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马沃罗·冈特所说,那枚戒指是他祖辈相传的,已经在冈特家族的成员手中流传了几个世纪。
而刻在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的墓上的纹章,也至少有六七百年的历史了。
这种古老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了年纪不超过四十岁的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身上,并且,洛夫古德家族和佩弗利尔这个姓氏,没有什么关系。
雷古勒斯觉得有点奇怪。
“也许他知道些佩弗利尔家族的野史,能给我带来点新的灵感。”
考虑再三之后,雷古勒斯决定碰碰运气,于是按照杂志上的联络方式,给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写了一封信。
接下来的一整周时间,他翻阅了不少禁书区里面的藏书,试图弄清楚,究竟是什么魔法仪式,需要用到亲人——特别是父亲的头骨。
他确定,伏地魔拿走了老汤姆·里德尔的脑袋,肯定不是放到架子上当做装饰品和摆件的。
如果能够查到这东西的用途,或许可以走在伏地魔的前面,打乱他的计划。
只可惜,结果令人失望,并没有哪本书里记载过这种头骨的特殊用法。
周五的时候,雷古勒斯接到了猫头鹰带来的回信,是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的,信中邀请他周六到洛夫古德一家位于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的家中做客。
根据谢诺菲留斯提供的地址,周六上午十点,雷古勒斯来到了一个清风习习的山坡上。
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在天地间形成一道道巨大的光束,照射在大地上,零零散散的房子散落在山谷之中。
身后的山顶上,则孤零零地矗立着一座古怪的房子,黑色圆柱一样的造型,像是一个放大了成百上千倍的巫师棋中的城堡,又像是没垒好箭垛的瞭望塔,房顶还用魔法挂了一个月亮,在山风中一飘一荡,看上去十分诡异。
结合《唱唱反调》的内容,雷古勒斯也没太过惊讶,反倒觉得谢诺菲留斯就应该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房子外面有一圈篱笆,院门上钉着三块手绘的牌子。
《唱唱反调》主编:X·洛夫古德
请你自己挑一束槲寄生
别碰飞艇李
通向屋门的小路曲曲折折,长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植物,甚至还有疙瘩藤和毒触手。
某一瞬间,雷古勒斯觉得自己化身成了几十年前的鲍勃·奥格登,正走向通往冈特家的小路上。
幸好,洛夫古德家门上没有钉着死蛇之类的东西,只有两株长满了槲寄生的老海棠树,拱卫着挂着鹰形门环的厚重黑门。
雷古勒斯在门上叩了三下。
很快,一个穿着睡衣,头发乱蓬蓬的男人打开了门,用浅色的眼睛盯着雷古勒斯问道:“你是谁?你来干什么?”
“雷古勒斯·布莱克,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我们通过信的,洛夫古德先生。”雷古勒斯大大方方地说。
“啊……布莱克教授……确实有这么回事……对了!请进!快,进屋来!”谢诺菲留斯脸上疑惑的神情逐渐消退,急忙邀请雷古勒斯进屋。
跨进门槛,雷古勒斯就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就像是被邓布利多带着,在一分钟内连续做了几十次幻影移形那样。
因为房子整体是圆形的,所以所有的家具,包括壁炉、水池和碗柜,都被做成了弧形,并且用对比强烈的颜色画满了花卉、昆虫和鸟类。
铸铁的楼梯位于房间的正中央,呈螺旋形,通向二楼。
雷古勒斯突然想起了小天狼星喜欢把玩的,麻瓜用来开红酒的所谓“开瓶器”,而整个房子,相比瞭望塔,更像一个巨大的软木塞了。
“这是厨房,我们到楼上去聊吧,楼上是我的办公室……可能有些吵……”谢诺菲留斯当先走上了陡峭的楼梯,招呼着雷古勒斯跟上。
雷古勒斯扶着铁做的扶手,跟着谢诺菲留斯上了二楼。
房间里面堆满了大量的书和纸,还有几个大桶,里面装着类似油墨的东西,一台印刷机正在轰隆作响,不时吐出一大堆《唱唱反调》。
雷古勒斯认为,这台印刷机可能是谢诺菲留斯自己组装的,因为他从没见过这么丑的东西。
弧形的窗边,立着一个半身石像,是一位美丽却冷漠严厉的女巫。
雷古勒斯认识她,是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罗伊娜·拉文克劳。
谢诺菲留斯注意到了雷古勒斯打量石像的目光,用唱歌一样的语气说话了:“你一定知道拉文克劳的冠冕,对吗?”
听到“冠冕”这个词,雷古勒斯轻轻皱了一下眉,他确实也在调查冠冕的下落,因为根据推测,伏地魔很有可能已经将冠冕做成了魂器。
“过人的聪明才智是最大的财富……没错,所以我打算重新找回这份财富。”谢诺菲留斯没看见雷古勒斯表情的变化,兀自用沉醉的语气说着:“我发现飞艇李能够提高佩戴者接受异常事物的能力,所以在院子里种了一些……但是灵光推进器的研究不太顺利,潘朵拉说如果使用过量的嚏根草萃取液,会把使用者带入迷幻状态……”
听着谢诺菲留斯的解说,雷古勒斯脸色古怪,轻轻咳了一声。
“抱歉……我没及时收住思维,布莱克教授,我有什么能帮助你呢?你似乎说过……有些历史问题需要探讨?”谢诺菲留斯飘忽的目光终于有了焦点,他手忙脚乱地将一大堆杂志堆在了楼梯口,露出下面的两张扶手椅,“坐下说吧。”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戴着佩弗利尔的纹章?”雷古勒斯考虑了片刻,决定开门见山。
听到雷古勒斯的说法,有那么一瞬间,谢诺菲留斯似乎想要放声大笑,但最终,他将笑声努力憋成了一句音调古怪的问话。
“佩弗利尔的纹章?你这样称呼它?”
“有什么不对吗?”雷古勒斯疑惑地问。
“当然不对……”谢诺菲留斯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不过我见过更离谱的,有人把它当做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标志。自从神秘人崛起之后,没几个人知道格林德沃是谁了,不过这也难怪,有邓布利多在英国,格林德沃根本不敢过来。”
“我在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的墓碑上看到了它。”雷古勒斯被谢诺菲留斯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弄得有些恼火,不禁提高了音量,试图阻止对方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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