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让张汉东在意的事不多,张庆海用这一招对付儿子,大过年的,他觉得自己一定可以赢,只要这次拿捏住了,以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张汉东有钱,是全皖北县人人知道的事情。
张汉东本来对张庆海的一切免疫,不过今天的招数挺新,张庆海这个人从前胆子很小,在京城好好走着,哪怕有个警员经过,他都能吓窜二里地去,今天却敢当着这么多人闹,说没人教都不可能。
这一招肯定是姓孙的教的,不得不说,他的打法比之前没有章法的乱拳要强得多,今天稳稳站在道德制高点,裹挟着现场的群众的情绪,都开始懂得用兵法了。
果然围观群众大多相信了他的话,看着张东家的大门,从前的羡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鄙夷,花国人孝的观念深入骨髓,不孝敬父母的人不值得尊重。
张庆海见人们替他说话立刻来了劲,加大了音量输出大喊道:“张汉东你给我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没有脸了是不是,我还到底是不是你爹?你出来让大家伙评评理,你这样对亲爹亏心不亏心。”
老孙大声附和说:“是啊张大老板,你生意做那么大,亲爹都养不起吗?他把你养这么大多不容易,现在老了干不动了,你就不想管他,乌鸦反哺、羔羊跪乳,畜生都明白的道理,难道你堂堂的大老板都不懂吗?”
两人衣衫破烂,站得东倒西歪,但话说出口铿锵有力,正义凛然,围观群众一起叫好道:“说的好,再有本事也不能不管亲爹,不然还算人吗?”
京城爷们大声喊起来,在以前张汉东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大家都够不上,现在知道他居然是这样的人,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还不是一起痛打落水狗。
但是张汉东家地大门口静悄悄的,张汉东并没有出来,门岗劝阻说道:“大叔,既然是一家人,有事你们进去说吧,老板在里面忙,不知道你来。”
这下姓孙的更加来劲了,用更响亮的声音说的:“我们进去干什么,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让大家都看看他张汉东的本来面目,他不敢出来了,这是在心虚啊,有那么多钱都不赡养老人,他还是人吗?”
他正说的热闹,彩凤从门口走来,听了一会儿气得满脸通红,冲过来对张庆海说:“你闹够了没有,汉东对你还要多好,你到底要我们怎样?”
张庆海不接她的茬,却指着闺女对众人说:“看见没有,又来了一个,她是我亲闺女,也是当官的,出息了都对我不管不顾,我这一辈子真是白活呀,养下来的儿女一个一个都是白眼狼,好在今天有各位老少爷们给我做主,不然以后我可活不下去了。”
彩凤没想到亲爹会这样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怎么接话,以前的张庆海只是人讨厌,现在怎么变得那么坏?
张汉东恰巧来到门口,见小明小亮兄弟俩站在门里面,竖起耳朵听,他也没管两个孩子迈步走出大门,他这一现身,所有的眼神都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就是张汉东?他出来了?”
“人五人六的人,他还敢出来,想不到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看不出来。”
“那么有钱也不管亲爹?黑良心的。”
舆论几乎是一边倒,都是指责张汉东的,毕竟在大众的心里,长辈是不会冤枉后辈的。
张汉东说:“哟,说的好热闹,我来了,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彩凤说:“汉东你别理他,他就是个神经病,今天你不知道发什么疯?让他有话进去说,别在外面让人看笑话。”
“进去干什么?你们真要有心管亲爹娘,就在这里说给大家都听听。”
老孙拿话拱火,说完退在一边观望,果然有人大声说就在外面说,张庆海这个人稍微点拨一下就爆发了,不用他花费太多时间教导,就看他家儿子怎么应对。
张庆海啪啪拍着自己的胸脯继续出招道:“张汉东,你看看你,再看看我,你是大富翁你爹我是叫花子,你说得再多也是不孝的东西,你当着大家的面跟我说说,你到底管不管你爹?”
大冬天他穿的确实比叫花子没好多少,九十年代了人们已经没那么穷,他的整条裤子到腰都是泥浆,脚上的鞋子也是破的露脚趾。
棉袄被的面料挂破许多洞洞,露着许多处棉花,脸上贴着狗皮膏药,脏兮兮的火车头帽子歪戴着,两根帽翅忽闪着。
但是其实,他所有的衣料都非常好,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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