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了亦友亦敌,是不折不扣的同一辈人,更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他比我大四岁,却反而我是他的入党介绍人,无形中比我矮了一头似的,所以这些年来,他虽然当我是朋友,但暗中一直憋着一股劲,希望有一天能超过我。”
常宁笑了笑,“但是,他一直没能超过你,你是省委书记,封疆大吏,而他仅仅是个省长,还欠着关键的一步。”
“是啊,为此他精心策划,利用父亲的影响力,在个别人的帮助下,把你我还有梁山弄到一起,一是希望压缩我们的空间,减少我们的影响力,更重要的是,他相信这样一句话,一山难容二虎,何况现在是三虎一山,非打起来不可,但他很快就知道失算了。”
常宁思忖着说道:“可是,我一直不明白,以方晋成的政治智慧,不至于出此下策啊,把他省的三位厅级官员非法扣留,这是一个初中生的水平嘛。”
“问题就在这里,确切的说,这是一种政治上的试探。”计明远微笑着,顿了顿继续说道,“他的用心极具智慧,首先,你家老爷子刚刚去世,宁家影响力自是大减,上上下下的关糸尚未理顺,他这个时候出手,一是试探宁家的反应特别是你的反应,二是迫使你前去北河省找他要人,从而给外界一种宁家向方家求和的印象,他对你很有研究,曾跟我说过,你是官场另类,身带江湖习气,为人处事,义字当先,朋友兄弟身陷囹圄,绝对会不顾一切出手相救,二是如果有机会,他可以乘机打垮你们宁家。”
常宁点着头,缓缓的说道:“与此同时,他也在试探你。”
“没错,他想试试你我之间的关糸深浅,和我对此事的态度,然后决定对我是打是拉,条件成熟时,他再直接对我出手。”
“唉,这是何苦呢。”常宁声长叹。
计明远也深有同感,“是啊,经此打击,方老爷子撒手归去,方晋成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三五年内,是翻不过身来喽。”
“呵呵,京城有什么反应?”
“你能不知道?”计明远笑着反问。
常宁摇了摇头,“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总是在尘埃落定之后,才回过头去判断结果的满意程度。”
“怪癖。”计明远笑道。
常宁耸了耸肩,“怕你出来当和事佬呗。”
计明远说道:“倒也说不上什么反应吧,人缘好坏,本来就是明摆着的,反正看热闹的居多,只要你不把整个事件全捅出去,只要你不想一口吃掉宁家,就不会有人主动出来说话,总而言之,你的鸣金收兵,选择得恰到好处。”
常宁长吁了一口气,靠到沙发背上说道:“我累了,这次事件搞得我筋疲力尽,我得休息一阵子喽。”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
“真的,我讨厌这种事,我体会不到作为胜利者应有的感觉。”
正说着,常务付省长梁山来了。
“两位领导,我刚得到消息,张华顺要走了。”
常宁诧道:“不会吧,生个小孩也要十个月呢,调动一个省长就这么容易,这中组部的办事效率,几时变得这么高了。”
梁山对计明远道:“你打个电话问问吧。”
计明远想了想,起身走到办公桌边拿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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