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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圣三娃再闹凌霄 玉帝王母怎生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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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宝殿,岂能容得撒野,尔等还不退过一旁。”

    玉帝发了话,那李绥无奈,只好收了拂尘退回椅上坐下,却对悟空怒目而视,大圣双手拄了铁棒,歪着头向李绥嬉戏嬉笑,直把个李绥气得干瞪眼,却没办法。

    却说玉帝在上问道:“悟空,刚才你一番大话,说得天花乱坠,自诩为了天庭朝纲,才到吾这灵宵殿,却不知吾这天庭之上何人有此野心和本事要夺得孤的玉皇宝座?你且道来让朕听听。”

    悟空闻玉帝话入正题,便收了铁棒,恭恭敬敬向上唱个大诺:“陛下英明,且听俺老孙说了经过,便知老孙所言不虚。陛下有所不知,现如今下界凡尘,乱世已然,人心涣散,多生不善,皇室昏庸,官贪民厌,不敬三宝,五伦杂乱,六根不敬,忠孝不全,无有三光,不珍五谷,杀生害命,贫富殊旋,要问因果,必纠其源。却原来是这上界天庭,奸臣当道,扰乱朝纲,这上天无道,怎能不使下界一片浑乱。”

    玉帝闻听,大是不悦:“悟空大胆,无凭无据,何出此言,朕来问你,孤这天庭之上哪一个是奸臣?又有哪一个敢扰乱朝纲?”

    悟空冷笑道:“陛下虽然英明,却也被蒙在鼓里,确有人背着您老人家多行不义,搅得天庭乌烟瘴气,正不压邪。”

    “悟空,若果真如此你何不指出此人来。”

    “既然陛下要俺老孙指出此人,俺老孙也就不客气了。”

    悟空说着用手一指李绥:“他,这位巡天察办大人便是扰乱朝纲之人。”

    玉帝面色悠变,急道:“悟空住口,休得一派胡言,李仙长是孤亲封的巡天察办,专司追查贪官污吏,怎会做出搅乱天庭之事?”

    悟空也是一声冷笑:“陛下已被他蒙骗多时,俺老孙要无真凭实据怎敢上殿面君。”

    他正欲将阴瘴山之事讲出来,忽闻众仙之中有人高声奏本,抬头一看竟是太上老君出班有本上奏,悟空忙向老君行礼。

    那老君也慌忙还礼毕,便向玉帝跪倒叩首,遂奏道:“陛下万岁!万万岁!老臣有本上奏。”

    玉帝道:“爱卿平身,不知老君有何本上奏?”

    老君叹了口气,颤声道:“陛下,老臣有罪,刚才悟空所言句句属实,这多年以来,臣等皆惧李察办权势,无人敢奏他的本,今日大圣到来,为扶天道挺身而出,老臣羞愧不已,如再不奏明圣上,确真是污了仙道之名,也枉在陛下朝中称臣。”

    玉帝惊道:“爱卿何出此言,难道他……?”说着玉帝将眼光转向李绥。

    只见李绥坐在那里,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好像这里发生的事情根本与他无关。

    玉帝不禁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随向老君道:“爱卿休要有甚顾虑,速将实情奏来。”

    太上老君定一定神,向上奏道:“请恕老臣隐实不报之罪,老臣这就将实情奏上,望陛下查明真相惩治奸贼。”

    玉帝点首道:“朕就赦你隐情不报之罪,快快将实情奏来。”

    老君摇首叹道:“陛下有所不知,现如今天上地下正如悟空所述,当真是无道无法,天纲大乱,尘世烽烟,我上苍皆因这李绥当道,独揽权势,依仗察办之职,压制群仙,包庇贪官,顺其者猖,逆其者亡,群仙敢怒不敢言,陛下可曾记得?天庭掌财大臣黄经才被您以贪污之罪打入天牢,就是李察办诬陷所至;再如那名震四海的八仙,被您以图谋不轨之罪扣押天牢,也是李察办诬陷的结果;还有那二郎神君靡下的梅山六兄弟,被诬称滥用职权罪下入死囚牢;再有便是那李绥的兄弟天王李靖手下大将巨灵神,也因不买他的帐,而被贬下天庭。这李察办如此胡作非为,已将天庭搅的一塌糊涂,陛下却被欺瞒至今,臣等知情未报,罪该万死,臣等知罪,但臣今日所述句句是实,绝无虚言,请陛下明察。”

    李绥闻听一阵冷笑:“敢问老君,俺李绥与你何仇何恨,为何诬告本官,难道单凭你一人之言,无凭无据,就能让陛下相信你吗?”

