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汤汁。这还不算,吴东梓还没来得及责怪她,她就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胳膊往桌上一搭头一埋,放声大哭起来。
门外的服务员听到里头动静大,连忙推门进来,费柴忙说:“没事没事,你们先出去,有事再喊你们。”
等服务员一退出去,费柴和吴东梓忙着安抚金焰,可金焰可是诚心要大闹一场的,又是哭又是扭的,没个消停。
她哭着哭着可能是想找个依靠,直起腰转向吴东梓,好像要抱过去的样子,吴东梓原本也打算接了,可她半道忽然把哭声一止,很清晰地说:“不让你抱。”然后一扭脸儿,哭着把自己砸进费柴怀里了。
吴东梓觉得有点尴尬,费柴亦然,可也没辙,只得抱着金焰,嘴里还得不停的哄着。
可是金焰原本就是要发泄一下的,又哪里哄得住?这还不算,金焰还越哭越往下滑,最后干脆趴在费柴腿上了,这个姿势和位置着实的尴尬,可他也只得受着。
折腾了好一阵子,金焰的声音才渐渐的消了下去,费柴的腿也有些麻了,于是轻轻在金焰背上拍着,试探地问:“金焰儿,哭完了就起来,有什么咱们说什么,说完了就好了。”连问了好几遍却没有动静,再一看原来是酒劲发作,睡着了。
费柴对着吴东梓苦笑了一下说:“睡着了。”
吴东梓无奈地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啊,送回去算了。”
此话正和费柴的心意,他立刻轻轻的把金焰扶起来,让吴东梓伺候着,自己去外头结账,结果不但付了饭钱,还赔了若干杯盘碗碟,自己还搭的满裤子油汤,浑身的口水鼻涕。
回到包房一看,可把费柴吓了一跳,吴东梓正仰着脖子,举着茶壶灌呢,赶紧劝住说:“别,你要是再倒了,我可就没辙啦。”
吴东梓扭头笑了笑说:“我没事儿,你照顾她就好了。”
费柴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左胸上面一点的地方摸了摸,上回吴东梓喝醉的时候在那里咬了一口,虽然早已经好了,可是一见到吴东梓这么喝酒,又觉得有点隐隐作痛了。
好在吴东梓没有立刻倒下,和费柴一起把金焰弄下楼又弄上车,却又发了愁,因为今晚喝酒了,费柴是个守规矩的,喝了酒决计不会开车,于是又想念起‘代驾’这个职业来,天杀的怎么这种职业还没流行起来啊。
吴东梓见费柴坐在驾驶座上发愣,就问:“你怎么不开车啊。”
费柴皱眉说:“喝酒了。”
吴东梓看看车窗外,又说:“特事特办不行吗?”
费柴其实一时间也动了一下心思,但立刻又转回正路说:“不行,没有一万,就有万一,一旦撞上,没人救得了。”说着拿出手机一边翻一边说:“我打个电话给章鹏,看他能找个人来开车不。”
吴东梓赶紧说:“别打,这场面可不是什么好事。”说完想了几秒钟又说:“算了,开房。”
费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远处霓虹闪烁“丽晶大酒店”,叹道:“也只有这样了。”
于是二人又扶了金焰出车,金焰有点醒了,居然傻呵呵地笑着说:“这么快就到家了?”
费柴不敢说话,吴东梓说:“没到,喝酒不能开车,带你去开房!”
金焰笑道:“开房好,嘻嘻,嘻嘻。咦?西门大官人呢?”
费柴一旁赶紧说:“我在我在。”
金焰笑着,一嘴酒香放肆地在他脸上咂了一口,然后又傻笑,傻笑了两声又没声音了。
费柴叹了口气,和吴东梓一起把金焰送到了酒店,然后让金焰和吴东梓在大堂沙发上休息,自己去开房。其实这时候时间还早,大堂服务员一看这三位,就笑着很热情的地说:“单间没有了,只有标间。”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加床150。”
费柴也是一时着急,居然还解释说:“我不住这儿,她俩住。”
服务员依旧带着笑说:“加床150.”
费柴知道是解释不清楚了,也不再强辩,交了押金就过来扶金焰。吴东梓也帮着在一边扶着,三人乘电梯上楼到了房间。
费柴见吴东梓的精神尚好,就叮嘱道:“今天晚上还是你照顾她。”
吴东梓点头说:“哪回不是我啊,也不在乎多这一天。”
费柴看了一眼金焰,又对吴东梓说:“那行,就拜托你了。我啊……得回家,赶紧把这条裤子给换了。”说罢正要走,金焰那儿又哼哼着说:“大官人别走啊,我话还没跟你说呢。”
费柴敷衍道:“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