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拂晓刚刚笑容满面的脸顿时沉下来,众人看着双眸深不可测的她,只觉得之前那个羞羞怯怯,和小白兔一样好欺负的小女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冰冷,宛如地狱而来的修罗女。
皱了皱眉,她冷冷道:“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史公子不也是这样对我的吗?
怪只怪,你们选错了对手?”
这些手段和赌术,都是她当初玩剩下的了,还敢和她比!真是不想活了!
“苏暗夜,我告诉你,你不要这么嚣张,我们史家不会放过你的!”史禄面子全无,气质也被逼得消失殆尽,早已忘了这里是哪里,破口大骂起来。
“我,就是喜欢嚣张!怎么着,你有意见?”夙拂晓慢慢地抬起眼来,漠然地看着史禄,像在看溺水后无力上岸的小丑,良久,漫不经心道:“你们史家,又算个什么东西?”
众人一阵抽气,目瞪口呆地看着前后截然不同了的夙拂晓,只觉得她嚣张至极,可是又让人怎么都厌恶不起来,只有震撼,钦慕。
再看史禄的目光中,也只有吃果果的鄙夷,不屑……
整个赌场静籁无声,连针落地的声音几乎都听得到……
独孤河图看向夙拂晓的目光中,越来越灼热,越来越亮,仿佛看到了一个特别的存在。
一件他感兴趣的珍宝。
而归海画烟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为什么澈哥哥喜欢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
那种骨子里天生的气势,那种凛然不乱的傲然和风骨,她甘拜下风。
归海画烟低垂下头,目光深邃,缄默不语。
这一次出行,确实和爹爹说的一样,在现实生活里,她会学到很多很多。
有一天,她会成长得,连疼爱她的爹爹都会觉得陌生……
那是她真正强大的时候。
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
就在众人肃穆沉默的时刻,刚刚一直寡言少语的帝莲澈却突然站起来,一把抱住她,愉悦地笑起来,称赞道:“丫头,你果然不愧是我的丫头。”
紫色眸光一转,帝莲澈回头冷冷地扫过史禄,就像站在山脉的巅峰俯瞰山脚的蚂蚁一样狂傲的表情,随即,勾起一抹残忍邪魅的笑容,慵懒如蛇道:“刚刚丫头说的对,你们史家……不过如此。如果想找什么麻烦,直接来七王府吧,本王保证,一定会有很好的招待等着你们史家来的。”
夙拂晓挑眉看他,无声道,怎么,忍不住想开始在众人表露你的嚣张跋扈本性了?
帝莲澈无赖地笑,丫头干什么,我当然不能落下拖后腿啊。
吃果果的威胁撂下,众人又是一阵惊愕,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两个得罪了史家还有南方田家,还肆无忌惮笑个不停,互相凝视,情意缠绵的家伙,心中又惊又叹,又觉得好笑地想,这两个家伙,要么不要命了,要么就是吃了豹子胆了!
只有独孤河图和归海画烟面色沉默平静,因为他们知道这两人的话中,有多少份量。
归海画烟嚯一声,利落地站起来,看着夙拂晓,目光中多了一抹臣服,良久,紧紧抿着的樱唇,稳而有力道:“我输了,愿赌服输,从今以后,我归海画烟的人便是你的了。”
夙拂晓淡淡一笑,“之前的赌约你不用当真,只不过……是告诉你,你在和谁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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