    “奸贼李绥,休在此发那淫威,尔胡作非为,恶贯满盈,那老君所言句句是实,俺能作证。”

    李绥话刚落声,便有人高声喝喊,众人扭头观瞧,原来是那太白金星出班作证。

    李绥怒道:“尔这老儿,也来陷害本官,是何道理?”

    谁知话声未落又有人高声叫道:“李贼。休再装腔作势,俺赤脚大仙特来作证,尔还有何话说?”

    紧接着众仙众神纷纷上前指摘李绥的恶行,却原来这是那掌殿右使真君王灵官为助悟空,各处招徕众仙共讨李贼。这上天诸神早就把李绥恨之入骨,只不过无人领头,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今日听说有齐天大圣孙悟空找上李绥,终于有了铲除李绥的机会,众仙怎不个个奋勇,人人争先。

    且说玉帝见此情景,不禁心中盛怒,将龙书案一拍:“嘟!大胆李绥,尔竟辜负圣恩,依仗权势,扰乱天庭,现如今众卿皆控你欺君枉上之罪,简直罄竹难书,你还有何话讲?”

    那李绥却未惊慌,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向那玉帝“扑通”跪倒,声带哭腔的说道:“陛下圣明,可否听臣一辩?”

    玉帝恨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诡辩,朕倒要听上一听。”

    “谢圣上恩典,想吾李绥蒙陛下圣恩,委以重任,接掌巡天察办之职,专司追查贪官污吏,俺李绥忠于职守,尽心尽责,铁面无私,查办大小案件无数,确也得罪不少仙道众神,如今他们趁着孙悟空恶告本官之机,欲来个公报私仇,治吾李绥于死地,想来俺李某人当真冤枉,还望陛下不要听信谗言,秉公而断。”

    玉帝被李遂一番花言巧语,蒙的频频点头,心道:这李绥说的也不无道理,可那满殿群仙皆奏他恶行,又不得不信,正在左右为难之时,忽闻殿外仙乐萦绕,歌声悠扬,只见王母领引众仙娥美女从殿外行来,众仙见是王母驾临,纷纷上前行礼,让开路道。王母轻起莲步,到了龙书案前,玉帝急忙起身让王母坐到自己的身畔。

    却说那懒憨娃,在凡间就经常听大人们讲天庭的奇闻逸事,也早梦想着有一天真能见到玉帝和王母及天上诸神,今日见了玉帝、众神及金碧辉煌的灵宵宫,虽然也真大开眼界,可现在一见王母娘娘及天上的仙娥美女,竟让憨娃目瞪口呆,他以为王母一定是位慈祥的老太太,可眼前的王母竟是那样美貌,且雍容华贵,仪表万芳,光彩照人,正是那:

    雍容华贵莲步跹,珠光宝气满皇衫。韵似秋水质如兰,卓卓风姿倾群仙。五洲胭脂皆逊色,四海仙姬尽黯然。九天玄女避宫舍,三界粉黛罩容颜。殿踏祥云袖飘洒,指散花雨布香烟。身拥彩霞生万道,顶盘瑞气射千旋。面浴春花慈眉善,威仪弗怒却生寒。灵宵殿上端然坐,也掌上届半边天。

    却说王母上殿,坐在玉帝身旁,目光扫向众仙,又看了悟空和李绥一眼,便转过头向玉帝问道:“陛下,不知这灵宵殿内如此热闹,所为何事?”

    玉帝忙道:“娘娘有所不知,今日下界齐天大圣孙悟空闯上灵宵,状告那巡天察办李绥贪赃枉法、压制群仙、搅乱天纲;李察办说悟空诬告陷害,又有众仙指摘李察办的罪行,那李察办却另有一番说法,却也有理,朕正在左右为难,不知听谁的好,恰好娘娘来了,不知有何见解?”

