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不知道沉积了多少岁月的枯枝败叶散发着丝丝腐浊气味,树冠中的鸟儿来回跳跃,发出“唧唧咋咋”的叫声,更有一些不知明的鸟类不时发出阵阵咝咝长鸣,给这阴翳的原始森林平添了几分喧闹。
又是一夜过去了,转眼已经到了第三天的早晨,刘乾坤这一路急奔,已经逃了足足两夜一天。
刘乾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远,唯一很清楚的自己应该早已经远离了喧闹的都市,正朝林中深处行去。
这一路上他尽量避免走那些偶有人烟的路径,披荆斩棘的往丛林深处行进,身上的衣物在匆忙的逃亡中早已是破败不堪,裸露的肌肤也被林中的荆棘芒刺划出了道道血痕。最可恨的还是那些不知名的小昆虫,无孔不入的叮咬着他的身体,那种难以言喻的痛痒仿佛有千百个蚂蚁在心里乱爬,痛苦至极。
“妈的,连你们这些小东西也来欺负我……”狠狠拍死一只足有指甲盖大小的飞虫,刘乾坤终于忍不住恨声骂道。
抬起头来扫视了一下四周茂密的树林,一颗颗大树看不到顶,想找些果实填下肚子显然是不可能的了。要不就是树太高,尽管树上结了不知名的果实,但爬不上去,只能看不能摘。要不就是除了树就是叶,再不就是满地丛生的杂草,刘乾坤不禁哀叹一声命苦。
再这么下去真要饿死在这片原始森林里了。
无奈的他又饥又渴,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心中一阵愁苦,关了手中的大型电筒。索性仰躺在尚沾有星星露珠的草地上。
“神啊,我该怎么办?哪路过往神灵,救救可怜的我吧。”刘乾坤仰头看着密林外的天空,从树叶的缝隙里,隐隐可见初升的太阳。
但凡,人到了绝望的时候,总忍不住去祈求那些虚无缥缈的神灵,希望能获得救赎,这是人性的精神寄托。
“咦!”刚躺下不到十秒的刘乾坤突然一骨碌爬起身来,拔腿就往不远处的密林中跑去。
“哈哈,果然有水啊!”原来就在他躺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居然听到耳边隐约传来阵阵潺潺的流水声,循声狂奔了不到五十米真看到对面不远处有一堵崖壁,一股清洌的山泉正顺着崖壁缓缓流淌,在崖壁下形成一个数十平米的小水洼,看到这里不由得欣喜若狂。
这是救命的泉水啊。
三步并两步跑上前去,刘乾坤弯腰捧起那清凉的泉水一阵猛灌,连浸湿的皮鞋都顾不上理会。
咯!一阵牛饮过后刘乾坤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这才开始坐在水洼边胡乱脱掉已经肮脏仿佛能掉成壳的外衣,噗通一下跳入水里,清洗起自己满身的伤口来。
“没想到居然混了个水饱……”一面清洗着身上大大小小不下数十处伤口,一面苦笑着喃喃自语。
几天没好好的洗个澡了,身上传来刺鼻的酸臭味,在这一刻,刘乾坤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坦。
自从出事以后,每日担心受怕,草木皆兵,每天只想着如何能逃过国家军队的追捕,如何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哪有闲功夫像现在这样开开心心的洗个冷水浴。
“吱吱……”一阵莫名的尖叫声打断正沉浸在洗浴状态的刘乾坤,他转头一看不由得大喜过望。
原来不知何时在自己身后多了一只毛茸茸的似白老鼠般的动物,这小家伙通体洁白,只有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正瞪着自己。巴掌大的身子此时鼓得浑圆,尖尖的小鼻头正不停地上下耸动着,冲着自己吱吱这尖叫,一条灵动的大尾巴几乎是它身体的两倍长短,不停的上下左右摇摆,那模样看上去滑稽无比。
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家伙让刘乾坤心中窃喜,有道是,麻雀虽小它也是肉,更何况眼前的小东西怎么也比麻雀要大上许多吧?
想到这里,他蹑手蹑脚的站起身来,食物的诱惑让他心中腾的升起一股莫名的狂热。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原本跃跃欲试的刘乾坤彻底傻了眼,本因该溜之大吉的小家伙居然丝毫不惧怕眼前的庞然大物,居然将身子一抖,本就娇小玲珑的身体居然瘦了一大圈,那模样比一只麻雀也大不了多少,还是只小麻雀……
狮毛狗……,刘乾坤脑海里骤然浮现出老婆帮宠物狗洗澡时的情形,看上去还有一尺多长的狮毛狗全身淋湿以后就像缩了水一般,简直比个大老鼠还要秀气,自己当时还把它戏称为‘毛胚’,眼前的大白鼠多半也是属于‘毛胚’型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呆住了。
谁知道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当口,那‘毛胚’居然大大方方抬起小爪子连蹦带跳走到水洼边饮起水来,喝一口还抬起尖尖的小脑袋望望天,那模样活脱脱跟公鸡一般。
看到这里刘乾坤心里不免有些窝火,这小东西分明是在无视自己的存在么?当下打定主意,管它‘毛胚’不‘毛胚’的,先抓到手再说,即便是能塞个牙缝儿也好。
最主要是,这个小动物不够凶猛,绝对伤害不到自己。如果是一只别的猛兽,刘乾坤一见之下早就溜之大吉了,这些天一路奔逃,又饥又饿,哪里还有力气去打猎与猛兽搏斗?不被当做点心就是祖宗牌位供的高,祖坟冒烟了。
只见他双掌往前一探,一个饿虎扑食,就想一把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白老鼠牢牢捂住。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眼前白影一闪,刘乾坤居然…君然双掌按个空,只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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