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特意跑来一趟是有什么事儿吗?”听到孙敏在二层拉开闸门又再次关上之后的声音,王子明转过脸来向程晓鹏问道:他当然不会相信象程晓鹏这样的老烟民会不清楚自已兜里还有多少根烟,之所以这样去做无非是故意编个借口让孙敏离开。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据我在日本的朋友讲,前几天,日本棋院的几位理事长和宫本武雄,长谷直一,小林芳美等三位超一流棋手一起开了个会,会后,宫本武雄便从棋院的资料库中将你从前的所有棋谱和专著都借回了家中,因此,我和郝主编估计他们已经察觉到你过去的身份,所以才会进行这种针对性极强的准备。 ”程晓鹏认真地说道。
“噢,原来是这事儿。 呵呵,我还当什么大不了的呢。 说实话,我本以为在金炳辉那局棋过后,日韩棋院的高层就应该有所怀疑呢。 ”王子明闻言笑了起来。
“什么?你不担心呀?”程晓鹏吃惊地叫道:他本以为王子明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算不紧张,至少也要惊讶一下,没成想对方不仅没有紧张,反而表现的轻松自如,实在是大出意料之外,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大热的天自已大老远亲自跑一趟,直接打个电话不就完了。
“担心什么?如果是指备战的问题就大可不必,到了这种等级的棋手,如果在四盘棋中看不出什么。 那四十盘棋四百盘棋中也很难看出些什么。 所以,既然擂台赛上的四局棋早已众所周知,以前地那些棋谱看不看意义就不是很大了。 ”王子明笑道:九年的时间过去了,没有谁会原地踏步,如果宫本武雄真的以那时的棋谱来研究现在的他,搞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得不偿失。
“咳。 我说的不是这个,当了这么多年的围棋记者。 这种事儿我能不清楚吗?九年前你地棋也没人下过定论,现在的棋就更没人敢说了,所以我担心地不是日本人能从你的棋盘上找出弱点,而是担心他们在棋盘外搞出事儿来。 ”程晓鹏闻言泄气地说道:棋手的想法和他们这些当记者的的确不一样。
“搞什么事儿?”王子明问道。
“我是担心他们会在比赛的前几天把你就是王一飞的事情公之于众,到时候你地心情一受影响,宫本武雄的胜机不就高了许多?!”程晓鹏说道。
“心情受影响?呵呵,怎么可能。 从接受王院长的请求同意登上擂台赛的那一刻。 我就已经知道现在这个身份早晚会被揭开。 我既不是人民公敌,也不是在逃要犯,心情为什么要受到影响?如果说以前刻意隐瞒身份有想躲清闲的意思,但刚才你上来时在大厅想必也看到了那些记者,现在到了这个地步,隐不隐瞒身份还有什么意义?”王子明笑道。
“哦?这么说你真的不再意被别人知道过去的事儿?”程晓鹏吃惊地问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既然事实如此,那么当它发生的时候,我又为什么不能接受?”王子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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