    王母静静的听玉帝讲罢,对玉帝微微一笑:“难怪陛下不恳治这李察办的罪,他可是为陛下操碎了心,陛下能密访凡尘,偷造宫殿,金屋藏娇,搂香拥玉,这李察办可是立了大功呀,只可惜妾身一无所知,蒙在鼓里,今日可否向陛下讨教个说法?”

    玉帝闻言,大惊失色,面呈尴尬,吃吃言道:“娘娘何出此言?想朕深居皇宫,做任何事都有娘娘伴在身边,还有何事能瞒过娘娘?今日,你要向朕讨个甚么说法,岂不真真枉杀朕也。”

    众仙见玉帝那副尴尬相,都不禁掩口暗笑,也都不禁心中暗想,这玉帝朝堂之上,金口玉言,说一不二,可今日在王母面前却如同老鼠见了猫,也当真可怜矣。

    却说王母对玉帝所言,不置可否,只微微一笑,道:“即然陛下不曾欺得妾身,那么陛下可问问李察办都做过何事,以致损害龙颜?“

    玉帝向那李绥望去,眼中带着困惑和疑问?

    李绥可是变颜更色,但却又加掩饰。奏道:“陛下圣明,王母在开本官的玩笑,李绥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有损圣颜的事情。”

    王母鼻中一阵冷哼:“李察办果真未做冒犯圣颜之事?那么吾带来几个人,你就来认上一认。”说着向殿下传旨:“带人证上殿!”

    但见宫门处彩霞辉映,艳云飘绕,众仙眼前豁然一亮,只见九个绝色美女,走进了灵宵殿,霎时,殿上众仙哗然,那玉帝也欠起半个身子,看直了眼。王母在一旁看着,不禁对玉帝微微冷笑,那玉帝猛然感到王母的眼神,顿感到自身的失态,便坐回龙椅之上,弹嗽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窘态,并避开了王母的目光。

    王母也只当未见,向玉帝问道:“陛下觉得这几个女子如何?是否合陛下心意?”

    玉帝简直如芒刺在背,心中叫苦不迭,可当着众仙之面,还得摆出一副正经面孔,以示君王的威严。便掩了窘态,装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道:“娘娘何出此言?这几个女子,朕从未谋面,不知娘娘为何将她等带上灵宵?”

    王母转向李绥:“李察办,这几个绝色佳黛你一定很熟悉吧?”

    那李绥早在九女入殿之时,便知不妙,心中正在谋策,忽闻王母问话,忙躬身施礼道:“王母圣明,这几个女子李绥从未谋面,确不知来历,还望王母恕臣不知之罪。”

    王母闻听,冷笑一声:“李察办真是贵人多忘事,她们不是你为了讨好圣上费尽心机,利用权势,从幽冥界私自提出的佳人吗?你给她们改了阳寿,回到阳间修炼仙术,准备献给圣上做缤妃,难道你要抵赖不成?”

    玉帝闻言大惊,暗道:“这李绥真真胆大包天,如真背着朕做了这等勾当,岂不让朕有口难辩,却如何过得了王母这一关,这斯当真该死,现如今只有寄希望于他未曾做过此事。”

    且不说玉帝心中忐忑,却说那李绥见事已败露,心中暗道:“如此事承认是自己所为,王母定然绕我不过,这玉帝素来惧王母十分,不如将此事全推给他,看王母如何处置?”想至此,这李绥向王母跪倒叩头,口中大呼冤枉。

    王母冷笑道:“李绥,证据在此,你还有何冤枉?”

    李绥辩道:“圣母圣明,想俺李绥不过区区察办之职,岂敢擅做主张,做出这等事情,再者,那幽冥十君的地位总在小仙之上,吾又怎有权力让众王家听小官的指挥,小仙也是奉旨行事,今日之事如圣母不给下官做主,小仙真是跳进东洋大海也洗脱不清呀,难道还不冤枉吗?”

