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离开,他二话没说,就冲了过来,心里担忧得不得了。
天知道这个月他忍得有多辛苦,想要见她,看见她让人心安的笑容,想要抱着她馨香的身体,这种渴望狠狠地折磨了他一个月,他想她想得心口发酸,在没有收拾好所有心情之前,他本不打算见她。
他想要好好地把柳雪瑶的事情想清楚,如果可以,他想要放下,他已经明白,他爱上方流苏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可等他发觉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这个女人,已经住进他心里,任他再否认,也否认不了。
心,早就记住她的一颦一笑,午夜梦回,梦到的人,也不再是柳雪瑶。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矛盾,才会害怕,他以为他会记住雪瑶一辈子,会恨着流苏一辈子,为柳雪瑶讨回公道,可如今,却爱上了她,舍不得伤她分毫。
由于对柳雪瑶的愧疚,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就这样和流苏见面,告诉她,重新开始。
今天一听她病了,心急如焚,打破了他坚持的原则。
“无碍,因为抑制哮症的药没有了,所以妾身让敏儿请大夫过来看看,顺便开药,并没有什么大病。”流苏微笑回答,还好她交代过敏儿和紫灵,不把这事对外人说,不然就糟了。
她倒是想不到萧绝会来,是因为关心她么?她笑笑,心情并无起伏。
“真的吗?过去你都不服药,最近怎么开始服药了?”萧绝蹙眉。
流苏心一动,他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因为在相国寺引发哮症,这病多年不曾复发,妾身不敢大意,只好请大夫过来开药。”
萧绝点头,扶着她坐下,脸色虽然还是很冷酷,却比过去柔和很多,“流苏,明天我让宫里的御医来看看,我仔细问过了,张御医和陈御医在这方面有所专长,也许有办法根治。”
他问过?为什么要问?是因为她吗?可为什么这一个月却有避而不见,流苏茫然了,萧绝的态度,真的让人琢磨不透,而她,真的,很不想自作多情。
“不用麻烦他们了,成大夫医治妾身多年,有妾身详细的病案,他更知道该如何调理妾身的身体,王爷无需担心。”流苏温言婉拒了。
“流苏……”
“王爷,妾身有午休的习惯,想要歇息了,王爷多去陪陪云儿妹妹吧!”流苏浅笑着下逐客令。
总是若即若离的态度,她已经受够了,早就明白,有些温暖,恋不得,免得越陷越深。反正都要走了,她就要毫无牵挂地走,不想再和萧绝有什么瓜葛。
萧绝脸色一沉,眼光变得阴鸷起来,唰一下站起来,想要发怒,对上她疏离的眼光,顿感一阵挫败。
他已经明白,自己爱上眼前这个女人,可她,却一直冷冷淡淡的,除了酒醉的那次,她在他面前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摸样。
现在还把他推向别人,简直是,可恶!
拂袖,转身想要离开,可却忍不住回身,猛然把流苏紧紧地抱在怀里。
“王爷,你干什么!”流苏吓了一跳。
“没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萧绝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放手,像是抱着一块珍宝,埋首在她脖颈处,嗅着她身上的暖暖的药香,心口悸动,“流苏,你给我一些时间,好吗?再给我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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