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白色毛巾,头发湿漉漉地黏在额头,身上还带着些许水珠。
她低下头,迫使自己不去看他:“如果你想说,你会说的。如果你不想说,谁能让你薛司令开口?”
薛贺磊后退两步在沙发上坐下,拿起另一条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当年那件事后渐渐长出来的。”
果然。丁萱咬了咬下唇,为什么他们的身上会长出对方原始血统的原型?这是个什么原理?
薛贺磊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将擦头发的毛巾往扶手上一搭:“你身上的银龙标记被碰触时,很容易动情,对吧?”
丁萱如同一只立正站好的煮熟油焖大虾,忿忿地瞪着他不说话,薛贺磊觉得她这模样很有意思,忍不住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好看。
丁萱并不是那种容貌华丽的女孩,但五官端正,皮肤白如凝脂,再加上略有些呆的神情,怎么看怎么可爱。
丁萱被他看得囧了:“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曾进入过一个蓬莱副本,在那个副本里,我遇见一个仙人,他告诉我,我这是得了天禄传承者的元阴。”
丁萱骤然变色,只要是试炼者,便不会不知道天禄传承者意味着什么。
“而你身上的银龙图案,那是我的元阳。”
元阳……看过两本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吧。
也就是说,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前,他还是处……丁萱用怪异的眼光盯着他,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我十六岁参军,一直在军中,不是训练就是执行任务,一年到头也没几天假期,就算休假的时候,我也没多少时间去谈恋爱。”
丁萱揉了揉太阳穴,这似乎并不是问题的关键:“那位仙人有没有告诉你,怎么做才能去掉这烦人的标记?”
“烦人?”薛贺磊抬了抬眉,站起身,来到她面前,低头凝视她的脸,“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他靠得极近,她的身高只到他的肩膀,正好面对着他结实宽阔的胸膛,天禄标记栩栩如生,仿佛有着某种感应,她身上的银龙标记开始发热,像在身体里点燃了一团火,转眼间便熊熊燃烧,窜入四肢百骸,额头泌出一层薄薄的汗,她心跳如擂鼓,不敢抬头看他,却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雄性荷尔蒙如同一剂加速雌性荷尔蒙分泌的药物,在二人之间产生了强烈的化学反应。
薛贺磊微微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声音沙哑:“我上次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说话间,他的手已抚上她的脸颊,他的指头带着砂石的粗粝,划过她白如膏玉的肌肤,停在她嫣红的樱唇上,他闻到她身上淡雅的青草香味,像多年前春日里家院中的草坪,温暖柔软,让他不由自主想要亲近,脑子里有一瞬间一片空白,双眼迷离,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指头已经强行伸进了她的口中,被那湿润温暖的软肉包裹的感觉让他像触电一般战栗,或许是太惊慌了,丁萱想要说话,舌头扫过他的指腹,酥痒微麻的触感刹那间在他脑中盛放,他又想起多年前的那个血月的夜晚,对于他来说,那一晚亦是那么不堪,他所做的事与他的道德标准完全背道而驰,但他还是在无数个夜晚里回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感受到的。
那种……极致的快感。
仙人曾说,那些执念全都是天禄纯血所带来的迷惑效果,但那又如何,他只知道,他想要她,就努力将她争取到手即可,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爱意?
他曾无数次思考过自己对她到底是爱还是被她的身体所吸引?一直到今天仍没有答案,但这一刻他想通了,根本不需要答案,他将她视为生命般重要,一辈子都对她一心一意,与她生儿育女,相伴终老,这就足够了,其他的,何必去纠结?
危险!
他蹬蹬蹬后退几步,惊诧地看着自己胸膛上的图腾,仿佛用刀刻在肌肤之上,一明一灭,每次明灭之后,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生命力流失了一些。
吸血图腾?
丁萱恨恨地瞪着他,他居然将手指伸到她嘴里搅动,动作就像把某海绵体伸进来似的,而她……她居然有一瞬迷惑了,无意识地吸了一下,这让她感觉到强烈的羞耻,她不由得想起在地狱之中,身陷三生石的三生幻境,与他结为夫妻的那一世,她虽然不喜欢他,而他的性格也与现实中大不相同,简直就是个人渣,可是在床上的时候,她还是会迷失自己,用上第二世当烟花女子时被迫学习的那些技巧取悦他,这让她很不齿,简直就像个受虐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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