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猪妈妈一猪当先走在前面,肚子扁扁的,有些步履蹒跚。它一边走,一边叫唤着,于是一群白的、黑的,还有花的猪宝宝,就扎成一堆的跟在后面,你追我赶,小尾巴一甩一甩的。嘴里也不闲着,所有的小猪都用差不多的一种旋律回应着猪妈妈,只是你前我后的,并不整齐,很是热闹。
山岗上有片平地,平时用来晾晒的场地。小家伙们三两成伙,在场中撒着欢,猪妈妈在旁边的草丛里这里拱一嘴,那里拱一嘴,有些累的时候,就懒懒的回到场中躺下。
它一躺下,小猪们一窝蜂的涌过来,你争我抢,不一会,就只剩下砸吧砸吧的吮吸声。也没过多少时候,猪妈妈叫唤了一声,挣扎了几下,改为平趴在地上,不喂了。
几只小猪还意犹未尽的用小嘴拱着它的肚子,猪妈妈眯着眼睛不理不睬。见这招没用,有小猪跑到妈妈头那里,急切的叫唤着,还用小嘴在妈妈脸上乱拱,猪妈妈还是不为所动,小猪还继续在那卖萌,猪妈妈却不耐烦了,头一甩,一嘴把小家伙扫出好远。
咕咚咕咚滚出去好远的小猪好像有些晕,又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它静静的趴在地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也就静了那么片刻,它高兴的叫了一声,撒开四蹄,欢快的朝其它兄弟姐妹跑过去,你拱我一嘴,我撞你一下的,愉快的玩耍起来。只剩下少数的几只,紧挨着猪妈妈,恬静的小睡。
每当这个时候,总有些人顺道来看,看那只长的最大,看那只最活泼,看那只最能吃,看那只最厉害这是为着将来捉的时候好有目标。
就这样,全家辛苦两个多月,最后,分别的日子到了。挑了一个日子,猪妈妈被关在猪圈里,小猪们关在屋里,早就约好的人一起来到家里,各自抢自己中意的那只小猪。抢没抢到中意的,冯一平家不管,最后一过秤,小猪们就被装在麻袋或者箩筐里,被挑着走向新家。
从分开关的那一刻开始,猪妈妈就没安静过,一声接一声的叫唤着,一次次的向家里走,一次次的被系在脖子上的绳子拉回去,但它还是不知疲倦的努力着。
小猪们叫的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叫唤声里是不安和惶恐,猪妈妈听了,越来越激动,也不停的叫,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大,叫唤声里满是焦急和关切。
但到最后,它只能徒劳的看着一个个小猪仔被陌生人带着越走越远。
有的小猪挣扎着从箩筐里一次次的跳起来,两条小腿搭在箩筐边沿,看着猪妈妈不停的叫,或者说是哭,猪妈妈就一次次的朝那个方向冲,每一次都把绳子绷的紧紧的,直直的
此后的好些天,母猪会一直会恹恹的,连食都不愿意吃。
说来也怪,在冯一平上中专的那三年,也就是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养的母猪都不错,很少病,每窝都生十几个,成活率也高,一年能为家里增加近两千的收入。但等他参加工作以后,家里也继续养过母猪,却总出这样那样的麻烦事,很不划算,最后就没有再养过母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