抚也先示以恩义,如此我大秦方立于道义的上风,至于绛玉,一个前朝公主,能有多大气候?明告其他小国,不得收留绛玉,如其出现,须缉捕与我军便可,何须大费周章?”
诸葛玄说完这一大串,得意洋洋的看着段业。果然,吕光还是先考虑了下诸葛玄的意思,道:“段参军呐,诸葛长史说的也有道理,那绛玉能成什么气候呢?至于龟兹嘛,我们攻下来龟兹,便是最大的惩戒。哦,对了,攻下龟兹,多亏了你的巨石炮队啊,算起来,你也是大功,嗯!”
“节下!”段业一揖到底,“段业脱逃,多亏了节下的拦截军队扰乱了贼人的部署,但是段业看见,他们也有伤亡,似乎还有将军中箭,此仇,岂可不报?”
“这……”吕光有些犹豫,毕竟,吕由也受伤了,还瞎了一只眼!想起这事儿,吕光就隐隐作痛,这事,确实不能不管!
见吕光神色松动,段业趁机道:“节下,段业以为,绛玉等人,是不能不派兵追的,这是我天朝的态度问题,但是呢,兴师动众却也是不必,杀鸡不必牛刀嘛,不如。。不如就让诸葛长史,带着一只数百人的军队,一方面缉捕绛玉,一方面作为使者,宣扬我朝恩义,文则示之以诚,武则震之以威,如此则可以两全,节下以为如何?”
吕光显然是被说动了,段业趁机道:“诸葛长史,可愿为陛下,为节下尽忠么?”
诸葛玄嘴巴歪了歪,随即拱手道:“此乃为人臣子之本分,自然欣然愿往。”
吕光大喜,道:“好,那就这么定了!诸葛长史啊,这一次你代表本节出使,可一定要为陛下尽忠,为本节争气,啊。”
“遵命!”
看着诸葛玄一副苦瓜脸,段业冷笑的看着诸葛玄,心中暗道:“就凭你,还想跟我斗,嗯?一定会让绛玉她们,成全你给节下尽忠的愿望滴。”
“那平定西域,段参军有何良策?”吕光接着问道。
“兵贵神速”,段业淡定的吐出四个字,果然,这四个字,打动了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