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那辆越野车此刻已经完全烧成了一堆废铁,滚滚的黑烟冲天而起。
就在王一凡奔逃的方向上,远远驶来了一队再熟悉不过的悍马车,就在最前面的一辆悍马车上,刘文动威风凛凛的露出半个身子靠在天窗上,肩扛着的at4通用型火箭筒犹自冒着袅袅青烟,显见刚才轰翻三菱越野车的正是他。
终于见到援军赶来,已经筋疲力尽的王一凡和钟倩倩无力的倒在地上,那一队悍马车风驰电掣的赶了上来,车顶上的重机枪、火箭筒连连开火,将反对派追上来的汽车打得千疮百孔、起火爆炸。
“一凡,你们没事?”已经坐回到前排的刘文动大声问道。
王一凡沉默着没有说话,忽然放下抱着的夏丹,冲上了刘文动的悍马车。
他在后排座上用力站了起来,抓住车顶上的12.7mm重机枪,对着司机大喊:“给我追上去,打这群狗娘养的!”
刘文动和那司机面面相觑,但看到逃出来的几个人中没了老鲁的身影,立刻就心下了然。
司机用力踩下油门,悍马如一头嗜血的巨兽般猛冲上去,握着重机枪的王一凡用力扣动扳机,一连串子弹如蝗般飞射出去,打得来不及调头逃窜的反对派武装分子哭爹叫娘。
刘文动抓起车里的无线通讯话筒,大声吼道:“都给我冲上去,消灭这群狗娘养的!”
这一群悍马如下了山的虎豹般围了上去,密集如雨的火网将反对派仅剩的十来辆车完全覆盖住了,爆炸声、惨叫声不绝于耳,黄灿灿的沙漠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肆意屠戮的大角斗场。
王一凡握着的重机枪连连发出怒吼,一颗颗打得滚烫的弹壳齐刷刷的飞到了一旁的沙地上,复仇的子弹像是地狱使者的镰刀般,将一个个跳车逃亡的反对派士兵打得浑身是洞、鲜血狂溅。
坐在地上的钟倩倩被这残酷的画面惊得呆住了,忍不住大声呕吐了起来。
躺在炽热沙粒上的夏丹也慢慢醒转过来,但身体却仍然是软软的没有力气。
悍马车上的战士奋力射击着,就像是弹药不要钱似的全力倾泻着心中所有的怒火。
一辆辆反对派武装的车辆燃起大火,一具具尸体带着满身鲜血倒在了黄橙橙的沙粒上。
这场屠戮足足进行了半个小时,等第一轮弹药打光之后,面前的反对派武装已经彻底土崩瓦解,除了零星的几声哀嚎还回荡在沙漠的上空,整个现场就只剩烈火熊熊燃烧的“猎猎”声。
车上的战士们纷纷跳下车来,上前检查起来。
“这里还有个活的!”一个战士从沙地上揪起个黄皮肤的东洋人,转回头大叫起来。
刘文动也跳下了车,上前一把揪起这个家伙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东洋人的脸上早给火烧得面目全非,身上的军装也破破烂烂的不成样子,但还强自装出一副东洋武士道的硬气大声答道:“我是比利亚新政府的特约教官,是堂堂正正的大东洋军人!”
“次奥!又是东洋鬼子!”刘文动愤愤的骂了句,抬手狠狠给了他两个脆响的大耳刮子:“说!你们这次跑到比利亚的目的是什么?”
“你休想从我的口中得到任何东西!”这东洋人猛一抬头,傲然看着刘文动答道。
却冷不防沉着脸走过来的王一凡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手中锋利的军匕用力一挥。
一阵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划破长空,这东洋人的三根手指已经被王一凡给切了下来,滚落在脚下的黄沙之中。
断指处的鲜血狂涌,痛得撕心裂肺的东洋人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刚才那副牛气哄哄的武士道精神早已荡然无存。
王一凡冷着脸,又抓起了他的另一只手:“你不说就最好!我一根根切掉你的舌头,再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耳朵,砍掉你的鼻子。最后不知道你没有听过我们华夏的凌迟之刑?我要一刀刀活剐了你!”
“你刚才说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割了他的舌头?割舌头也是酷刑之一啊!”刘文动故意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王一凡举着滴血的军匕轻轻比划了一下:“既然是凌迟,在千刀万剐的时候这个家伙绝对不能死。要活生生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切下来,在痛苦中干嚎整整一天后才死,这才是凌迟之刑最精彩的地方。”
那东洋人看着面色平和的王一凡如同魔鬼,手上的剧痛和心中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心里筑起来的精神防线立刻完全垮塌。
“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他绝望的大喊道,忽然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刘文动的胳膊:“你们违反了日内瓦公约!就算我是战犯和俘虏,你们也绝对不能这样折磨我!这太不人道了!”
“去你md人道!”刘文动用力挣脱开这小子的手,冷笑着说:“对于你们这种灭绝人性的魔鬼,还谈什么公约和法则?且不说你们的祖先在七十多年前在我们华夏犯下滔天罪行,单说是芒各城的大屠杀,你敢说和你们东洋人没有一点关系么?”
这个东洋人顿时语塞,虽然他并没有直接参与那场屠杀,但对于手下却听之任之,一如祖先在华夏犯下的罪行一样,不可饶恕。
“我并不奢求你们放了我,就直接给我一个痛快的!我们都是军人……”他万念俱灰的喊道。
“呸!”王一凡用力将一口痰吐在他的脸上:“你根本不配算是一个军人!你就是一个屠夫、禽兽!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这次你们来比利亚的目的,我就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
那东洋人呆坐在地上,忽然望着东边的方向看了一眼,猛地将自己的脖子递到了王一凡手中匕首的刃口上。
锋利的刀口立刻就划破了他的喉管,一簇带着白沫的鲜血飞溅出来,这个东洋人的喉咙抽搐了几下,慢慢软倒在地上。
“该死,这家伙倒是死得痛快!”王一凡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这小子自尽死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愤愤骂了一句。
“一凡,我知道老鲁不在了,你的心里不好受。可是你要控制住你的情绪,我们这群人,现在还要靠你指挥冲出去!”说着,刘文动用力拍了拍王一凡的肩膀。
王一凡仰天叹了口气,手里的匕首落在了地上,想到方才老鲁的最后时刻,不禁有些黯然。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他轻声问道。
刘文动微笑着答道:“跟你们分手了以后,我想想还是不妥。虽说小股人马乘夜潜入芒各相对比较安全,但回来的时候总还是要支援的。所以我将所有的侨民都转移到了三辆悍马车上,带着剩余的车过来接应你,不过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见王一凡还是站着不动,他便继续劝道:“一凡,我们都是军人,死亡对于我们来说早就司空见惯了!反正大家迟早都会走到那一步的,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