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请你自重一点,要闹回家去闹!”
“回家?!”赵淑菊又大声哭闹道:“你让我回家,我现在哪里还有家啊,我的家全被狐狸精搬空偷尽了哇,天咧,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事实都成立,赵淑菊也确实挺惨,从老家出来嫁个不错的男人,却被那男人背叛,在城里又无依无靠的,可这么一闹,就有理也变无理了。费柴又拿出手机,想给安洪涛打个电话,让他来把这个惹事精领回去,可才拿出手机来,赵淑菊又扑过来夺手机,这费柴可不能让她得逞了,可手才碰了她一下,她就往后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喊地地哭道:“不得了啦,打死人啦,这是官官相护要杀人灭口啦。”
这么一闹腾,本楼层的也都听见了,也有人进来劝解,可哪里劝的住,有人就让费柴先避一避。可费柴不是个怕事躲事的人,别人喊他躲,他偏偏不躲,反而让人给安洪涛打电话,并说:“今天这事儿,不给我说清楚个二五六,这两口子谁给别想出这个门儿了。
就在这时,黄蕊急匆匆的赶来,挤进人群说:“咋回事啊,费局,系统又报警了,刚才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费柴一听,忙问:“报警?几级?”
黄蕊说:“马上就要突破三级了,数据还在上涨!”
费柴一听就往外走,还自言自语道:“真是什么时候着急什么时候来事。”
赵淑菊一见费柴要走,随手把孩子往黄蕊怀里一塞,腾出两只手把费柴的大腿抱了一个结实,哭道:“不能走,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一肚子委屈跟谁说去?”
费柴一边挣扎一边说:“你放手,我有事儿。”
旁边也有人劝道:“你放开他,他真的有事,系统报警,是地震警报哦。”
赵淑菊仍旧不松手,她是农村出来的,力气大,费柴挣扎着,力气用小了挣脱不开,用大了又怕伤了她,而旁人也怕惹祸上身,只动嘴,没一个敢动手的,黄蕊怀里抱了个哇哇大哭的婴儿,更是不敢动弹。而赵淑菊抱了费柴的腿,更是跟得了理一般,哭闹的越发厉害,鼻涕眼泪的抹了费柴一裤腿儿“哎哟,我家的天都塌啦,地震咋啦,大家一起死了算啦!”哭到动情处,也可能是饿了,找准费柴的大腿,吭哧就是一口。费柴疼的眉毛一立,捏起拳头却忍着没有落下去,可就在这时旁边一道人影闪过,‘啪’的一声,赵淑菊的黄脸上就多了五道手指印子。大家一看,动手的人是包应力。
一下子,不但周围静了下来,连赵淑菊也一下子不哭不闹了,因为她万万没想到,真的有人敢打她。待她看清打她的人是个二十郎当的年轻小伙子时,又来了精神,一张嘴,可声音还没出来,鼻梁子上又挨了一拳,伸手一抹,满手背的红,这下算是受了刺激了,放开了费柴的腿,吼了一声:“老娘跟你拼了!”一头朝包应力撞去。
包应力没防到她来这一手,居然给撞了一个正着,被抵到墙上动弹不得,想把她往外推,却很不好意思地抵不过她的蛮力,于是喊了一声:“费局你快走!别管我!”那语气喊的很烈士。
费柴见自己在这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况且天晓得地防处系统那里出了什么样的警报,于是就借这个机会惶惶然逃了出来,一出门正遇到朱亚军也赶了来,迎头见了他就问:“怎么回事?”
费柴也顾不上他,一边走一边说:“赶紧!给安洪涛打电话!”说完就急匆匆地感到了地防处的机房。
到了机房,章鹏见他来了,忙说:“费局你可来了,系统报警了,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让小黄和小包去喊你……您那边儿挺闹,咋回事?”
“行了这个等会儿说。”费柴见数据已经传送到了大屏幕上,就匆忙先扫描了一遍,发现这是最近最严重的一次地质灾害预报,是地震,震级在4.5——5级之间的可能性达到了78%,还好根据计算震源也比较深,地震中心也不在南泉市辖区,而在临市金乌的藏宁县。
“东子呢?”费柴问“不在,电话手机都不接!”章鹏小心翼翼地说:“我已经把数据图表给金乌市地震局和减灾办发过去了,朱局那儿也打了电话。”
金乌市没有设置地质监测局,相应的工作是由地震局和市减灾办承担的。可虽说震源中心在藏宁县,但从地质构造上来说,南泉和金乌同属一个地质板块相互间的运动都是有影响的,费柴担心金乌的这次地震也是属于最近南泉地质板块频频异动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