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就算知道瑞恩偷偷的见过了她,也装作不知道,私下派人跟踪调查,但是他对许念然的态度没有什么改变。
对于许念然的低落的情绪和异常亲近自己,陈与非也觉得有些反常。
“与非哥哥,你就在这里等我,不要走开哦。”许念然进女士洗手间,还一步三回头的叮嘱陈与非不要走开。
问题是一个大男人站在女士洗手间门口,很变纛态好不好?
陈与非无奈,只好回退几步,站在许念然一出了就可以看见的地方。
“老板。”导游阿旺神秘的眨眨眼,蹭过来道:“您跟那位姑娘是一对吧?”
陈与非笑笑,道:“还不是。”
“还不是?那……你们看起来那么亲昵,我还以为你们是两口子,不过她看起来岁数小些。”阿旺挠挠头。
“嗯……是啊,她还小,刚上大学而已。”陈与非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小就小呗,过几年不就可以谈婚论嫁了。”阿旺笑着接过,自己掏出打火机给陈与非点烟。
陈与非笑了笑,没有回答。
时间会改变很多人,别说几年,或许几天几小时几分钟,就会颠覆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的建立,却需要几年、几十年甚至一生。
比如信任。
许念然的手湿漉漉冰凉凉,她都来不及用纸吸干手上的凉水,就跑出来黏在陈与非身旁,这样的举动,让陈与非有些心疼,却又有些生气。
既然向我隐瞒事情会让你如此不安,你又为什么这么傻呢?
傻又不傻得彻底一点,还时常想着独立啊、挣钱啊、前世啊这些个破事。
“然然,这里的景点都走完了,郊外也都去看过了,该回家了。”陈与非半是商量、半是命令的说道。
许念然没有异议,她现在心绪纷乱,早点回去让她能跟邢文素倾诉一下也好。
毕竟邢文素跟她有很深的渊源,他知道的事情比许念然多得多。
回到帝都,放了寒假,许念然整天窝在家里,除非陈与非带她出门,要不连厨房的补给,都是秘书夏卿岚定时送来。
虽然许念然不被允许出门,但是邢文素和张子阳倒是经常过来陪她解闷,陈与非也欢迎他们过来玩。
总之就是,许念然不能出门,除此之外一切都好说。
“我觉得陈与非学长一定在计划些什么。”邢文素在素描本上用铅笔写下这段话,递过来给许念然。
两人在客厅里铺了满地的画纸,看似在设计首饰,其实在回忆着梦中的情景,互相交流,不过邢文素比较小心,有些话他是写在设计图旁边,看完就擦掉的。
许念然抿了抿唇,最近陈与非早出晚归,问他在忙什么,他说年关将近,忙着拜访和接待客户、朋友、长辈、领导等等。
可是具体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许念然完全不知道,她也不敢问,问了陈与非就冷冷的瞪她一眼,气氛瞬间变得冰冷。
隐隐约约,许念然觉得陈与非对自己有点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她还没想明白。
自己明明那么心动,还拒绝了瑞恩的合作建议,牺牲这么大,结果大魔王不领情,对自己反而还不咸不淡了?
许念然心里也有一点不满,但她向来都懂事,没有因此跟陈与非闹脾气,只是小心的不去提及陈与非的工作内容。
可是这种单方面的小心翼翼、以及陈与非向来不解释的态度,造成了两人相处时略微的冷场和尴尬。
有一个词比较能形容这种状态。
同床异梦。
邢文素听了许念然的话,有点惋惜的摇摇头,道:“其实,如果我们的力量不那么单薄,跟秦岩瑞恩合作,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他们求财,我们求解,目的不同,可以协作……但是你又顾及陈与非学长的想法,这有点难以决定,毕竟他们两方是敌对的立场,如果你与瑞恩合作,如果事情闹大被政府盯上,你身为陈家的养女,这关系怎么脱?变成贼喊捉贼了。”
许念然闻言皱紧了眉头,点点头道:“文素你说得对,如果因为我给陈家惹了大麻烦,我宁愿继续被与非哥哥关着,也不去寻找什么前世、什么记忆、什么枷锁和解脱了。”
邢文素叹口气,道:“念然啊,别太自以为是,在宿命面前,我们都只是棋子,我和那个小保安出生的时间,都在你被唤醒之后,冥冥之中的东西,我们谁也说不清道不明,我觉得秦岩他们肯定还会再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