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洪涛没事喜欢缠着金焰,吴东梓是知道的,但是居然到了这种程度,确实让人不能理解,于是就又问:“你们之间是不是有啥误会啊。”
金焰盯着吴东梓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想也不是,你不会是给他当说客。前天他还找了个老女人来做说客,就是咱们上次的介绍人之一,也到大官人办公室去了一趟,结果被大官人轰出去了。嘻嘻”
“不是不是,我当然不是。”吴东梓连连摆手说“我给他做说客做什么。”
金焰又说:“我知道当初你喜欢他,可后来他又跟我恋爱了,你一直放不下,可是我跟你说东子,这人实在不能要,要不是顶了层官皮,那就是个流氓!”
吴东梓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说:“那到不至于。”
金焰说:“什么不至于啊,我就是给他逼的受不了啦,昨天才抽了个时间跟蔡市长诉诉苦,开始也只是想诉苦就算了,谁知后来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你看……”她指着眼眶“现在还有点肿呢,差点就上不了镜头了。”
“原来是这样啊。”吴东梓算是终于弄明白了,是说安洪涛跟她说心里难过是因为被市长批评了,原来是金焰告了状。不过她心里还有最后一点希望,就问:“我说,如果安洪涛事业再成功一点,而且和老婆离婚了,又来追求你,你还要他吗?”
金焰想都没想就摇头说:“不能要啊,我现在想想都后怕啊,当初还和他回老家。这要是换成大肚子的是我,他整天还在外头招三惹四的,那我可怎么办?”
吴东梓说:“那或许他娶了你就收了性呢?”
金焰说:“不可能!我算是看透他了,贪心无止境。”
吴东梓见话说到这份儿上,确实已经是一盘死棋了,最后又叹了一声说:“不过我看他那样确实挺可怜的。”
金焰说:“可怜也是活该。东子,我知道你对他有好感,不过这人真是个人渣,你可别把自己陷进去了。”
“不会不会,哪能呢。”吴东梓慌忙说着,却有些欲盖弥彰。
两人自此之后就不在提这个话题,但突然发现也没啥说的了,于是就只得结了帐出来,打算各自回家,可才一出酒,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围着看热闹,其间还传来女人的哭声,跟撒泼打滚儿差不多,金焰就笑道:“东子,要不要过去看看热闹?”
吴东梓说:“你呀,唯恐天下不乱,自己的事儿才平了,就又想惹点儿?”
金焰就笑着说:“那就不去了,现在流行躺着也中枪,我们还是躲远点儿。”
也多亏她们没过去,不然中枪是一定的,原来在那边闹腾的正是安洪涛的妻子。
自家老公总是夜里不归,做妻子的不可能没点想法,而且在城里住了这么几个月,也能摸着些门路了,今晚就找了出来,却不成想还真撞上了,正看见丈夫一头扎在一个女人胸前哭,那女人虽说年纪有三十多了,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这让赵淑菊哪里还按耐得住?不过她们乡下也有规矩,自己男人犯的再大的错,是不能碰的,于是上前就给了那女人脸上来来一道金龙爪。
那女人是常珊珊,原本今天也没她的事,可是安洪涛晚上哭着喊着要她出来陪,而她也离婚很长日子了,被个精壮男子小孩子似的缠着也挺有满足感的,于是就来了。结果安洪涛喝醉了,大哭,还一头扎她怀里,这胸前被男人的头一拱,常珊珊的身子就酥麻了半边,可还没咋滴呢,脸上就火辣辣的一阵疼,再一看,面前一个怒气冲冲的大肚婆,她虽说没见过赵淑菊,可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原本她也不是省油的等,可是毕竟人家来的理明正份,又挺着个大肚子,哪里敢惹,一手抓了刚才放在桌上的手袋,一溜烟儿就跑了。
安洪涛才找到点安慰,一抬头就看见了妻子,慌张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自己做的事是见不得光的,而赵淑菊见他一脸的眼泪,也不知该如何好了,于是就把气全撒在常珊珊身上,一扭身就追了出去。
按说赵淑菊挺着个大肚子是追不上常珊珊的,可是常珊珊没想到她会追出来,跑出酒还回头看,结果迎面赵淑菊跟凶神似的又扑了上来,刷刷脸上又是两把,出于本能,常珊珊随手一推,赵淑菊于是屁股着地,摔了一个坐墩,这时安洪涛也赶出来,见常珊珊脸上好几道血道子,怕是几个月也出不了门了,就对着妻子说:“你干什么啊。”
赵淑菊原本就委屈,被人推倒在地,丈夫来了,不先扶自己,反而上来就斥责,于是就歇斯底里地发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