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为封建贵族参政篡权打开方便之门。
639年国王达戈尔贝特死后,继位的10多位国王大多手无实权,有的干脆为大贵族作为傀儡拥立,他们每日乘舆服辇,奔走领地之间,置身狗马声色之内,国家大权完全落入宫相之手。
宫相最初只是王宫的管家,只是国王的一个仆人。但因其地位显要,渐渐执掌机要,不仅控制内政,也成为军队的最高首领。大多数宫相由国王亲自任命,但也有一些由贵族推举产生。
宫相所起的作用也不尽相同,有些宫相积极支持国王反对贵族,也有些宫相率领贵族对抗国王。
纽斯特里亚受罗马影响较深,罗马皇权至高无上的原则仍在流行,这里的宫相大多数支持国王。奥斯特拉西亚则是日耳曼人集中的地方,它的宫相往往成为封建贵族的代表。墨洛温王朝晚年,奥斯特拉西亚和纽斯特里亚两国不断争斗,实际上是两国宫相之间的斗争。在7世纪中叶,纽斯特里亚宫相艾布罗因居优势,他作出种种努力,反对贵族,巩固王室权力。681年艾布罗因被刺身亡,687年他的后继者被奥斯特拉西亚宫相赫斯塔尔丕平战败,丕平遂成为三国的实际统治者。
丕平家族是奥斯特拉西亚最富有、最有权势的大贵族家族之一。自从其祖父“莱登丕平”起,这个家族世袭担任奥斯特拉西亚宫相。赫斯塔尔丕平取得整个法兰克王国实权之后,做了三件事:一是征服莱茵河右岸的萨克森人、图林根人、巴伐利亚人等日耳曼人部族;二是在奥斯特拉西亚恢复已废弃的五月校场游行等法兰克人的古老传统,以笼络法兰克人的民心;三是积极支持基督教传教士在莱茵河右岸日耳曼人各族中传教,以此取得教会对自己的支持。这些活动增加了丕平家族的声威,巩固了丕平家族的地位。
国有权臣,这自然不是身为君主之人的福音,如果放在华夏,这个丕平绝对就是王莽,曹操之流。
看着苏麟等人目瞪口呆之余,还有些义愤填膺,杜睿心中也不禁暗笑,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坚定的保皇党,虽然这些事发生在法兰克,并不是大唐,但是当他们这些人听到一国之主居然要听凭一个奴才的摆布,还是勾起了他们的愤怒之情。
“如此说来那个丕平也是王莽,曹操之流,这等人不死不足以平民愤!”苏麟第一个怒起,大声喊道,余下的人也是愤恨不已。
杜睿当然不会和他们说,如果他不出现在这个时代的话,在未来大唐也同样会出一些许敬宗,李林甫,杨国忠,朱温等把持朝政,欺凌主上的臣子。
苏麟见杜睿不说话,又接着说道:“兄长!虽然这域外不管咱大唐自家事,然似那等欺君罔上之徒,如何还能留他在世间,兄长若是不管,这等君不君,臣不臣之事传到大唐,还指不定会勾起多少不法之徒的窥伺之心!”
杜睿可没想到,只是给他们介绍一下如今法兰克王国的近况,居然还能勾起来他们同仇敌忾之心。
当然在杜睿的计划之中,这个法兰克王国也是他的一枚棋子,还是那句话,一个混乱的欧罗巴才是最符合大唐利益的,杜睿是绝对不会允许法兰克在丕平家族的手中完成统一,然后再兴起一个延续了一千一百多年的教皇国。
原本到法兰克去,是想着要算计对方的,但是现在怎么看他们是来清君侧,除奸佞,给法兰克人散播福音的一样。
“好!既然你们这班同仇敌忾,这一遭,我便随了你们的心愿!”杜睿笑着说道,只是他虽然这般说,事实上心里已经盘算开了,该如何布局,才能让大唐帝国的利益最大化。
当天晚间,杜睿的船队便在诺曼底靠岸,此时诺曼底便属于奥斯特拉西亚王国的属地,庞大的船队的出现,也立刻被人传到了位于巴黎的王宫之中,正担任着奥斯特拉西亚王国宫相赫斯塔尔丕平已经掌握了该国的实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展现出了作为一个上位者的沉稳,只是微微一点头,便继续处理政务去了。
而此时远在欧罗巴的杜睿还不知道,就在他阔别了许久的大唐帝国,因为他的突然出走,已经酝酿了许久的一场风暴,正在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