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公远来了帮手,异常惊惶,抛下一颗红色雾弹,高高跃起罗公远本拟跃起直追,但一闻之下,只觉不对头,转首向玄渡、星华子喝道:“毒气!快散开!”玄渡、星华子颜容失色,忙屏住呼吸,凝神静态,原地打坐,而匆匆赶到的七八个太行弟子与绵山云峰寺棍僧,却软绵绵地瘫倒在地罗公远忙自怀中掏出那瓶白药,一人分了两粒玄渡惊异问道:“罗施主……那白丸不是治疗外伤的吗?”
罗公远诡秘笑道:“这是我的独门配方,包治百病,只是医不好死亡”不一时,便将那药分光星华子又陡然间似想起什么,惶然失措道:“罗少侠,你也中了毒气,当把药丸留给自己两粒才是啊!”罗公远冲他扮了个鬼脸,道:“这药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那毒气是对你们而言,于我无碍快别再讲话,安心导气”星华子料他吃过剧毒之物,能克百蛊,念及他种种神奇之处,不由苦笑一声,道:“罗少侠……嘿,你可真是个怪物”罗公远似是很满意这种评价,只道:“那贼子被放跑了,咱们还是先回去瞧瞧范北鸣老大叔罢”
范北鸣四肢张开,瘫躺于地,脖颈上方淌了一大片浓郁的腥血,而头颅却消失无踪范韵哭得死去活来,时而愤怒狂叫,时而晕厥而苏怡然凄清委婉,悲伤欲绝尚在其次,目中却似有对生命被无情摧毁的极度恐惧罗公远“啧啧啧”半晌才道:“若不是我听到声音就跑出来,与那匪徒打了个照面,只怕大家都会怀疑凶手是我呵呵!”
高景浣对他深恶痛疾,一旁酸酸道:“只怕有人与那宁娶风狼狈一气,也未可知”
罗公远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道:“等明晚你死了,必定是我杀的!”高景浣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想想有些后怕,便陷入缄默
罗公远起身道:“各位,大伙儿去睡罢,没啥事了”
宿青海冷嘲热讽道:“哼,一连看了两具尸体,却什么门道也没看不出来”
罗公远“呸呸呸”地还击道:“去死老东西,等你死了我就看出门道了!”宿青海一代封尘侠隐安能容忍他人如此羞辱?但对方着实武功高深得可怕,只得吞声,亦不再言语
范韵连带着新仇旧恨,一古脑地撇给罗公远,义愤填膺地骂道:“罗公远!你明知对方来头不善,却偏图一己私怨打伤我爹,仅仅为了脸上创痕……”罗公远插口道:“说得不错,我的脸可比你爹的头重要得多”范韵悲怒交加,声嘶力竭地叫道:“你……你若不伤我爹,他老人家焉能被……死得这么惨!”一苏怡然又忍不住在一旁抽泣起来
罗公远捏着鼻子道:“快把你爹埋掉罢那贼人武功了得,我追他都追了半天,收拾你爹那是易如反掌你爹死得很伟大,所以,你赶快安静下来罢”
星华子与玄渡皆觉得罗公远不分场合地疯狂揶揄,此番的是有些太过火了而范韵再也抑不住刻骨的疯怒,烈啸而起,罗公远只一挥手,范韵便觉眼前金光缭绕,再也支撑不住心中的压抑与疲惫,跌倒在地,沉沉昏睡过去
罗公远拍拍手上的灰尘,郑重道:“我再说一遍:回去休息这两个大妈大伯是不会白死的,我已经从他们的尸体上看出了他们的价值我不会去替谁报仇雪恨,但我会揪出凶手,以正天道天性至仁,正道不孤!”苏怡然见他说得决绝,向他送去感激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