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姝说话的同时人已经走上前,夏苏还昏迷着,她有些尴尬,“夏苏这丫头怎么还不醒,会不会是睡太多魔怔了?”说完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立马温柔下来,缓缓道“我的意思是她会不会睡太久,身子乏力得睁不开眼了?”
国公夫人站在俞璟辞一侧,点了点头,盯着夏苏看了好几眼才收回了视线,俞璟辞也不拆穿她,拧着眉道,“大夫说可能脑子受伤了,需要静养!”
意思是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沈梓姝却没听出来,转身一句“带上来!”屋里就多出了一个丫鬟。
俞璟辞不知道她闹哪一出,只看着,没说话。
“俞妹妹,昨天的事儿查清楚了,本是这位丫鬟跟母亲告状,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碗,却怪到夏苏丫头身上,我已经把人带过来了,你看着办吧!”沈梓姝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丝毫没看周遭一眼。
俞璟辞心中有了打算,“昨晚佛祖已经做出了惩罚,这位丫头若真是个坏心眼的,佛祖不会让她为祸人间,但佛祖没有这么做,便是这个丫鬟的造化了!”俞璟辞说的句句在理,跪着的丫鬟不由得放松下来。
今早那些人光着头,很难辨出她们谁是谁,更别提她们以前的光鲜亮丽了,她心中忐忑不已,以为会得跟她们一样得下场,谁知,侧妃娘娘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了。
沈梓姝满意的点了点头,“难怪殿下待你不同,妹妹的这份胸襟非一般人能比!”
“我也乏了,太子妃可要在屋里陪着夏苏?我得回屋休息会,还要抄写佛经!”俞璟辞说得不留情面。
国公夫人有心发作,此时也找不着力,回了沈梓姝院子脸就彻底垮了下来,浓浓的脂粉下覆盖不了层层疲惫,“你说她会不会把这事闹开?”
“应该不会了,毕竟说出去后有心人一猜想就知道昨夜的事儿是她找人做的!”俞璟辞爱面子,不会做损人一百自毁八千的事儿!
国公夫人放下心里的石子,叹了口气,“只希望那个夏苏不要醒过来才是!你也是,嫁进太子府这么多年,如今不好,早前若能怀上个孩子,你此时的境地也不会这般尴尬,一个侧妃都爬到你头上去了!”
沈梓姝无言,她比国公夫人更想要孩子,她是萧珂缮正室,肚里的孩子以后会是太子,皇上,她以后就是皇太后,她比谁都想,可结果不如意罢了。
夏苏醒来是第三日的早晨了,俞璟辞问她感觉哪儿不舒服,她指了指头,举手时才看到手上缠的布,“让主子担心了,是夏苏的不是!”
“说那些作甚,你好好养着身子,我书信让大哥给你找位名医,定会安然无恙的,别担心,这几日你就在屋里躺着,需要什么让丫鬟找!”
夏苏是受了她的牵连,俞璟辞心里清楚,交代了几句让禾宛进屋陪夏苏说说话,她两说话比自己跟夏苏说话自然大方得多,俞璟辞也不打扰二人了。
沈梓姝派人送了人参过来,俞璟辞给退了,“撕破了脸皮,很多事情就不要有牵扯才好!”
国公夫人又住了两日,跟沈梓姝嘀咕的时间明显少了,马车刚进城门就听街边的老百姓津津有味的说着件事儿。
竟是她身边的陪嫁丫头得罪了佛祖,被佛祖亲自斩去六根,青灯相伴一生。
国公府气呼呼的回到家,丫鬟就上前说老国公有请,国公夫人随时说一不二,可对这个公公心中有种莫名的忌惮,进了前堂,见国公也在,国公夫人心里一咯噔,知道坊间的传闻吹到府里来了。
“老爷,父亲,你们都在呢!”
