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成功,让杜睿在这个年代好好活下去的信心不免又足了几分,今生不同前世,在杜睿前生的那个年代,虽说礼崩乐坏,道德沦丧,但总归还是讲究法制的,一个普通人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人上人,也是有途可循。但如今生到了这个时代,无论做什么,都是讲究出身门第的,尤其是商贾,想要在这个时代,获得认可,尊重基本是不大可能的。
士农工商,社会的等级划分到了大唐贞观年间已经延续了上千年,杜睿的脑中虽然有万千可以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好生活的方法,但是却也不得不小心谨慎,毕竟他还是杜如晦的庶子,如若贸贸然的便身涉商途,也是会为人诟病的。
好在杜睿的身边,还有一个忠仆,这些事情,杜睿也可以放心大胆的交给杜仲去运作,余下的事,便是坐等那重生之后的第一桶金了。
在尝试了这种新酒的味道之后,杜仲对酿酒的信心也足了,立刻吩咐杜贵出府采办,眼前来说,杜睿的起步资金算不上充裕,酿酒也只能暂时在家里,薛氏和儿媳刘氏负责杜睿口中那个蒸馏的步骤,杜平原和杜平生兄弟两个则负责劈柴。马氏三人见状,也要来帮忙,但是杜睿和杜仲主仆如何也不肯。
将所有人都安排好了,杜仲对杜睿道:“小公子!却不知这仙酿售价几何!”
杜睿闻言,也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之前买那三十斤米酒,花了两贯足钱,如今说来,这蒸馏过后的白酒,一斤怎么也要卖到两贯钱才能保本。
想着,杜睿便道:“仲叔觉得这一斤蒸馏过后的酒水五贯钱如何?”
杜仲也在心里盘算了起来,按照他对酒水的了解,单凭杜睿酿造的这种酒,不要说是五贯钱,便是十贯也有销路,这长安城中,有钱人多如牛毛,花上十贯钱买这种色泽清澈透明,喝过之后,唇齿留香的酒水也是值得。
“小公子!依老仆之见,这白酒便是十贯钱也卖得出去!不如我等弄个玄虚,每日只卖百斤,每斤酒的售价便定在二十贯!”
“二十贯!”杜睿闻言,不禁惊呼一声,以他对大唐目前钱币价值的了解,这二十贯钱,如果放在一般的小户人家,过上三五月也绰绰有余,现在将成本才两贯钱的白酒,翻上十倍去买,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仲叔!这~~~~~可是有些高了!”
杜仲捋须笑道:“不高!不高!小公子有所不知,这长安城中豪门林立,六品以上的命官多如牛毛,单单靠着这些人,府中的白酒就不愁没有销路,况且府中每日只卖百斤,为的就是引那些人来攀比,只要让这酒在长安城中打响了名头,日后便是日进斗金,也绝非妄言!”
杜睿闻言,也是连连点头,前世他在大学期间,虽然也曾读过一些经济类的书,但是毕竟对经营之道不甚了解。
“好!那么一切便依仲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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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这个时代的人,讲究的便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刚蒙蒙亮,长安城里的大唐子民便起床了,朝中的文武百官要赶着到太极殿去排班,平民百姓也要起来为一家人的生计奔波了。
杜府老宅坐落于长安西市,在这里聚集的大多都是一些贩夫走卒,今日那些平头百姓醒来之后,突然发觉似乎有什么不同,等到他们明白过来之时,却已然被那浓郁的酒香熏的有些醉了。
西北人好酒,古已有之,所以在这长安城中,酿酒业是异常发达的,前世杜睿曾跟随父亲到过西安,那个时候,他见识到最多的就是酒坊,酒楼,似乎这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幼,于那杯中之物,都多了几分喜爱。
只是此时人们见识到最多的还是那浑浊的米酒,和从西域传来,甜丝丝,却没什么味道的三勒浆,像今日闻到的这股酒香,却还是第一次见识。
人们渐渐的循着酒香便到了和杜府相隔不远的一家酒楼,人越聚越多,那酒楼的掌柜见了,还以为生意突然之间好做了,忙招呼伙计开门营业,但是等到客人们要的酒水被纷纷洒在了地上之时,他方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么多人,居然都是被那酒香引过来的。
“掌柜的!你店中有好酒,缘何不卖给我们吃!是担心我们没钱不成!”
“就是,谁要你这酸不溜丢的马尿,老子来,便是冲着那酒来的,快快取好酒来!”
客人们一阵聒噪,掌柜的也是摸不着头脑,这条街上的酒楼,酒坊不少,但是据他所知,还没有哪家能酿得出那等仙酿来,见客人们要发狠,掌柜的却也是慌了手脚,忙遣店中的伙计出门打听。
不提这家酒楼里如何,单说杜府之中,原来昨日赶着蒸馏出了百斤好酒,却忘了如何销售,如今杜睿尚在守孝期间,按照周礼的规矩,守孝期间是不得饮酒的,要是杜睿敢顶风作案,想来到不了明日,莱国公府的人便要打将过来。
看着蒸馏过后的好酒,杜睿也是阵阵苦笑,他虽然聪明绝顶,于此处也当真是犯了难,眼看着第一桶金就在面前,却不能取。
“公子!公子!”杜贵突然闯了进来,大声道,“旁边的醉仙楼打起来了!”
正在为如何贩酒发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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