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身上散发着阴冷气息的,除了发狂的月锦,鵺歌空和夙拂晓也丝毫不逊。
鵺歌空是因为心底的那抹愧疚和恨意。这个女人,曾经被他疯狂地爱过,又被他深深地伤害过,又被她背叛过,这么多纠缠,即使现在没有了爱,两人依然是这辈子关系最深的人。
看到她脸色苍白,虚弱娇美的样子,鵺歌空心底残存的那丝恨早被心疼和愤怒取代。再怎么说,她也是他叶歌空在叶门时一心一意呵护的妹妹啊!
看到她这么多年过的这么惨,看到她的目光那般荒凉,他没有了报复的快感,反而,揪心一般的痛。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人,被任意地牺牲被任意地利用被任意地欺辱,她到底做错过什么,她要的,仅仅只是一份温暖和安宁吧。
当年的他给不了,魔战天给不了,叶门给不了,反倒是这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男人,把满心的爱和他所有的温暖给了她。可是就因为在叶门,她还是无法安宁!
鵺歌空这一刻,突然有毁掉叶门这个吃人的地方的欲望。
而夙拂晓之所以愤怒,是因为她心底对亲情的那份珍惜和爱护,对她爹娘也被囚被欺辱而她无能为力的愧疚,导致她看到同样境遇的月锦的父母时,才会这般生气和忿怒。
如果她的爹娘在魔神殿遇到的,也是这样的折磨和痛苦,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而她该死地却连看都看不到,更没有陪在他们的身边!!夙拂晓的脸色有些白,手心被指甲陷入,流出血来都不自知。
一旁一双大手慢慢地抚上她的手,慢慢地让她放开紧握得骨头都快变形的小手,环住她,低声道:“不要愧疚,很快,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们了。相信我。”
看到她痛,看到她难过,帝莲澈的胸口,变得冰冷,痛袭过,目光变得更加幽紫。
夙拂晓点点头,哽咽地把头埋进他温暖的胸怀,“如果受苦的是他们,身为女儿却无用的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月锦还能在这一刻站出来保护他的爹娘,可是她呢?她甚至还从未见过那个温柔绝美的女子……
毫不留情地挡去叶伪茶的那一击,月锦面色发黑,紧紧抿着的唇显示着他此时心中正隐忍着多么澎湃的愤怒。其他人来不及反应,月锦已经干净利落地又回击一掌打在叶伪茶的肩头,刹那间拔出玉麒剑,叶伪茶吐一口血,身形向后踉跄几步,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感觉到喉咙处传来一阵让他全身都动弹不得的冰冷……
他惶恐地抬头,正看到一袭青衫,面无表情的月锦手中握着剑指向自己,而感受到的那阵冰冷,正由剑尖传来,仿佛只要他轻轻一划,自己的头颅就会掉落下来。
又一次,心底的那种恐惧又慢慢浮现出来,叶伪茶全身颤抖地望着月锦,良久,扯出一抹勉强惨白的笑容,结结巴巴道:“堂,堂弟……你回来了啊……”
看到他出现,刚刚还嚣张无比的叶连水也惊得全身颤了颤,看到自己堂兄还在人家剑下,在一旁陪着笑,惶恐道:“昱瞳哥,大家都是好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先,先把剑放下……”
说这些话的时候叶连水没来由地觉得头皮发麻,喉咙发干,吐沫吞了又吞,声音还是有些嘶哑……
“呵呵。”月锦冷笑,“你们何时又曾把我当过兄弟,兄弟可不会废了我的内功把我丢进修罗冰狱那生不如死的地方,兄弟可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想杀了我,兄弟可不会欺负兄弟的父母?!”说到最后,月锦的双眸赤红,几乎是吼出来的。
叶连水和叶伪茶被他一吼,又把心底的龌龊勾当说了个白,当即脸色惨白,讪讪地笑,“那是我们错了。今天,我们只是和姑姑姑父开开玩笑,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开玩笑?”月锦轻哼冷笑,随即剑锋一转,顿时,在叶伪茶和叶连水杀猪似的尖叫中,一道血水从叶伪茶的脸颊上留下来。
上一次已经留下了一道,今日,又毁了另外一边。
“那我也开个玩笑,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吧?”月锦说得讽刺,面容却依然如同修罗冷煞,让人都不敢直视。
“锦,别玩了。这两个垃圾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了,杀了吧。”夙拂晓的语气极淡,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一般普通,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叶连水和叶伪茶软了脚,叶连水更吓得差点失禁撒尿出来。
两人看向夙拂晓,只觉得这个少女面容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只是在心底恨恨地咒骂,如果今天没死,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先奸后杀,以泄心头之恨!
两人不知道,正是这样的心思,让他们踢到了一块是个人都不敢踢的铁板上。
正在这剑拔弩张,紧张万分的时刻,旁边双眸啜满泪水,早已激动得哽咽倒在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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