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三人,费柴自己也回到了酒店,又特别叮嘱了小刘‘快点帮他找房子’之后,才把自己往床上一扔,自言自语地说:“我靠,你们真当我是瞎子啊,陈皓的老爸是市政协的副主席,两江市副市长告老还乡的人……只是我今天下了重手,明天万涛说不定会来找我。”
果不其然,万涛第二天上午就主动到了他的办公室说话,这可不简单,因为按排名,虽然都是副县长,万涛却还排在费柴前头,一般的说分管文教卫的副职,不是女人就是**党派,想当年范一燕就是管文教卫的。
万涛虽然东拉西扯的跟费柴说了半天,却始终不肯说出陈皓的这层关系来,最后费柴见他实在难受,就故作也很痛苦的样子说:“陈老家教严啊,前段时间听说病了,我看多半是气的。”
万涛瞪着眼睛说活:“就知道你是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
费柴笑着说:“我算啥聪明人啊,搞专业还凑合,干别的……不行。”他说着摇摇头,一副落魄无奈的样子。
万涛说:“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别人我不知道,我是很钦佩你的。我就是想问问啊,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费柴说:“看法是有一点点啦,就是不知道合适不适合。”
万涛说:“大家早就是自家兄弟了,有啥合适不合适的?”
费柴说:“昨天曹局长,孔队长和姚队长都来了,案卷我也随便翻了翻,说实话啊,也可能是我不懂这些啊,觉得而不是什么大事。”
万涛一拍大腿,又点点费柴,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样子说:“可说不是呢?从刑案的标准来看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有几个孩子的家长闹的实在厉害,说起来也可以理解的,自己孩子吃亏了嘛,可现在网络多发达啊,又要和谐稳定,不是我诉苦,脑袋大了不止一圈儿了。”
费柴笑道:“我又何尝不是啊,早知道这里头这么复杂我就懒得问了,可是现在既然问了,你是知道我的,我就非得弄出个所以然不可。”
万涛心里一震:这家伙莫非要咬着不放?你要真不给面子也就别怪我了。但依旧笑着问:“老费你的意思是这案子怎么办?”
费柴故作佯怒笑说:“老万啊,我都说了我对司法是外行了,案子怎么弄我不管,我啊,就是担心那些孩子,都是未成年人啊,法律上不是也有优待的吗?至于其他人嘛,都是成年人,该咋办就咋办。”
万涛说:“这件事呢,我也向范县长和市里领导请示过几回,大家的意思是这事要坐实了,那就是要遭都遭,要闪都闪的事儿。到也不是因为陈皓的老爷子哈,那老爷子是个正直的人。还专门打电话给我说:“按法律原则办。”
费柴暗笑:若是情知会按法律办,你打个毛的电话啊,直接给儿子送被子就好了。但嘴上却连连称是,说:“是啊,我见过老爷子几次,其实以他的人品能力和水平,完全可以再为国家做几年贡献的,退的有点早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万涛抛出了自己实际的处理方案“就算陈皓担不上刑事责任,科长肯定是干不成了,公职也别想保留的,甭管啥原因啊,这种人留在教育系统里,家长们谁敢放心?”
费柴忽然笑道:“留在教育系统里确实不行,不过可以去养老院嘛,我就不信他还能对老太太下手,那口味也太重了。”
万涛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知道,费柴不是松口了,而是原本就没打算咬下去,但他肯定有所图。于是他也主动说:“我听孔杰他们说,你要让那些孩子们全都回学校去?”
费柴斩钉截铁地说:“对!全部回去,一个都不能少了!”
万涛说:“好!那我们就为云山县的和谐发展,好好合作,呵呵。”他说着站了起来,对着费柴伸出了手,看上去是要来个正式的签约仪式了。费柴自然也迎了上去,两人紧紧地握了握手,在这件事情上,他俩算是达成了共识了。
送走了万涛,费柴很是得意了几分钟,官场耍心眼儿也不过如此嘛,昨晚他只瞟了一眼卷宗,却偶然看到在陈皓许以女孩子们的好处不是钱,而是毕业证。回来一查陈皓的管辖,恰恰是管辖毕业证签发的。经他手签出去的是‘真的假毕业证’比外头卖的那些可强多了。只这一点就可以断定,陈皓,绝不似大家说的那样无辜,只不过是受了诱惑而已。
既然陈皓不干净,自然想找个替罪羊,王钰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费柴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你想逍遥法外可以,可别把罪名和污水全让受害人顶了,尽管看案情王钰也难辞其咎,可她毕竟是个16岁的孩子,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所以费柴向万涛传递了一个信息:陈皓可以没事,但女孩子们绝对不能再受伤害了,更不能替谁顶罪。
可以想到这里,费柴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这什么事儿了,要想干点好事,还得搭着放走一群恶棍,真不知这种日子自己还能忍得住多久。
正想着,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对话,其中一人声音耳熟的很——是尤倩!赶紧走了出来,一看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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