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娴得意地笑,抬高了下巴,傲视着温凉,“我说温凉啊,我知道你家很穷,几乎穷得都要去卖裤子了,呵呵,再穷,也不要妄想傍上我们家阿涉这棵大树,你也就配在夜总会里卖卖风情,让那些猥亵男人们摸摸亲亲,靠着卖色相赚点小钱,你这种地沟里的脏女人,想要跻身社会名流,简直就是白日做梦!你见过乌鸦在凤凰群里走来走去的吗?乌鸦和凤凰能够在一起居住吗?可笑!”端起一杯酸奶,直接倒在温凉的头顶,讥讽地冷笑着,“这是对你勾引我老公的惩罚!”
廖涉心惊肉跳,几乎要扑过去抱住受屈的温凉,却很艰难地忍住了。眼睛别开,不忍去看满头满脸白色黏稠液体的女孩。
廖涉的身体,抖得比温凉还厉害。
温凉用手随意地抹了抹脸上的酸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礼娴,讥讽地一笑,“酸奶味道不错,正是我喜欢的那种口味。礼娴大小姐,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家老公那么好勾引啊,我只不过就是动动食指,他就扛不住了,要知道,我还没有撩起我的裙子,露出我的大腿呢。呵呵,要不要下次我褪掉内裤,看看你家老公会不会就范?”
彻底的沉沦吧,彻底的堕落吧,彻底的变成最最肮脏的那个人吧,还有什么可以去坚持的?尊严?尊严是可以属于穷人的吗?
(⊙_⊙)
所有人都呆了。
包括廖涉,礼娴,远处的白圣浩,阴影里的廉成,全都呆了。
谁也想不到,穿着低下的女佣服的瘦小的女孩子,竟然会堂而皇之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
礼娴嘴角抽搐,尖叫一声,“我杀了你,温凉!”
然后伸出去十根尖手指,朝温凉脸上抓去。
还是被廖涉抱住了腰,死死地抱住了礼娴的腰,低声劝着,“礼娴,冷静,冷静!大家都看着呢,我醉了,你再发疯,那么就真的成了笑话了。怨我,都怨我,是我喝多了……”
方才还醉得晕晕乎乎的廖涉,此刻却奇异地清醒了。
礼娴呼呼大喘着,恶狠狠地瞪着温凉,心里却一片无法言说的凄凉。
廖涉的醉,她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他是那么不情愿和她订婚,他那是在借酒浇愁……他那是一种无奈的无声的抗议……他越是这样,礼娴就越发的憎恨温凉,就是因为有了温凉,廖涉才会这样抵触自己。
说完那一通放荡的话,温凉仿佛被抽空了,整个人摇摇欲坠,随时会倒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