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背黑锅的总是我,国师现在看到我就一脸凶样,好像做坏事的都是我……承胤先生虽然讲道理,不会乱怪人,但……他就算不说话,也很有压迫感啊。”
苦逼的妥莫尔,因为老实又忠心,自从被选为女王的侍卫长后,就开始了背黑锅的苦命生涯。
女王捂着嘴偷笑,脸上摆出一副不悦的神情,道:“妥莫尔,当我的侍卫,让你受委屈了啊。”
妥莫尔吓了一跳,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您如果真的受了伤,我会内疚、也会被处罚的,这是我的失职了。”
女王咧嘴一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心,不过没事的,我经常爬山啊……唔,是经常爬山去找承胤哥哥。”
她悄悄补充了一句:“国师现在不在呢,我们不会挨骂的。”
妥莫尔有点哭笑不得,这个女王啊,最怕的是国师的怒吼和承胤先生的冷淡,自己怎么劝,估计都没有国师一句吼、承胤先生一个眼神有用。
承胤上山来是为了查看积雪的厚度,山顶上现在有薄薄的一层,长渠要从山脚开始往上开凿,到了有积雪的地方环绕一圈,这样积雪融化的时候,雪水就会汩汩的流淌到山下,汇聚到储水的池子里,方便民众取用。
水在这里太重要了,宫殿之所以依山而建,就是因为有地下水脉,而普通民众每天的用水量都是限定的,有了雪水,应该会宽松许多。
他为这里的子民想了很多、做了也不少,因此他在这里得到了很高的尊崇。
可是再高的尊崇,也比不过身为大唐人、那种融到骨子里的骄傲和归属感。
“承胤先生。”女王远远的向他打招呼。
承胤的听到她的声音,心里微微一紧。
自从跟她说明了情况之后,她在别人面前,从来没有再称呼自己为“哥哥”了。
以前耳提面命、还得用冷落来吓唬她,她尚且任性而固执的喊着承胤哥哥,现在……
承胤自嘲的笑了笑。
伤了她,才教会了她这点,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好了,别这么大声。”承胤走到她身边,抬手做了噤声的手势,“在雪山上,你可不能弄出这么大的声响,会引起崩塌的。”
女王嘟起了嘴,“这里哪是什么雪山啊……不就覆盖了一点点雪么?山坳外面的冰水湖你都不准我去,我哪有机会去雪山啊……长这么大,最远也就到过哨站而已。”
承胤笑着听着她的抱怨,想想也觉得挺可怜,因为她一旦离开这个“范围”,玉伏灵国的屏障就失效了,如果没有西边大汗的虎视眈眈还好,这些年对方已经盯上了这里,就要处处小心了。
这么一个隐秘的小国,用来做首都、或者作为藏宝处、再或者作为陵墓,该是多好的地方?
西方的汗国,大概也没安什么好心。
上次吃了瘪,损失了两个夜探宫殿密道的汉子,次日也不敢提起,双方就这么当做没事人一样,好聚好散了,谁知道下一次又有个什么借口,陈兵在附近呢?
不过现在入了冬,西面的高山已经覆盖了皑皑白雪,相对安全。
“……那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承胤开口道。
“真的?”女王有点意外,承胤大部分时候,都是牵着她回宫,极少有会带她出去玩。
承胤点点头,对妥莫尔说:“你去牵我的马到山下,我们慢慢走下去。”
妥莫尔应承着跑下山,承胤伸手拉着女王,先去劳作的地点看了一下,吩咐了注意事项,再慢慢的下了山。
马匹已经备好,因为玉伏灵国很少有专门用来骑射的马匹,所以大多数人都不会骑马,毕竟在沙漠戈壁中,骆驼才是最重要的交通工具。
承胤抱着女王,先将她推上马鞍,自己再跨上去,为她整理好斗篷兜帽,压得严实,才策马缓缓的朝山外走去。
宫殿正对着的山坳处,有两座箭塔和木栅,每天入夜就会关闭,此时开着任人通行,女王经过时,他们纷纷躬身致意。
“承胤先生,您要将女王带到哪里去?”一个卫兵询问道。
“唔?就在山口外走走,不离开哨站的范围。”承胤回答道,他看卫兵们一脸为难的神色,奇怪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卫兵忙摆摆手,回答道:“只是……国师出发之前,特意吩咐过,说任何人不能将女王带出去,包括、包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