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怎样?”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后他问了问后面俩跟班。
“好像挺有道理的。”跟班甲说。
“对啊对啊。”跟班乙说。
“那好吧,国祥你打算减多少?”
“这个嘛……”赵惟吉心理一阵暗爽,果然好忽悠,看你长得那样子就聪明不起来。等我再忽悠你一下把赌债尽量减少点。“那就五百贯。”
“啊,五百贯?”
“五百贯不行?那就七百贯好吗?”
“七百贯?”
“还不行?那就八百贯?”
“八百贯?”
“还不行吗?咱们这么熟,还不行吗?”
“行吧,国祥你都说了咱们那么熟,八百就八百,我就吃点亏。”
“好的,叔白你真是个大好人,一次就减去了我八百贯的赌债,世上没有比你还好的人了。自从父王去世了,就再也没感受过这样的人间温暖了。”说罢,赵惟吉还假模假样的摸了两下眼角,看上去像真的摸了两滴眼泪似得。
“减八百?我什么时候说过减八百了?还有你不是失魂症吗,咋会记得你父王的事?”
“那些细节就不要纠结了,我们不是一直在说减债务的事吗,八百当然是减去的数值了。叔白兄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和我这失魂症玩字眼恐怕不好吧?”赵惟吉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你!算了,看在你失魂症的份上,减八百就减八百吧,反正本少爷也不差这几个钱。那么现在你可以拿钱出来还了吧?”
“还是不行。”
“这又是为啥?不是都减了八百贯了吗?”
“叔白兄你咋了?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这郡公府本月用度已经差不多完了,实在是没钱还你啊,要不你等我下个月俸禄发下来再还你?”
“你之前说了吗?”
“当然说了,不信你问你的随从啊。”
随即潘惟清看了看跟班甲。跟班甲立马答道:“说了,说了。公爷之前就说了。”然后他又看了看跟班乙,跟班乙也点了点头。
“那就是怪本少爷没记住,对不住了国祥。”
“等等,还是不行,我一个月俸禄就两百贯,都还你了下月我们全府的人都得喝西北风去。要不我分期还你,每月还二十贯,十个月还清。这样好吧?我知道叔白兄大人大量,所以就这样定了,谢了叔白兄”
“那……那我还在这里干嘛。”
“哎哟,叔白兄都做那么久了也没人给看茶。芸香你们这些下人怎么做事的,快给叔白兄看茶啊。”这个时候赵惟吉还假模假式的训斥着芸香的礼数不周,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潘惟清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便说:“算了,国祥兄也不要训斥这些下人了。我现在也没事了,也就不耽误国祥养病了,我还是走吧。”然后起身示意了俩跟班一下就往外走。
“叔白兄慢走啊。小弟身体欠佳,就不亲自送了。芸香,快送送叔白兄。”
目送着芸香将潘惟清请出了大厅后,赵惟吉后脸上挂上了一副贱人的笑容。“真好忽悠啊。”这样的货再来一打我都不怕。
这时芸香转了回来,看见公爷这样一副嘴脸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公爷您别高兴的太早了,咱们府的俸禄也就两百贯,下月还了钱咱一家大小吃啥去啊?”
“什么?我就这么穷吗?”
“不是咱们穷,两百贯的俸禄其实已经是很高的收入了,只是您以前花钱大手大脚,咱没啥积蓄而已。再加上您打了个这么大的赌。所以也就……”
“我去,我说八百贯就把那小子肉痛成这样,原来北宋的八百贯是这么大的数字啊?”赵惟吉小声嘀咕道。
“您说啥?”
“没啥。”
“不行,我还是得想点办法去弄钱了,好歹也是穿越众,不过上酒池肉林的生活对得起自己吗?赵惟吉心中暗想。“但是怎么才能弄到钱呢?”
这个时候芸香端了一杯茶过来,放在了赵惟吉旁边的桌子上。赵惟吉顺手就端起了茶杯然后喝了一口。
“啧,这茶叶味道怎么不对啊?”
“不对吗?”芸香又从茶壶里到了一杯自己尝了尝。“没问题啊?”
“嗯?”赵惟吉看了看茶碗,发现茶碗里的茶和汤一样浓稠,而且全是沫子,感到了不太对劲。随即他让芸香拿了点还未冲泡的茶叶过来。然后他发现原来这个时候宋朝的茶有点类似于后世的砖茶,或者曰本茶道用的茶。有一定发酵,但是不是炒制的。所以泡出来才会是这个样子。然后他又问了芸香,原来这个时候的茶并不是开水冲泡就可以喝了,是要煮的,而且还要放些调料进去。中国人炒茶是从明朝才开始的,这个时候还没人炒茶,想到这里,赵惟吉觉得他看到了一条金光闪闪的大道放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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