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卖唱怎么了?我得罪你们谁了?我又没有偷没有抢,没有男盗女娼,你们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这样蔑视我?呜呜,我愿意这样吗?如果我也生在锦衣玉食的家庭里,我也会像个公主一样高雅的、高贵的生活着……我这不是没法吗?难道看着弟弟和自己饿死吗?呜呜呜……我就是命不好,凭什么一样的生下来,我却摊上这么一个家庭?呜呜呜,你们尝试过连续三天都吃烂菜帮子的生活吗?你们尝试过看着弟弟发烧到四十度,却没钱看病,那种无能为力的可悲境遇吗?呜呜呜呜……”
温凉越想越难过,小手胡乱抹着脸上的眼泪,不分东西南北地乱走着。
被白圣浩的家里人,窝囊得几乎和狗巴巴一样低贱了,从他们眼里,温凉感觉到了自己的悲凉。
突然明白了一点:自己和浩大叔,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论他多么善待自己,鸿沟一直存在。
“两个世界的人,永远都是隔着山隔着海那样遥远吧?只能远远地看着?”
温凉抱着一瓶苏打水,坐在大桥的边沿上,面对着下面波涛汹涌的大浪,像是个幽灵。
下午的凉风一吹,温凉浑身战栗起来。
好冷啊,心,比身体还冷。
手脚,只不过冻僵了。
而她的心,都被踩成了碎片,零零星星地散落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洛元不敢回去了,他跟老大发了狠的,找不回去温凉,他就割下他的头。
罩着老大对温凉的重视程度,找不回去温凉,他相信,老大真的会割下他的脑袋,以此泄愤。
“继续找!不松懈地找!找不到那就等着老大的惩罚吧!”
洛元急得一头大汗,满世界寻找温凉。
反正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会跑远的。一旦找到这个温凉,他一定要首先教育她,严禁女人生气的时候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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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痞痞的身影一步步,踱近了温凉,嘿嘿一笑,“我说你这个女人,想要从这里轻生吗?可别怨我没有提前告诉你,这跳河下面都是一半淤泥,跳下去会被淤泥染成非洲难民的!哟哟,好臭好丑的黑色尸体啊……”
温凉翻翻白眼,“你瞎子吗?你看到我哪里写着我要轻生了?”
多管闲事的什么人啊,没有看到她心情很不好,正在伤心着如何面对浩大叔呢。
“哦,不要轻生啊,那么你就是寻死喽?”
“说过了,不是呢!不是寻死!不是!”她才十九岁,她凭什么自杀?自杀是最最无能的表现,她就是被打下地狱她也要保持她现在的乐观。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在这里把自己吹成鱼干,然后坠入大河,变成掌管水域的水妖……”
“哎呀呀,好吵的男人啊,你走不行吗?没有看到我现在想要静一静吗?讨厌死了!”
胡乱擦擦眼泪,温凉转了脸不耐烦地去瞪男人,才惊愕住,“你?怎么会是你?这也太巧了吧,怎么会遇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