“瞧你做的好事,你出去听听外边怎么说的?你是不是不想下边的女儿嫁人了?”国公在老国公开口前你忙把她们摘清了,“父亲息怒,我会好好说她一顿,不让她再出门挑事了!”
沈国公知道老国公脾气,只有顺着他的毛撸,不然事情会越闹越大。
国公夫人低着头,虚心认错,等老国公杵着拐杖走了她才敢说话,“梓姝在太子府过得艰难,你当父亲的也该为她好好谋划一番!”
“胡说八道什么?”沈国公一听这话就知道她为什么讨人厌了,沈梓姝已经是太子妃,只要沈国公府不倒,她就是以后的皇后,她这么一说,不清楚的还以为他要造反呢!
“老爷,你不知道梓姝过得什么日子,那俞公府的侧妃都快爬到梓姝头上了!”国公夫人对俞璟辞的一言一行都反感得紧,听着关于她的消息,国公夫人就不喜,偏沈国公说上了。
“不怪俞公府女儿被皇上夸赞,你问问梓姝都做了些什么事儿!”沈国公对沈梓姝寄予厚望,可这些厚望就在俞璟辞隔三岔五被皇上夸奖的时候渐渐淡了下来。
寺里的事儿他不清楚状况,可外边吐出的故事让沈国公都没脸出门了。他警告国公夫人,“我告诉你,平日没事就待在院子里,少出门对你跟梓姝都好,真被上边恼了,有你哭的时候。”
沈国公不是吓唬国公夫人,最近皇上多次在俞国公跟前赞扬俞璟辞进退有度,处事井井有条,你要是现在碰上去不是挨骂吗?
国公夫人无所谓的怂了怂肩,视线跳到了院里陌生的面孔,抬眸看沈国公魂都快被勾走了,骂了句老不死的就退了出去。
得知是刚抬的姨娘,她发了好大一通火,心想,名声坏了也好,反正没出嫁的都是庶子庶女,不出嫁正好如了她的意。
外边关于国公夫人的传言越来越多,宫里的皇后都听说了这事儿,她摇摇头,问身边的嬷嬷,“那位心思不是挺沉的吗?杀伐果断,后宅也算安静,这次怎的做出如此事儿来?”
嬷嬷苦笑,这两日沈国公纳了名娇妾,国公夫人的日子怕也不好过。
还好,皇后也没硬要她答出个所以然来。
却说沈公府的庶子庶女因着这事儿还真没有上门说亲的,这是国公夫人始料未及的,当然,这是后话了。
沈梓姝收到国公夫人的来信头疼不已,京城果真传言渐起,她即便知道是俞璟辞所谓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她拿不出证据来。
没了沈梓姝时不时添堵,俞璟辞的日子过得还算清闲,夏苏的手受了伤,不能再做饭,俞璟辞必须要习惯寺里的斋饭了。
寺里的斋饭眨一吃觉得好,多吃几顿嘴里就索然无味了,夏苏还在床上躺着,脑子没什么问题是俞璟辞最欣慰的事儿!
摇摇一转,还有几日就是俞璟辞的生辰了,沈梓姝没说回府之事儿,俞璟辞却开了口,“太子妃,回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知京城是何境况,最近梦里常梦到殿下,他说南夷已经投降,百年之类再不会发生战乱,让我回府等着他凯旋!”
俞璟辞自然是胡诌乱编,不过沈梓姝听着却是变了脸色,她还不知道萧珂缮知道山里发生的事儿后会不会发怒,当即附和道,“也是,是该回去了,我跟方丈辞个行,你命人把院子收拾干净,我们明日就回去吧!”
俞璟辞心里高兴,第二日回去时去菩萨座下拿出她求来的平安符,拽在怀里。
马车到了城里,沈梓姝没歇一会就去了宫里,说替皇后求了平安符,要趁早送去带在身上。
沈国公府发生的事儿俞璟辞心里有数,沈梓姝急急忙忙去宫里怕是向皇后娘娘诉苦。
事实,沈梓姝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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