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幸人家手下留情,没有照死里踢,要不然照当时双方的状态,不要说四比零,就是八比零,九比零也不是没有可能。”
知道和不懂围棋的老婆说那些太虚的东西没用,陈争辉索性拿足球来举例说明。
“差的真有那么远?”陈道的的妈妈惊讶地问道:倒不是她对足球有多了解,而是每隔四年一次的世界杯决赛影响太大,只要不是瞎子,聋子就不可能完全不看到这方面的新闻报道,而只要看过这些报道,就不难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中国足球和巴西足球的巨大差距。
“呵,我想说不,可惜那是事实。唉,没办法,人的命,天注定,比不上就是比不上,不认也不行啊。”叹了口气,陈争辉是摇头苦笑。
“老爸,你是不是又想唠叨了!”每次感叹儿子下棋不灵的时候都是以这句话做开场白,陈道的的耳朵都快被磨出了茧子,此时一见老爸又要开始,陈道的立时叫了起来。
“呵,不是我想唠叨,是你太不给老爸争气啊。刚才你没听李老师说,人家王一飞每天晚上写完学校留的作业至少还要再摆三个小时的棋,再瞧瞧你,一点作业磨磨蹭蹭不耗到七八点钟不算完,写完作业就是看电视,玩游戏,连棋子也不摸一下,以这样的学习态度想不让人唠叨也难啊。都说是笨鸟先飞,你天赋不如人家,用功更不如人家,输棋输给人家当然是天经地义啦。”陈争辉笑道。
“喂,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什么叫笨鸟先飞?谁是笨鸟?”这种话陈道的听多了也就有了免疫力,可是他的妈妈听着先不乐意了。
“呵呵,我笨,我笨,这总成了吧?“虽说喝了不少的酒,但陈争辉的意识还很清楚,一听老婆挑起了刺,连忙免战高悬,举手投降。
“哼,算你识想。光知道说儿子,也不瞧瞧自已什么德性。你懂那么多,怎么每次到会所下棋也不见你赢点什么回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老子是个臭棋篓子,还好意思说儿子不行!”只要儿子没事,她才懒得去理别人怎么样。
“嘿,谁说没有,上次给你的那条围巾不就是我用赢回来的钱买的?”陈争辉不服地叫道。
“记得这么清楚啊?哈哈,也难怪,五六个月时间里就神气过这么一回,想不记住也难呀。”陈道的的妈妈笑着讽刺道。
陈争辉是老牌棋迷,有空的时候当然少不了找人玩棋过瘾,所谓鱼找鱼,虾找虾,青蛙喜欢的是癞蛤蟆,他是大公司的董事高管,和他一起玩棋的自然也以这个阶层的人士居多,下棋的地方也不会是棋社茶馆,而是高级会所,为增加下棋的趣味性,每盘棋总会押点什么,数目不是很大,也就一千两千意思一下而已,不为赚钱发财,只图找个刺激。
要说陈争辉以前在会所也属高手之列,经常把那些棋友杀得稀里哗啦找不着北,但是,随着职位提高,年纪增大,他的精力和体力都渐显不足,连带着棋艺水平也走向下坡,一涨一落,那些原来的手下败将水平反而在他之上,再想赢棋只能靠着运气捡漏。
“呵呵,洗澡去喽。”被老婆点到痛脚,陈争辉是无言以对,三十六计走为上,干笑两声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