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窗说亮话。
“黄鳝鱼,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尊重你是孩子的父亲,才忍气吞声地让孩子回到你身边。他叫了我那么多年的妈妈,我怕他不习惯才跟来的,你如果替他找了新妈妈……如果这个新妈妈对他好,我马上就走!”
停了下,她又补充了一句:“到时候,你才是他真正的爹地!”
否则,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怎样和旁人解释?
尚宇没有再说话,心里却翻腾得厉害。
夏细语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为什么突兀地带着孩子出现?她既然知道孩子是自己的,为什么先前还一味争夺?而现在,有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要了回来?她是想通了?还是有什么目的?
很多简单的事情,当局者因为过分谨慎,把事情往多方面想,这样就把简单的事情边复杂了。
夏细语割舍不下对夏丢丢的情感,追随他到了橙园,在尚宇的眼中,这似乎成了夏细语处心积虑想要进尚家的第一步,他对她产生了防备心理。
还有一点,叶玄皓曾经对他说过,夏细语是他的女友,基于尚叶两家几十年前的恩怨,他更是多了戒心。
“好吧,我就看你到底要玩些什么花样!”尚宇扫了眼空无一人的走廊,咬牙起身,去接夏丢丢了。
下午,夏细语带夏丢丢去找幼稚园,夏丢丢和尚宇道别:“爹地,我和妈咪出发了哦。”
夏细语看了眼立在门口的男人一眼,低下头,用尚宇可以听见的声音柔声说:“尚叔叔喜欢丢丢叫他叔叔,妈咪也认为丢丢叫叔叔比较好听。”
“是吗?”叔叔和爹地的区别,四岁的孩子是不懂的,抬头见尚宇点头,他就意见了:“再见!叔叔。”
“走吧。”走到车门口,夏细语想起上午在天虹商场买的东西还在客厅,打开车门让小家伙进去后,又转身到客厅拿东西。
大包小包的,吃的穿的用的都有,经过尚宇身边时,碰了他一下,一个袋子掉了下去,翻在地上,倒出一个黑色文胸。
夏细语蹲下去,捞了好几下都没有捞起来,抬头询问面无表情的男人。
“帮忙捡一下可以不?”
尚宇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客厅里走。
“死鳝鱼!”夏细语气不过,站起来,一脚踢向躺在脚边的文胸,黑色文胸带着女人的恨意,直直的飞向前面才走几步的男人,无巧不巧,正中他屁股。
男人的脸霎时黑了:“夏细语!”
“哼!”夏细语文胸也不要了,昂着头转身。
嗖,黑色文胸来得非常迅捷,在她来不及躲避的时候,已经当头罩下,稳稳当当的挂在她的马尾上,晃悠悠的,像一朵黑色的头花。
“啊!”夏细语双手提满东西,空不下手去取,头摆动了好几下也都甩不下,眼珠子一转,带着头花跑到尚宇面前,堵住他的路,头一伸:“取下!”
尚宇双手插兜,冷冷瞥了眼胸前的黑色脑袋,挤开她往里走。
夏细语不罢休,低着头顶着他的后背:“不然我叫你儿子帮我。”
尚宇皱眉,停下脚步,慢吞吞的伸出大掌,扯下文胸,拍在她胸前。
头皮很痛,胸口也痛,这男人就不会怜香惜玉吗?夏细语无趣地瞪他一眼,双手捧着文胸,边走边嘀咕。
尚宇摸摸屁股,坐下来,摸出手机打电话。
“古树,叶玄皓回国了没?”
“没有。”
黑色文胸?尚宇摸摸鼻子,走到落地窗前,撩起窗帘等着,望着蓝色奥迪开出去后,去车库开出自己的红色跑车。
天空中虽然挂着太阳,可天气还是很冷,下车后,夏细语细心地替夏丢丢戴上风雪帽,尚宇那个大恶人是的话很让人恼火,也提醒了她,小孩子抵御风雨的能力不强,得小心感冒。
“妈咪,你冷不冷?”夏丢丢仰着脖子让夏细语系帽子纽扣,贴心地问。
“妈咪的身体杠杠的,一点都不冷。”夏细语伸手点点小家伙的鼻头,笑着乱吹牛。
“妈咪,昕儿也好想读书哦,”小家伙忽然想起昕儿,巴巴地望着夏细语:“妈咪可以替让她也来幼稚园吗?”
昕儿?美丽纤细的小公主?上午她扑进她怀里的时候,她还有种甜滋滋的感觉,可想到尚宇的一番话,她还能有什么感觉?
和尚琳娜的偶然重逢,他居然说她是有目的性的,如果把昕儿接来和夏丢丢一起读书,恐怕说她处心积虑了!
“昕儿只是来这里做客,很快就要回家的。”她笑得很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