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就没按照他的计划在走。
便是今日,季淮聿都没看清这慕酒笙究竟在想什么。
堂堂公主却被赐婚给他这样一个纨绔,为何没有半点不情愿?
“那静和公主素来聪慧,若是您真将她娶进门,怕是日子久了会叫她发现我们的计划。
她毕竟是皇室之人,无论将来如何,都与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叶子行深知季淮聿肩上背负了什么,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看见季淮聿与皇室之人有所牵扯,更不用说是成婚。
这对季淮聿来说,没有荣耀,只有羞辱。
季淮聿眸子沉了沉,怕只怕,那人已经对他心生怀疑,故而才会一直尝试接近于他。
“南洋那边如何了?”
“一直派人盯着,您离开后,便来了一群人,如您所想,您在柳澄府衙写的那行血字,已经让丞相坐不住了。
根据探子回报,上官鸿这几日与临水那边书信往来极其密切,想来是要销毁些什么证据。”
季淮聿冷笑,“继续盯着,燕过必留痕,这些年上官鸿为了给他儿子铺路,在官场买通了不少人,就算他再谨慎,也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从柳澄开始,我要你们赶在他动手之前,把他的那些'痕迹'通通收走。”
当年上官鸿是如何对他父亲的,他都要一笔一笔夺回来!
“是!”
叶子行抿了抿嘴,顺口问了一句,“那世子,我明日还用留在府中不?”
季淮聿:“???”
叶子行接收到自家世子疑惑的目光,瞬间就泪目了,“世子您是不知道,那静和公主身边的丫头她根本就不是人!这一整日的,属下被她揪着一个人在府中运了百来车的东西啊!”
“运东西?她运东西作甚?!”
季淮聿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就听叶子行说,“说是公主觉得皇宫离这儿太远,便在您隔壁买了间屋子,不过屋子还有两日才会修缮好,东西便就先搬来我们府了。
世子您不知道吗?”
季淮聿:“……”他知道个锤子!
谁家好人刚回来没几日就买房子的?!
也就慕酒笙能干得出来!
季淮聿现在只要一想到今后日日得在慕酒笙面前装纨绔就觉得头疼。
抬头看了对面屋子两晌,才对叶子行道,“你和秋露说,本世子明日去风华苑,让她给我打点好!”
叶子行张了张嘴,眼底冒出由衷的敬佩。
这世上,可没几个人敢和静和公主杠上,世子,勇啊!
……
第二日,慕酒笙还没出门,便遥遥看见慕璎珞迈着莲步走了过来。
“璎珞见过皇姐。”
“你来做什么?”
慕酒笙的嫌弃直接写在了脸上。
慕璎珞身子僵了僵,随后摆正脸色道,“自然是来给皇姐送些消息。
皇姐可知,那季世子今日一早便去了风华苑,如今与那风华苑的头牌打得如胶似漆的。
外头都传疯了,说姐姐您压根就没入世子的眼,您不去看看么?”
慕璎珞嘴角几乎止不住得上扬。
瞧瞧,这都没到春猎呢,季淮聿那蠢货便上赶着给她送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