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就要拿这老东西的所有威望和尊严纪念吕家重掌江诸的时刻。”
吕忠良让人将一堆匕首丢到众人面前:“接下来,愿意效忠吕家的人就捡起匕首,随便在纪家这些人的身上捅一刀,以表诚意。”
“吕爷,您这是逼我们犯罪啊!”
听到这话,立刻有人质疑:“我就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与纪家不过是合作互利关系,我真心愿意放弃纪家与吕家合作。可若是这一刀下去,那我就成罪犯了。”
其他宾客也纷纷点头,一旦对纪家的人动手,就等于是与纪家结仇,就算纪家反攻,事情也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了。
“老子要的就是你们自绝后路,以免你们还想做墙头草。”
吕忠良的脸色冷了下来,杀气凛然道:“这就是今日向我吕家效忠者的基本条件,谁要是做不到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稍后我也会让他全家下去陪他。”
“不用那么麻烦。”
就在这时,伤痕累累的顾铜英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地挪动到所有宾客面前:“我就是绝对效忠纪家的代表,也是纪家在江诸权势掌控者,谁想表忠心就冲我来,这样最有说服力。”
“老匹夫,你是想求死吧。”
吕振冷喝一声,命令道:“谁也不准对顾铜英动手,不然……”
“无妨!”
吕忠良打断吕振,饶有兴致道:“人如其名,这老东西还真是骨头硬。”
“既然如此,那就先从他下手,等他死后,再轮到纪家的其他人,反正今天这里的纪家人必须死绝。”
“堂堂王族却只会用这些阴毒手段,吕家注定上不了台面。”
顾铜英一边艰难地整理衣服,一边嘲讽:“老夫当年弃暗投明实乃明智之举,曾经为吕家效力过也是老夫此生最大的耻辱。”
“你们还不动手,在等什么呢?”
面对顾铜英的咒骂,吕忠良怒吼道:“今日动手的先后顺序,将决定你们日后受到吕家重用或打压的程度,先动手的人必会成为我吕家在江诸的重用者。”
“我来!”
听到这话,有人忍耐不住上前捡起匕首。
看到有人动作,那些早就动摇的人也纷纷上前争抢匕首,还有一批没抢到匕首的人跟在拿刀者的后面,等着下一轮捅刀子。
“真是一群无知愚蠢的软骨头。”
面对几十把明晃晃地匕首,顾铜英毫无惧色,呵斥道:“老子当年效忠吕家已经做到了江诸最繁华城市的一把手,结果我女儿被吕家的人玷污,吕家却不肯主持公道,所谓的吕家重视根本狗屁不如!”
“就算吕老说得对,可是我们也不想死,对不起了。”
话音一落,最前排的十几个人同时举刀刺向顾铜英的身体。
“顾老!”
纪家的其他人疯了似地呼喊,想要为顾铜英挡刀,可他们都身受重伤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顾老乃是我纪家重臣,就凭你们还动不了他!”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清脆的女声突然响彻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