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目光中,大滇国太子快步走到莫怜怜身边,先是对着她深施一礼,又转身对着华泽生跪下叩首道:
“启禀父皇,孩儿与怜怜大家一见倾情,愿与其共结百年之好,还望父皇恩准!”
这大滇国太子若是个风度翩翩的浊世少年公子,这番宴前求婚到也来的有几分浪漫情趣,可这货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家里老婆、孩子一大堆,又生的体胖如猪,这番矫揉造作更显得恶心至极。
况且,林轻心中是明知按照莫怜怜的脾气秉性,绝不可能和这位太子有什么感情交集的,可这货方才竟然说得似乎是他和莫怜怜两情相悦,只待皇帝华泽生批准一般。
全场嘉宾愣了一愣后,立刻有脑子转的快的大滇国官员也站了出来,高声赞美这是天作之合,请皇帝陛下恩准。
场地中间的莫怜怜安静的站着,她虽然有些意外,却依然如同被驼鹿骑士围攻时那样镇定自若,仿佛这件事情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一样,只是从她那幽蓝的大眼睛中,闪过了一抹冷厉的寒光。
大滇国皇帝华泽生抬手做了个手势,全场顿时安静下来,他微笑着说道:
“朕耳闻怜怜大家身后追花者无数,没想到皇儿竟捷足先登了,如此风雅大吉的美事,本皇便准了,只是没想到今晚竟成了怜怜大最后一场公开歌舞表演,今天在座的诸位都是大有眼福之人,今后人族十六国的文人雅士都会羡慕诸位哦!”
这华泽生的意思,是莫怜怜入了他华家之后,肯定不能再外出公开表演歌舞,以后外界就甭想再见到怜怜那妙绝天下的舞姿歌艺。
林轻心中暗道:
“这老皇帝怎么和他儿子一样无耻,竟然也不问问怜怜自己本人愿意不愿意,就把人家当做自己儿媳妇了,这回怜怜有大麻烦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皇帝的金口玉言都说过了,她还怎么回绝?”
那位大滇国太子模样蠢笨,心思却是颇为灵动,他知道莫怜怜这些年游走人族十六国表演,没少有达官贵人、皇亲国戚,甚至是修真之士求爱示好,更是多有强抢之举,只是这莫怜怜不知用了何种手段,仅仅靠着一名煅形期的车夫保护,竟然没能让任何人沾去便宜,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
今日此举,也是大滇国太子思前想后琢磨出的完全之策,他当着各国使节、文武百官的面让皇帝赐婚,根本就不给莫怜怜拒绝的机会,在皇帝赐婚造成既成事实后,孤立无援的莫怜怜定然不敢公然违背圣旨。
虽然传说中莫怜怜也精通体术,她的车夫又是煅形期体修高手,但在今天金丹期大修士都来了十几位的情况下,莫怜怜若真敢耍刁放蛮,那随便一位大修士就能将其拿下,之后还不是任自己为所欲为。
就算是莫怜怜表面答应,再趁自己不备时逃掉,但今天在场的诸国使节回去后,定然将此事传遍人族十六国各处,背负逃婚之命的莫怜怜再不可能象原先那样游走于各国之间,最后还得乖乖回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