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捋了一把自己的胡须,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
“夫人,老夫实不相瞒,侯爷这情况即使是保住了命,怕是也得留下病根儿啊!
老夫也担心自己医术不精,耽误了为侯爷医治的最佳时间,这才建议夫人请太医来医治的。”
听到这个“好消息”,曲蔓蓉差点儿当场笑出声。
这结果好啊!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看这狗男人以后还如何嚣张?
起不来床才好呢!
只要一想到他日后生活不能自理,说一句话,就喘上几口气,亦或是干脆说不利索话的场景,她心里就十分畅快!
到那个时候,还不是自己想打便打,想骂便骂?
心情不好了,还可以拿来出个气!
简直不要太完美!
曲蔓蓉抹了一把本就不存在的眼泪,然后对着柳大夫福了一礼。
“柳大夫,我自是信得过您的医术的!
当初,这京中谁人不知,若不是您自个儿不愿进宫,这太医院必定有您一个位置。
我们家侯爷就交给您了,只要能够保住侯爷的命,即使是留下病根我也认!
唉,这都是命呐!都是我们侯爷自己的命,我们怨不得任何人!”
柳大夫听她这么说,终于相信她是真心实意的了。
甚至还在心中感叹,若每个大户人家的主子,都能够如武安侯夫人这般通情达理,他们医馆何至于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当了大夫的人,有几个不向往成为太医院的太医?
他是真的不想进宫吗?
不是!
他只是看惯了那些仗势欺人的权贵,不愿意去太医院,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权力旋涡之中。
一不小心,连小命都不保了。
“那就劳烦夫人先清个场,留个小厮给老夫搭把手就行了。
我先为侯爷处理一下外伤,待处理完了再为侯爷开药,尽量先将烧给退了。”
再这么烧下去,人怕是要烧傻了。
曲蔓蓉随手指了个小厮留下帮忙,随即自己毫无留念地离开了房间。
她可不会真的担心这人的身子。
有那个闲情逸致,何不去为女儿布置一个新院子呢?
曲蔓蓉刚回到主院,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两口,就又听到外头大呼小叫的声音。
“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夫人,大事不好了啊!”
她将茶盏搁下,疑惑地看向杜鹃。
“杜鹃,你去瞧瞧,又是什么事情,一大早就开始大呼小叫的!”
见她心情不悦,杜鹃连忙出了门。
待瞧见是厨房采买的婆子,杜鹃连忙上前呵斥了对方。
“王嬷嬷,注意些自己的规矩,一大早在院子里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夫人这会儿也好得很,你一直这么扯着嗓子喊,是想咒夫人吗?”
王婆子一拍大腿,这才停下了脚步,重重喘了几口气。
“嗐!是老奴的错,是老奴嘴贱说错了话!杜鹃姑娘可千万别生气!
回头还望杜鹃姑娘在夫人面前美言几句。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老奴刚刚出门采买,发现外头的人都在传什么八卦。
老奴这不是好奇,就停下来听了一耳朵,您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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