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非笑笑,道:“不打扰,然然高兴就好。”
晚上,许念然跟陈与非抱怨了一句老师留的作业,陈与非笑道:“这还不容易,公司仓库里多的是,改天你跟我去看看,喜欢哪个就送你了。”
“很多吗?”许念然问。
“嗯,马上要到圣诞节的珠宝拍卖会了,从非洲收回来的宝石已经完成了切割打磨、设计和制作、质检也做完了,现在正在编故事呢。”陈与非笑着说。
“编故事?编什么故事啊?”许念然也笑着明知故问。
古董也好、珠宝也好,有语言来润色和衬托,价值才会更加凸显,因此一位好的拍卖师必须要记牢拍卖品的各种来历、传说,而这些来历的考证、传说的搜集(也可以说杜撰),就是公司宣传策划部门的重头戏了。
“你说呢?你不也是个故事,当年拍下‘你’,可没少花钱好吧。”陈与非笑着将她抱在膝上。
一说到这个事,许念然就来劲了,搂着陈与非的脖子就不撒手,“喂喂,与非哥哥,花了多少钱啊?我值多少钱?”
陈与非笑了一阵,没理她。
直到许念然不依不饶的追问,才说道:“当年收你花了三百万而已。”
噗!十八年前的三百万也很贵好不好,而已?!你果然是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
陈与非笑吟吟的抱着许念然,补充道:“不过嘛,现在给我三百亿我都不卖,你看看,买一送一,买了个不会动的,附赠了你这个小祖宗。”
许念然有点小脸红,被这么宠溺的抱着,还在耳边说着温情的话,哎呀,孤的脸皮很薄的好不好。
圣诞节的前一天,居然很应景的下了一场小雪。
许念然在暖暖的客厅里,展示明天要穿的小礼服给陈与非看。
纯正的中国红,细细的肩带,胸前小小的翻领,后背绑带,及膝的裙子撑得微微蓬起来,将身材勒成一个小沙漏,上身是一件小巧的貂绒,带着大大的狐狸毛青果领。
陈与非让她换上高跟鞋走两步。
许念然垮了小脸,“与非哥哥,高跟鞋好难走的。”
“那也得学着穿……总不可能穿运动鞋配礼服吧。”陈与非摘了一个车厘子塞到她嘴里。
小小的脸、白皙清秀的面容被蓬松的狐狸毛领捧着,整齐的牙齿咬着车厘子,偏着头对着陈与非笑,美得像油画里的小公主。
当然等许念然换上一双马蹄跟的黑色高跟鞋走出来时,就不是小公主了。
叫小鸭子比较合适。
她的个子不高,脚也很小,三十四码的鞋子刚刚好。
陈与非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得小心翼翼,忍不住笑道:“你走钢丝么?”
“不这样小心着点,我会摔倒的!到时候摔个四脚朝天,丢死人了!”许念然回嘴道。
陈与非轻笑一声,放下果盘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手给我。”男人说,“你只要放心大胆的走就好,我在你旁边呢,哪会让你跌倒?”
许念然两只手都递过去,陈与非牵着她在客厅里走了两圈。
“都一年多没让你去练舞了,基本的舞步还记得吧?”
“嗯,记得,就是穿着这鞋子,好不方便。”许念然回答道。
“哼,社交的舞蹈,哪个不是穿高跟鞋跳的?你以为要你表演芭蕾舞吗?”陈与非说着就揽上许念然的腰,“来个伦巴?”
许念然瞪大了眼睛,你故意的是不是?
陈与非看她那一脸的怒意,笑道:“逗你的,慢三吧,随便走几步我看看。”
说罢便带着许念然在客厅里完成了一小节慢三的温习。
许念然中学时代,被陈与非安排的各种家庭教师占据了课余时间,书法国学历史是主要课程,比较陈家是文化商人,自己家的人出去被人笑业务不精就砸了招牌,因此许念然也得学习。
其次就是一些社交的基本课程,英语法语舞蹈什么的。
也难为了许念然,一个福利院出来的孩子,从十岁才开始进行精英教育,她学得很认真,对于陈与非安排的课程也从来没有异议,只是偶尔撒撒娇偷个懒。
陈与非也不是要她学得多么专精,只是要求她会一点、懂一些就可以了,因此也没有过于严厉的要求她。
这交谊舞也是,会几个架势唬唬人罢了。
“行了,勉强过关,以后这种场合,我就不用再找女伴了。”陈与非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