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报账去,谁不会闹腾啊。”
费柴才不管她找不找谁报账呢,反正安洪涛也是活该,不过他怕尤倩卷进这件事里来,特地和尤倩打招呼,常珊珊的事,不要管了。可尤倩发现请来的那些工人的工钱是费柴付的时候,又觉得心疼,八个人,整整三天啊,现在小工可贵呢,就说:“那你说不管,咱们的账也让珊珊报了。”
费柴笑道:“我这不是管,是花钱买清净,和你的不是一回事。”
尤倩不服气,又从费柴这里敲走了一千块买衣服,这事才算完。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呀。”费柴手一哆嗦,这月又额外开支了不少。但这都不算什么,连小挫折都算不上,而那些所谓的小的磕磕碰碰,但都是些杂事,对费柴的仕途没有影响。经过安洪涛的这次风波,大家还是觉得地监局副局长的岗位上还是要放一个懂业务,群众基础好的人才行。再加上大家都是他受了不少委屈,所以心里都向着他。所以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费柴等日本人的商厦一建成,再回到地监局的时候,就等着换帽子就是了。而这,似乎也是众望所归的。
魏局为此还开玩笑说:“小费这次又破了咱局一个记录,以前还没听说研究室主任提拔成副局长的呢。”
他说的是事情,毕竟研究室其实就是个养老的地方,一般人被放在这里通常的出息也就这么大了。而费柴严格的说就没正经在这个位子上做过几天,现在总算是看到了曙光。
虽说费柴现在在做中方监理,可还是被叫回单位去了几趟,有时是回去开会,有时是做民评。看着自己的民评数据还不错,他的心也又有些活泛了。现在回想起自己这半年来的磕磕绊绊,其实挺不成熟的,能获得现在的状态其实不是自己聪明,而是对手很笨,真是侥幸。有了这个想法,他做事越发的谨慎,对属下也越发包容,做到公私分开。时间长了,大家也明白了,只要工作上不出岔子,私下的时候费柴是个很好的朋友。而这,正是费柴想要的,作为一个官员,一味的对下属好是不行的,一味的对下属严厉也是不行的,必须刚柔相济,无论赏罚都得让大家都得有道理才行。用包应力的一句话说:“我们那个boss啊,只要你工作不出岔子,天大的事儿他都尽力罩着你,当然你别杀人放火去哈,那个他罩不住,呵呵。”
蔡梦琳要是省里开会,想带黄蕊一起去,说是黄蕊的父亲想见见女儿,对此费柴焉能不从命?还笑着说:“原本就是你借给我的人,想调回去都行啊。”
可黄蕊这么一走,包应力就跟失了魂儿似的整天无精打采,做事也集中不起精神来,连出了几回岔子,而费柴却出乎意外没批评他,只是令他把事情重做好。旁人不知道为何?费柴笑道:“小包的老爸是公安局副局长,平时身边也不缺女孩子,却对小黄如此痴情,看来是真的恋爱了,恋爱中的年轻人嘛,原谅下。”
而包局长也说:“我这儿子,从小到大就没干过几件正事,现在扔到老费那儿,我放心。”
这话又传到费柴耳朵里,费柴心里嘀咕道:“这话说的,我这儿是少管所吗?”
虽然话是着说,包应力在费柴手下做事,还真的像模像样,和以前相比,确实的天壤之别。
盼星星盼月亮,蔡梦琳总算是开会回来了,她回来了,黄蕊自然也回来了,可不知为什么,她这次回来就跟吃了枪药一般,跟谁都不对付,原本包应力追她就追的辛苦,这下倒好,往往离的近的人,也是伤的最重的人。包应力也是年轻人,有次和终于和黄蕊打燃了火,大声说了句:你少在我面前耍你的公主脾气,我也不是天生给人受气的!
说完就跑到酒买醉,喝醉了跟人打架,被巡警给带走了,结果当班的警官一看:这不是包局长的儿子吗?有心开个后门,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儿,谁知报警的人里也有认识的,就嚷了出来,这下不好处理了,害得包局长也只得亲自出马,当着众人的面,见面一脚就先踹倒了,才爬起来就是一顿大嘴巴,打的自己心都快碎了,最后还得扔下一句:按照治安管理条例,该咋处理咋处理!回去后,还和老婆一起去看受害人,道歉,赔医药费,最后总算是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了。
由于包局长自己不方面出面,他就让妻子找个不相干的人去把儿子保释出来,可人还没找到,就接到消息,费柴去把包应力保出来了,说的话是:工作这么忙,想在拘留所里享清闲,没门!于是白天工作,晚上要写满四个小时的检查,这乍一看,挺严厉,仔细一想可不就那么回事嘛。虽说最后也开了大会点名批评做检查,给了一个处分,可中方监理这边原本就是个临设机构,处分什么的,又不带入档案,给了跟没给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