    那王母闻言,心中一动,暗道:“这李绥平日也未闻有何歹行,莫非真是玉帝让他所为也未可知。想至此,这王母不禁醋心大发,向李绥微微一笑,竟换了一副亲切的模样。询道:“李卿平身,快将实情速速讲来,如确非你之过,哀家自会还你个公道。”

    李绥一见有机可乘,便将自己一切所为都说成是玉帝密旨差遣,他李绥不敢抗旨,只好按旨行事。这一下可把个玉帝气得七煞神出壳,五魈魂升空。

    玉帝将那龙书案一拍,大怒道:“大胆李绥,朕对你宠信有加,委以重任,尔不思忠君报恩,尽职尽守,却来做这等勾当,朕本还不信众卿家对你的指控,尔却不打自招。更不可饶恕的是,尔为逃避罪责,竟连朕你都敢诬陷,可见悟空所言不虚,可想这些日子来尔在天庭是多么嚣张,那悟空确是帮了朕的大忙,能及早认清你这奸贼的真面目,如今事实在此,你还有何话讲?行刑官,快快将这李贼绑了起来,推上斩妖台,削首示众。”

    两班武士早已跃跃欲试,玉帝金口一开,便一拥而上要绑那李绥。

    忽闻王母在一旁喝道:“且慢!陛下,这李绥之罪尚未弄清,怎可便要行刑,如果李卿家果然冤枉,岂不是枉杀了好人。”

    玉帝一听,面呈尴尬,不自然的笑笑道:“若依娘娘该如何发落?”

    王母道:“这李绥胆敢诬陷陛下,已犯天颜,如再全无凭据,便得受凌迟之刑。”

    说到这里王母停住不说了,只用眼看着玉帝,殿上所有人都明白,这王母的下句话是甚么,玉帝更清清楚楚,那就是如果李绥有凭有据,你玉帝该如何处置?

    玉帝一见王母这架势,不禁心中叫苦不迭,暗道:“这王母还是怀疑是孤家指使李绥所为,这却如何是好?”

    再说那李绥见王母为自己开脱,不禁心中暗喜,便更肆无忌惮起来。遂向王母续道:“臣谢圣母恩典,小仙确有证据在此,请王母过目。”

    说着自怀中取出一纸黄色诏书,展开递到王母面前,王母让身旁侍女接过诏书,打开观瞧,不禁面色大变,怒冲冲将诏书扔到玉帝面前,愤愤道:“陛下,请过目,不知这做何解释?”

    玉帝拿起诏书展开观瞧,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行字,正是自己的笔体,而且下面还盖有玉玺大印,真真是一道玉皇圣旨,召书上写道:

    玉皇召曰:“着巡天察办李绥,揽天下绝色,修炼成仙,刻日升天,陪君伴驾,此属密召,需暗中行事,一众仙道不得知晓,尤不得惊动后宫娘娘,如有纰漏,定斩不饶。钦此!”

    玉帝见召,心中叫苦不迭,心道:“这李绥果然胆大妄为,连朕他都敢如此,更何况满殿群仙,难怪都惧他三分,幸得悟空拆穿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这斯也确端得厉害,竟抓住王母这棵救命草,却让孤家如何是好?”

    却说玉帝到了此时,也是无计可施,只得将龙书案一拍,喝道:“胆大李绥,竟敢伪造圣旨,欺君枉上,快快将实情招来。”

    李绥装出一副可怜相,向着玉帝连连叩头,口中只道:“陛下开恩,下官可是全照您的旨意办事,到头来您可不能卸磨杀驴呀?”

    一句话直噎得玉帝如梗在喉,气得玉帝直翻白眼。

    此时,那王母对玉帝道:“陛下,这里有你亲下的召书,怎还要冤枉李卿?就是你玉帝有那好色之心,皇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缤妃,也是天经地义,又有谁能管得了你呐?”

    玉帝苦笑道:“娘娘冤枉孤家了,这一切都是李绥一手设计,要挑拨你我不和,他好从中渔利逃避罪责,不然这满殿群臣怎会都来指摘于他,娘娘休中了他离间之计,这贼人不除,天理难容,永无宁日,还望娘娘以朝廷为重,助孤除了这奸贼,以正朝纲。”这才是:

    玉帝昏庸喜奸臣,搞乱朝纲埋祸根。

    王母醋发泄怨愤,贼人寻机搅天昏。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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