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元翰池也是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些什么。
元若琴被族老的话也说的浑身一抖,哭着膝行了几步,膝盖压过满地的碎片,血迹蜿蜒,她拽住了元父的衣袍,“父亲,您要为女儿做主啊!”
“南阳侯府欺人太甚,把女儿一个人蒙在鼓里,父不父,夫不夫,子不子,女儿就算是死,也不愿葬在沈氏的祖坟里!”
“他们祖孙三代,拿女儿当玩笑一样的哄骗……和离是我愿的,女儿只愿和离,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沈老夫人听见这话,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沈氏的族老却很是坦然,他摆弄 一下手中的鼻烟壶:“沈步辙是你生的儿子,这淫|乱之事也都是他做的。”
“按理说来,沈修明不过是纳个妾而已,你是当家主母,侯府也并无宠妾灭妻,如今沈修明入土快十余载,你说和离,这怎么是侯府对不住你?”
“要说,也只是你生的儿子不好!是你管教无方!”
元父上了年纪,胡子都花白了,一听这话,气的掀了衣袍,将元若琴掀翻到了地上:“你都多少岁了!沈修明都在坟里了!你竟是提出了和离!如今有理也被你说成没理了!”
元府的其他族老也劝:“无论沈步辙做了什么,都是你亲生的儿子,这有什么办法?你要和离,人家只会说咱们元氏言而无信。”
“你若是和离回了元氏,元氏祖坟里哪里会有你的位置?”
元若琴一听这话,含恨的望向了眼前的众人,语气里也多了几分冷意:“那你们方才这样义愤填膺,寓意何为?”
“是为了帮我讨回一份公道,还是为了趁这个机会,能够借这件事情,为元府牟利?”
元氏一族的人一听这话,皆是被元若琴的话气的胸膛起伏:“我们可是为了给你撑腰!你瞧瞧外头站着的江照影!她出身卑微,发生了这种事情,家中可有族人前来?”
元若琴垂了眼眸:“撑腰?我受了委屈,疼的撕心裂肺,日夜难眠,你们不闻不问、毫不在乎!恐怕撑得都是元氏一族的脸面!”
她转过过头,眼眸悲怆的望向了一言不发的元翰池:“阿弟,如今你已经年长,官至工部侍郎,儿孙绕膝,你才是元氏的当家人了。”
“姐姐如今求了太后,娘娘慈悲,愿意为我和离,只要元氏族人能够答应,愿意给我一个容身之所。姐姐问你,你可答应?”
元翰池听见这话,抬头望着元氏一族的族老,随后缓缓的走到了元若琴的身边。
他牵着元若琴的手,半蹲在元氏的面前:“阿姐,我会为你讨回公道,讨回的所有公道,元府都不会谋私,都只给你一人,如何?”
“他们说的没错,沈修明已经死了,沈步辙再如何说也是你的儿子,一是名不正言不顺,二是你这么大年岁,同一个死人和离,到底有什么用?”
“我真的都是为了你好。”
元若琴听见这话,张着嘴巴,急促的呼吸着,眼泪从眼眶里滚落。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元翰池,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