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罗公远忽又自二人之间挪步而出,直似玩耍一般,星华子的七星宝剑突地崩出一个明显的缺口,此剑虽不若沉剑之利,亦是万中无一的名品,只见罗公远悠然一笑,竟是以手指掰断罗公远脚不下停,避闪玄渡的“大慈大悲千叶手”,口中仍无半分疲累之色:“星华子道长,在下无意损折前辈的兵器,还请莫要见怪!”星华子长叹三声,将剑用力掷于地面,仰天抱月道:“罢了!罢了!”退回座位
玄渡以为失去一个帮手,必然会陡感迎接不暇,罗公远却未发现任何攻势,仍是环着他四下游逸玄渡不由浩叹道:“依罗少侠这般体力,似永远也耗损不完,单是躲闪,便能累死老衲”罗公远仍是含笑不语,却蓦地顿滞了身形,手一卷一扣,竟正面抵住了“大慈大悲千叶手”似鱼返大洋,飞鸟归林,惊蛇入草,更是淋漓如意玄渡惊异莫名,以为要开始长久的内力比拼,便狂喝连连,催动内力不住供入掌心,掌心中央“劳宫”已然发红罗公远知他心意,叫一声“不必了!”手上亦是一赤,玄渡只觉自己仿佛触及了沸腾滚烫的熔岩浆液,不由疼得大喊起来罗公远顺手一带,玄渡竟轻飘飘地浮起,旋即缓缓落到一丈多远处,几乎没了重量一般这一次是真正实力的对决,罗公远不论柔刚,皆已至天人合一之界,端得远胜于已,输得心服口服
玄渡低首,再度合什道:“罗少侠的武艺旷古炼今,胸怀人品更非是我凡人所能思量,这般人才,又怎么做那暗中下毒,残害盈琛师太的事来?这下毒的肖小之辈,乃另有其人”
道宣亦道:“老衲也是这般看法,罗少侠绝不会是凶手”
罗公远淡淡道:“你们说这些有何用?若是一开始没有你们的阻挠,盈琛师太完全能够救活”
星华子因失了宝器,心中有所忿忿,但毕竟大家风范,只是不悦道:“罗少侠的武艺已入神照之境,便是我等齐上,你要短瞬之际挫败亦非难事,但你却形同戏耍,以贻大事……”
罗公远扬扬眉毛,很自信地说道:“我做的每件事,虽非经历深思熟虑,可却都是有用处的”段志城见他眉宇间飞扬勇决,顾盼神驰,充斥着无限的希冀与仁慈,不由大是震憾,木立当地
罗公远转身,徐徐滑过厅堂,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煞是鬼神叵测他走到盈琛师太身旁,见她已然鱼目暴凸,吐舌而死蹲下身翻翻眼皮,又试了试皮肤的冷暖,段志城在当捕头前,亦作过验尸房的提刑和仵作,见他如此精于此道,几近专业,不由挢舌难下,瞠目杜口群雄边各自疗伤,边望向他罗公远翟然起身,悻悻道:“这老大娘没救了各位回房休息”
道宣有些担忧,道:“罗少侠将各位宾客打伤,倘若那宁娶风万一出现,只恐无力自保……”
罗公远冷笑道:“却未必是那宁娶风所为在一切尚未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莫再妄下定论”他自怀中掏出一敉装满白丸的药瓶,一人分两粒,道:“正是因为担心你们,出手一直很另行安排但范北鸣老大爷以剑伤我面容,便罪无可赦这药你们和水内服,夜里将门锁好,且记莫要私自外出罗某并不是大罗金仙,无法预算你们谁人遭袭,到时要施以援手,只怕……鞭长莫及”他转而对道宣道:“律佛大师,在此间众人之中,我最相信的就是你可否引我去二十年前那殷寒所住的房间?”
道宣一怔,罗公远缓缓地解释道:“今夜我要睡在那里”群雄大哗,死者住过之所实是不净,加之生前武艺超迈绝伦,当真没几个人敢睡进去,这人逞强恃能,且由得他去苏怡然与范韵搀扶起范北鸣,向房间走去,情不自禁地回望了罗公远一眼,春梅绽雪,秋蕙披霜,当真美艳赛绝尘寰范韵心下一阵酸嫉,恶狠狠地瞪着罗公远
罗公远毫不客气地一伸食指,半开玩笑地恐吓道:“你粗脖子鼓眼泡干什么?眼珠子不想要啦?”范韵见他突然变脸,惊得哇一声惨叫,跌跌撞撞地冲进房间罗公远像个不谙时事的孩童,叉起腰哈哈大笑,得意道:“怎么样?吓死你这王八蛋!呵呵!”