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本来很喜欢带小婴玩的探春和惜春,早上看到小婴时,都突然颤抖了一下。
天蜈岭原本就不怎么适合驻兵,营寨又在战斗中变得残缺,好不容易整出一间干净的,刘桑带着小婴住了进来,等小婴睡着后,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才取出群星图,念出心星神咒,进入星界,见到了那个与小婴虽然长得一模yiyang,但『性』格明显不同的女孩。
黑暗天女看着他:“爹爹,战事如何?”
刘桑道:“天蜈岭已经攻下了。”
黑暗天女道:“不愧是爹爹。”
刘桑道:“若不是你及时通知,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应变得这么快。”又道:“你让暗盟的人帮我造出些风声,就说我徐东攻下天蜈岭,此时此刻,天蜈岭驻兵两万。”[]魔魂启临380
黑暗天女道:“爹爹是要让金践自己退兵?”
刘桑道:“正是。”
黑暗天女微笑道:“我帮了爹爹这么大的忙,爹爹要怎么谢我?”
刘桑干咳一声:“你要我怎么谢你?”
黑暗天女闭上眼睛,撅起嘴儿。
喂喂,你是我女儿啊女儿。
看着一个赤『裸』『裸』的女孩儿闭目待吻,感觉还真是qiguai。无奈之下,刘桑飘上前去,轻搂着她,却是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爹爹,”黑暗天女反搂着他,低声道,“爹爹也不用谢我,爹爹只要经常进来看我就好。”
刘桑道:“嗯,我会的。”
***
天蜈岭被徐东攻陷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来,正如刘桑所想,金践不知天蜈岭上到底驻扎了多少兵力,生怕攻打吴汉江时,被徐东军包抄,不敢冒进,暂时退兵。
刘桑则以抢夺天蜈岭时损失惨重为由,向楚阀求援,楚阀自不知徐东奇袭为主,其实并没有多少伤亡,只是想当然的,觉得要夺回天蜈岭这种险地,伤亡惨重乃是理所当然的事。事实上,当天蜈岭失守,楚天拼被杀之事传到楚天程耳中时,楚天程大惊失『色』,已是做好退兵的打算,没想到才几天,便又得知天蜈岭被徐东军抢了回去,金践被迫撤兵的消息,大惊转为大喜。
而金践也很快弄清楚,天蜈岭上其实兵力有限,他若不顾天蜈岭,强袭吴汉江,说不定早已将楚天程吓退,只是虽然后悔。此刻却已来不及了,楚御公已是派出贺翔,领军支援天蜈岭。
贺翔长得极为魁梧。国字脸,却是较为沉默,他已是听说刘桑曾在楚御公面前进言,劝楚御公以他代楚天拼之事。对这位凝云城的军师将军,自是抱有好感。
两兵会合,刘桑向他大倒苦水。说徐东为了攻下天蜈岭,折兵上万,牺牲如何如何惨烈。贺翔及他所带将兵看去,见天蜈岭到处都是箭孔枪痕,后岭又有成批伤员被船只运走,他们自是不知这些战斗痕迹都是事后所弄,那些“伤员”也大多都是伪装。赵兀庚、吴毅刚、银月玄玄早已率飞骑、精兵、玄羽兵团退走,却是由南宫魁元领了六千人补了过来,只以为徐东为了夺下天蜈岭,真的损失了上万兵力,经过一场恶战。只剩下这点人马。
考虑到天蜈岭若是落在西海军手中,南原军此刻已是节节败退,自是感激不尽,同时也开始真正相信徐东与南原合作的诚意。
正如刘桑所料,守稳吴汉江和天蜈岭,金践就无法一下子攻入南原深处,局势暂时陷入僵持,虽然南原一方的形势越来越不利,许多地方被西海军慢慢蚕食,但西海军一方在不断的攻防战中,亦是不断损兵,无复初始时的士气。
就这般打了一月,春早已暖,花早已开,到处细雨绵绵,满地泥洼。
那一日,贺翔派人将刘桑请去,刘桑方自进入殿中,贺翔便道:“吴汉江守不住了。”
刘桑点了点头,吴汉江早晚失守,这个是必然的事。只不过,由于吴汉江与天蜈岭互为猗角,金践始终无法放手而攻,只能在不断的拉锯战中消磨楚天程的大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又经过连番水战,双方的战船都损失不少。
现在,就算吴汉江落在西海军手中,让金践占有枝江上游,以西海军当前的船只、士气、兵力,再加上楚阀在后方不断的兵力调遣,西海军已是无法再做一举突破南原防线,直袭有翼城的打算。
春季的阴雨,对双方兵将都是一个考验,但是对稚羽公来说,此刻却已是骑虎难下,就地理上来说,南原原本就是他势在必得,而就声势上来说,稚羽公的野心人尽皆知,早有称霸和洲之心,若是损了兵折了将,最终却无法攻下南原,其声望自然也会一落千丈,所以,不管这一仗已变得如何不好打,稚羽公仍然非打不可。
楚天程既已打算放弃吴汉江,又或许说,想不放弃都已经不成了,天蜈岭自然也就变得不再重要。刘桑道:“我们往何处撤?”
贺翔指着地图道:“军令传来,让我军稳步撤退,直到江井郡,与大军会合。”
刘桑道:“我便与贵军一同撤退。”
当下,他们便撤出天蜈山,举兵退往江井郡。
***
来到江井郡城,楚天程亲自迎出。
刘桑与楚天程见面,两人一番客套。楚天程道:“此番,幸有军师帮助夺回天蜈岭,否则我军危矣。”
刘桑叹道:“经过天蜈岭这一战,小子才知兵法与实战完全两回事,虽然知道天蜈岭地势险恶,但我本以为仗着兵多,总能够轻易攻下,不想竟死伤大半,我娘子拔给我的两万人马,竟死得只剩这点,最终才攻下天蜈岭,此番回去,也不知如何去见我娘子。”
楚天程心想废话,天蜈岭乃是恶岭,山上敌军八千,你靠着强攻,能攻下就已经不错了。不过徐东一方的兵力消耗越多,对他楚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凝云城夏家总体兵力本就有限,这下子一下折损上万兵马,以后也难以再翻起什么浪花,若不是西海军仍在,南原凶险依旧难料,他只怕做梦都会笑出。
当下惺惺作态道:“若不是军师发兵迅速,此番我军已是一溃千里,我军败亡,徐东亦是不保,军师只有大功,公主怎会怪罪军师?要怪就怪我三弟,若非他无能,弄丢天蜈岭,又怎用劳烦军师?”
刘桑心想你那三弟不只是无能,根本就是愚蠢,守着天蜈岭那种险地,身为主将居然敢下山享清福,被困住不是想办法突围回山,而是吓得让山上的兵将放弃地理优势,下山救他,简直就是蠢货。
若不是楚天拼实在太蠢,他确实可以轻松许多,更不用帮着楚阀守了一个月的天蜈岭。
他们策马穿过街道,下马进入府衙,几名将军和幕僚等在那里。楚天程一一介绍过去,介绍到其中一人时,道:“这位丘先生,军师在有翼城应当已经见过,听闻两位还曾有过争辩。”
丘丹阳拱手道:“当日有得罪之处,还请驸马勿怪。”
刘桑还礼道:“当日各为其主,如今一同抗敌,自当齐心合力。”
楚天程赞道:“丘先生确是人才,此番与金践相抗,丘先生屡次看破对方奇计,我们才能守到现在。稚羽公有先生这等人才而不知用,任由金践将先生得罪,实是他一大损失。”
丘丹阳自谦一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