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当时情况怎么样?”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特伤心,一边哭,一边发抖,挺可怜。”他回答。
梁文帆的心扭绞成一团,快要强撑不住脸上的镇定。
“我马上让人查那班车,同时通知拉萨的分会,让他们立刻开始寻人。”天哥对梁文帆说。
“谢谢。”对他点点头,梁文帆转身欲走。
身后的票贩喊起来:“大哥,您说了要救我的!”
天哥沉声说:“别乱嚷嚷!待会就送你回家!”
“是!是!感激不尽!”他赶紧点头哈腰,见梁文帆要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大哥,那项链到底值多少钱?”
天哥没好气地回答:“你这小子话怎么这么多?那项链够买一截火车了!”
两个小时后,t512次拉萨列车的记录送到了面前,胡小薇的确上了那班列车,并在拉萨下了车。
五个小时后,梁文帆乘着飞机在拉萨降落。在当地分会全力寻找胡小薇同时,他也不停奔走于拉萨的街道,寺庙和民居之间,寻找有关她的任何蛛丝马迹,企望奇迹的发生。然而却一无所获。
她消失在人海里,再没有音讯。
梁文帆一边雇用了大量的侦探在藏东地区寻找,自己则乘飞机直达喀什,与一位聘请的经验丰富的藏族向导会合。然后架着辆吉普越野从新藏公路的起点叶城,西下入藏,开始了我找寻胡小薇的漫漫征旅。
之所以选择这条路线入藏,是因为有人声称曾在这条公路旁的阿里地区见过一个长得和胡小薇极象的女子。
西藏,离太阳最近的地方。梁文帆大学的时候就一直向往它,总因为各种原因未能成行,但没想到这次终于如愿,但却是为了一个如此让人心痛的目的。
向导名叫秧绰,是位强壮朴实的中年藏族汉子。他原在西藏部队里作运输兵,退伍后作了导游。他熟知西藏各条大小公路,并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在阿里,梁文帆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仔细地寻找,但一无所获。压下心里的失望,继续和秧绰西下,沿着颠簸的公路行驶。沿途所有有人居住的地方,他们都会深入其内。然后无功而返后,重新上路。
新藏线上的食宿点较少,有时两人会借宿在藏民家中,当找不到任何可以过夜的地方时,便会让一个人在后排睡四个小时,另一个人则在布满冰碴的夜路上小心而缓慢地开着车,然后再轮换。
幸亏这辆吉普优良的动力悬挂和底盘控制系统,在如此高寒的气候和崎岖的路段上,也只抛锚了一次。秧绰很喜欢这辆车,开玩笑说等他挣够钱,也买一辆。
由于沿途体力消耗太大,一向身体结实的梁文帆居然都有些头晕恶心。这更让他担心云胡小薇,娇弱纤细如她,在这气候恶劣高寒的雪原,该怎样生存?
每天入夜休息时,梁文帆会用车上的卫星电话和平板电脑处理侦探发来的消息,以及公司一些运营报告。
有时休息时,秧绰便会在车里给他太太打电话。梁文帆站在车外,面对着苍茫的群山,听着这个粗壮豪迈的汉子用藏语和他太太交谈。那语调里的温情满足,让他羡慕得快听不下去。
六天过去了,胡小薇仍是毫无音讯。这时秧绰接到那曲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是他太太早产了二十天,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这个硬朗的男人高兴之余,红了眼睛。
“回家吧,秧绰。他们现在需要你。”一向冷情的梁文帆,想着胡小薇此刻孤单一人,一定也需要家人的陪伴吧!幸好她的父母还不知道她离家出走的消息,否则肯定也很焦急!秧绰抹了一把眼睛,却摇头说:“不行。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怎么能够单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