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周的部属但如今大唐得了天下,便也不再追究已成为史话的陈年旧案再者,你也没有说清楚,这堡的真正主修者,是我大唐开国元勋之一的尉迟恭将军,他屡立奇功,受太宗皇帝的宠信,但当年他也是刘武周的部下若从小的观点看,那是不忠不义,卖主求荣,但以长远而言,谁人能施仁政利民,方才坐得天下,若仅为狭隘忠义,成为历史发展的桎梏,那才是千古罪人,遭万世唾骂”
杜长空心中情怀激涌,作揖道:“罗大人之金玉良言,晚辈谨佩不怠!”日后杜长空勤于修炼,武艺人品皆臻太行之首,成为下一代太行掌门,此是后话旋即带罗、段、熊三人参观古堡地道,见最繁琐处竟三层立体,四通八达高层距地面仅三尺左右,中层距两丈四尺至三丈,地层距五丈一尺至六丈,各高六尺,宽四尺五寸,各弯曲迷离,呈网状分布堡外北、南面沟中有洞口,既可作为进出口,又可用作哨卡,道内留存有气孔,通于沟堑外,还有隔井直下三层底部堡内现有水井六眼,每眼井的井壁上均开有洞口或洞门有洞口的可垂绳索系水桶汲水,供地道内人畜饮用,而有洞口的则以搭木板之法跨过井筒,可直接进入另一通路地道洞壁上每隔一段有一小坑,距离不等,可放置油灯,高层有饲畜土槽,中层洞壁下方每隔一段便有一小坑,可容二至三人栖身的土洞,乃地道哨位,底层有宽六到九尺,长一丈二至一丈五的深洞,乃用以储粮罗公远细细观察,一一牢记于心杜长空道:“罗大人,晚饭时间已到……”罗公远一摆手疲乏:“不急”
在经过最深处的一个洞穴时,罗公远突然观察得特别仔细,连石壁上的土层灰垢都一一用手触及,蓦地,他沾到了墙皮上一斑未冷的血迹,放到鼻下轻轻嗅了嗅,格物致知,面上浮现出不易为人觉察的笑容
段志诚见那血,大惊不已,忙亮出钢枪,熊禄亦拔出单刀,四下防戒罗公远笑道:“你们不必多疑,这血确是流出不久,但那凶手却早已走了这里是凶杀的第一现场,但是非常安全”
段志城不明所以,只道:“凶手不见,被害者的尸体亦是不见,这么说,是凶手将尸体带走了?他们怎么会这般熟悉太行禁地地道的构造呢?”见罗公远的轻蔑神情溢于颜表,只得窘然道:“小人才疏学浅,有说错之处,还望大人莫要见怪只是这凶手在此处行凶杀人后竟仅遗下这点血迹,足见武功之高绝,这点是板上钉钉,错不了的了”
罗公远手掌陡然拍落,似莲花卸瓣,堕地无踪,地面却尘扬沙卷,霎时间干干净净,油然桀然,各止其所,纵横曲折,无不如意,毫发之间,直无遗憾段志城见他露了这手化腐为奇的神技,不由发自肺腑地赞声:“好!”却不明所以罗公远遂道:“那凶手确是武艺高强,这你说得对,但是他既然能做到喷出这么一丁点血,着实比半点血也不溅出要难得多你看看这四下,皆无甚打斗痕迹,何以偏偏最易被我们发现的这面墙上,喷着如此醒目的血斑?地面可以匿迹之处,却无甚破绽,他竟一点儿也不知掩盖真相,你说这人是不是很笨?”
段志城愕然道:“罗大人,你……”
罗公远笑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今晚还会死一个人……”
突然有太行弟子冲进来,向杜长空俯耳报告什么杜长空面色变赤,惊异道:“罗大人,又有人……被害了!”段志城呆若木鸡,怔然望向罗公远
罗公远不紧不慢又道:“我的话还没说完:说不准这是件好事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